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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警服排扣扣好，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此刻低眉顺气的女孩。

今晚局上喝的酒后劲儿很大，醉意让人昏沉，却不断放大感官感受。

比如刚才他刚才盯着云昭讲话时，那抹潋滟的唇色直击心脏。

男人本就身材比例极好，藏蓝色的警服熨帖，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形来。

他伸手，唤她过来。

云昭闻到了区别于以往褚澜川身上的气味，他喝酒了，而且是喝了不少。

以往张呈玲回家，十有八九都是醉醺醺的状态，她不得已学会了如何照顾一个醉酒之人。

她没有径直往褚澜川跟前走，而是从茶几上拿起杯子兑了杯蜂蜜水送过去。

“哥哥给，醒酒的。”

“昭昭长大了，知道对哥哥贴心了。”

可能是酒精发酵的有缘，男人的嗓音低靡喑哑。

褚澜川全然接受了她的好意，蜂蜜水在唇齿间发腻。

沙发扶手上搭着他换下来的衬衫，下一秒到了云昭的怀里，她想收拾着放到洗衣篮里。

手腕被强有力的力量握住，但他没下气力，仅仅是为了阻止她的动作。

“不用你来。”

被小孩儿伺候着醒酒，还差使人去收拾他换下来的衣物，未免也太不像话。

她不撒手。

褚澜川眸色渐暗，“听话。”

相持之下，拉扯着的衬衫方向一转，她平衡能力极差，向前跌坐到了男人的双腿上。

额头抵着他的下颚，她细微的呼吸扫过脖颈，带来痒意的涟漪。

想要再靠近一点......

所以在电光火石间，她极其小心地抱了一下男人的腰身。

在抱上的后一秒又掩耳盗铃地去拿放在沙发上的抱枕。

幸好褚澜川在这种状态下反应略微迟钝，他揉了下眉心，双腿还残留棉花糖般的触感，“去学习吧，哥哥不打扰你。”

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如此避之不及。

对自家小孩儿起了不可遏制的念头，也太不做人了。

回到房间后，原本轻轻松松能求解的应用题，每一个字却像在天上飞，云昭彻底失了头绪，将铅笔橡皮全收进笔袋里。

她敏锐地感觉到褚澜川在躲着自己。

哥哥为什么要躲着自己呢？他一定是有烦心事的，可她太小了，还没办法替他分忧。

要是......要是能快一点长大就好了。

当天晚上云昭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她已经长大了，身高终于能到他衬衫前第二颗纽扣的位置，但接下来的内容很是不可描述。

男人强势的吻袭来，她被抵在冰冷的试衣镜前，仰头承受，呜咽出声。

褚澜川腾出手来试图开灯，她羞得厉害，低低央求不要。

他说了一样的话，连语气都复刻到位：“听话。”

哥哥啊，我有在好好听话。

-

三年后。

雾气蒙蒙的清晨还透着寒冷，尽管将近七点，天色仍昏暗一片。

手机闹钟在耳边响了数次，少女才从暖和的被窝里伸出手停掉嗡嗡不停的响声。

正值冬日严寒，起床一天比一天艰难，但云昭今天醒来的时间比平日迟了不少，说来也怪这个难以启齿的梦境。

少女正逢身材抽条时期，丝质睡衣下脖颈线条优美，腰细腿长，无一处不是窈窕有致。

于蔷正匆匆准备着早饭，热腾腾的粥在锅中沸腾。对云昭而言要是白粥就好了，但伯母声称上高中压力大，所以里面会加一些她精心准备的补脑配方，所以味道也十分奇特。

黑色毛衣衬得她肌肤莹然，她伸手从衣架上拿下白色棒球服款的校服外套，再对着试衣镜慢吞吞给自己系好围巾。

“昭昭，来吃早饭。”于蔷在三年内银发渐生，但由于保养得宜，整体状态也不显老。

她把昨晚上做的模拟卷子放到书包里，“伯母，来了。”

兴许是吃习惯了黑暗料理，云昭舍弃了一开始吃了再吐的模式，转而麻木地下咽。

刚煮沸的粥本就滚烫，她像只小猫一样喝的很小口。

“昭昭啊......”于蔷面带笑容地说道：“你哥哥要回来江城了。”

她恍惚了下，烫意立刻染上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