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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挚爱,说出这四个字时,褚澜川的心潮澎湃起来。
从未有那么一刻,可以一眼望到尽头。
女人见他如铜墙铁壁,摇了摇头算是吃瘪,临走前算是认栽:“祝你和你的女朋友长长久久。”
在她走开的下一秒,货车驶入视线内。
密不透风的集装箱,里面装载的可不一定是家具那么简单。
褚澜川见司机下了车,在路边透风缓解疲劳。
他走过去,随手递了根烟,俯身询问光头:“干这个挣钱吗?你看我能不能也跟你一起送货?”
光头警惕地瞥他一眼,接过烟后对着打火机燃起,“听口音,你是外地人吧?这个活儿不好干,我们老大不随便招人。”
褚澜川嗤了声,指着他的卡车问道:“不就是送货么?又不是黄金,开个开车也不难吧。”
光头的嘴如同撬不开的蚌壳,显然对货物不愿意多谈,临走前提醒了句:“兄弟,你要缺钱附近找个打工的就行,这活儿你干不来。”
越是藏着掖着,越有猫腻,所以褚澜川表现出失望后,内心却像在缺口处撒下阳光,明白事情的进展兴许有眉目了。
他记下车牌,回到宾馆后给冯常舒打电话,意思是协调各方精力,在省城布下关卡,严格审查这批运往内地的货。
及至傍晚,冯常舒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拦下细细审查过,家具拆了部分,并没有藏匿在其中的毒品,问他是不是信息有误。
按照云伽的处事形式,他断然不会让一辆可能装着毒品的卡车被人盯上,自然安排了一批人只送家具,为的就是避免眼线。
这批货里没问题,真正有问题的货源很可能用其他方式运至内地境内。
褚澜川感觉到了,这背后的人确实难招架,颇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感觉。
他再次紧急联系了冯常舒,说要在入城处对卡车装载物多加注意。
但是这样无疑于大海捞针,货物在这段时间十有八/九已经抵达城市内部,密集且有序的毒品贩卖网已经撒下。
褚澜川眼底蒙上阴霾,想着这一次的行动会不会进一步打草惊蛇。
事实上,在光头受到入城调查后,他就悄悄用老人机跟云伽联系过,发出紧急信号。
云伽不是吃素的,他轻哂一声,想着不会又要来第二个谢钊吧。
天色渐晚,云昭在楼下买了瓶桃子汁就打算回酒店了。
少女穿着火红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海风飘摇,轻盈蓬松,像极了火烈鸟的颜色。
云伽注视了良久,跟了她一路,隐藏着混不吝的气质。
这几天录取通知下来,云昭顺势加了学校的新生群,群里的氛围很快火热起来,不少人嚷嚷着让新生爆照。
负责接待的学长学姐更是闹的欢腾,有人爆了一张照片,匿名说:【卧槽!这位新生妹妹是谁?!肤白貌美,我i了!!!】
她坐在床头,还惊讶了一小会儿。
因为照片里的主人公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
之后的消息仍在源源不断地推送。
【我要到了她的个人信息!数学专业的,叫云昭。】
【啊???居然是学数学的?发量未免太茂盛了点,慕了......】
【数计就是僧多肉少的格局啊,学妹这是要羊入虎口咯。】
处在讨论中心的云昭看了几条就没关注了,难不成她还没开始上学就要承受这么多的议论了么?
暮色四合,晚风荡漾。
头顶的灯光突然灭掉,云昭想着应该是停电了,正想拧开门把手下楼询问情况,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她刚一打开,就被人握着手腕,带到房间里。
云昭真的是吓坏了,她就一个女孩子住,蒋巧还没回来,遇到这种事情很难搞定。
奈何嘴唇被牢牢捂住,她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地蹬着双腿,企图挣脱控制。
褚澜川松了手,用食指抵在她唇间,比了个“嘘”的手势。
“是我,别怕。”他把少女正面拥入怀中,瞳孔一片深邃。
悬着的心落地,她泄愤一样用拳头砸着他胸口,委屈道:“你别吓我呀......”
倘若不是事无有因,想必褚澜川也不会采取这种方式。
云昭平复下呼吸,埋在他胸口问:“这么晚过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想你了,这个理由够不够?”他环着少女的腰肢,下巴放在她头顶,胸腔震颤。
小姑娘脸一红,嗔怪他一声,小声嘀咕着:“老男人就会花言巧语。”
......
他把她双手反剪到脑后,整个人瞬间有了股压倒性的气场。
男人看起来很疲惫,眼球里有没有消散的红血丝,呼吸间烟味也重。
她看了心疼,关心地劝着“不是说不要抽那么多烟吗.....?”
话音刚落,他薄唇贴过来,细细密密在她温暖的口腔巡游。
如同被海洋包裹,他深陷海底,浑身气血往一处涌。
云昭没缓过神,但知晓他这次是真的来势汹汹,如同出笼的野兽,关押不住。
她双手使不出任何力气,只能由着他,一来二去如同献祭,意识到群里说的羊入虎口算怎么回事呀,这才是真正的羊入虎口。
但云昭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个时候过来,为什么一声招呼没打就让她在短短几分钟内体验过山车的感觉?
那种有所隐瞒的感觉,让她难受的快要窒息了。
褚澜川松了怀中桎梏,慢慢抬手,摩挲在她略微红/肿的唇,认真地交待说:“有人跟踪你,小笨蛋。”
她都顾不上小笨蛋那个称呼了,心头一紧,连忙问他:“谁?”
其实问出来的时候,云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难道是上次称她为灵灵的男人?他真的又来了么?
“这还需要你跟我坦诚。”他明明那么疲惫了,可在她面前还是表现的百毒不侵。
云昭脑子嗡的一声,如同被锋利的纸张边缘划伤,留下很小很隐秘的伤口。
遇到云伽这件事,她确实不该有所隐瞒的。
“我怕给你添麻烦。”她眼底带潮,知道褚澜川任务忙,自然不肯让他卷入到自己身世的事情中来。
褚澜川不可能狠下心生气,见到她完好无损,他的怒意就散了大半。
刚刚的吻纯粹是出于惩罚。
由于童年的成长环境,云昭很少跟别人吐露心声,那一点点敏感自备在他面前悉数放大。
他掰过她侧着的脸庞,心上狠狠一酸:“我是谁?嗯?”
“褚澜川,褚澜川......”她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将之烙印在心房。
两人陷在一片停电的黑暗里,加之褚澜川对她而言很高大,遮住了全部的月光,她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着他的心跳,感受他的温度。
“昭昭,感受我。”
他牵着她的手,温柔地放置在自己的背后。
云昭如鲠在喉,手上动作像有牵引力,从男人第一块脊椎骨滑至最后的尾椎骨。
那样宽广的背,笔直的脊梁,承载她动情的沦陷。
褚澜川提着一口气,似乎随着她柔软的手上下移动,他的骨架也产生裂缝,洒下黎明时刻的光辉。
黑暗中,所有的反应还要放大一百倍,如同蝴蝶振翅,每一秒的颤动都在显微镜不断呈现。
褚澜川记得,他的口袋里还有一枚玉佩,那枚温润的玉上,是佛祖在上,不容亵渎。
可他从来不信神佛。
枷锁挣脱,也不过是凡俗尘世。
他在少女脖颈的血管处轻啃了口,低声呼吸:“要我吗?”
这一口,肯定种下草莓了。
她像置身火热的岩浆边,浑身发烫,虽然竭力维持平静,但双腿还是不由自主地收紧。
“要。”声音婉转,蒙上层不知所谓的急切。
他的眼底同样含着热意,了然于心后目光一路往下。
明明唇角绷着,神色不显,可嗓音的低靡不容忽视。
她听见他附在自己耳侧说:“那......哥哥让你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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