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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姑娘,行/事操之过急,不但引起了辛永良的反弹,还使得有一些人,已经开始产生了警惕。”
锯木一般粗嘎嘶哑的声音,从他喉咙之中低沉溢出,显然也是经过某种特殊的伪装,使人难以从声音上判断出他的身份。
“玄极门对上清山的掌控,果真是名不虚传,竟藏有如此多的暗子。”
左侧水镜之中,容貌冷丽的绿袍女子,眼神微微一闪,却是忽然开口道:“不知道这位前辈,是上清山的哪一位长老,知道如此多的辛秘,还要这般的遮遮掩掩。”
“哼。”
右侧水镜之中,玄极门那位紫棠面皮的聂长老,却是冷淡地哼了一声,道:“尹仙子,本门将这极为要紧的消息,与你等共享,乃是给足了合作的诚意了。仙子若是定要刨根问底,我们的合作,便到此为止。”
尹月容面上神色如常,道:“这一番合作,敝门所求可不算多。贵门若是翻悔,想回头去与其他大宗门,抢夺那丰梁境内的三条灵脉,月容以为,聂前辈乃是胸有丘壑之人,想必对于其中的把握和利弊,看得比月容清楚得多。”
聂长老嘿然道:“以本门的实力,便是要夺取一条灵脉,亦是易如反掌,如今不过是因为上清山不识好歹,本门也要让天下人看其下场,才定下这一处的,尹仙子,却是不必想得太多。”
尹月容轻轻一笑,却是不再多言了。
水镜之中,聂长老却是再度望了过来,问道:“近日上清山内,有什么大动作?可是他们生出了疑心?”
那黑袍男子哑声道:“钟斯年回山之后,便是重新掌控了执法队,近日,执法队的内部,便是开始了一轮自查,唯有自查通过之人,方可继续参与护山大阵的巡逻和维护。而护山大阵的各处阵枢,也是正在逐步进行调整。”
“调整之后的阵枢,目前还只有掌门等数人知晓。”
经过特殊处理之后,他的声音里剥去了所有的情绪,言辞之间,更是无比的谨慎,以防泄露自己的身份:“一旦调整完成,之前的阵图,便是毫无作用了。”
聂长老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道:“尹仙子,你也听到了!我们不能再拖延下去,本门的元婴长老,数日之内便会降临此地。不知你逍遥宗,如今可准备好了么?”
尹月容心下,微有些措手不及之感,片刻之后,方才道:“月容会立即传讯给敝门长老,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此处的。”
聂长老点了点头,便是毫不客气地道:“那就请尹仙子尽快操持吧!”
尹月容敛衽屈了屈膝,纤手一挥,属于她的那一片水镜,便是片片破碎而去了。
密室之中,黑袍人却是再度开口,问道:“聂长老,以我们玄极门的底蕴,又何必要与逍遥宗这般的下宗联手?”
聂长老眼神闪了闪,却是淡叹一声,道:“我们门中,虽然有着几名元婴太上长老,但大太上长老,已经于百年前,便是为突破元婴初期的瓶颈,坐了死关,非是门派生死存亡,绝不出关了。其余两名长老,因为和史氏联盟的缘故,要派出去与那史氏之人,共同夺取一条灵脉。能够来到此处的,也只有一人。”
“也是因此,我们便是回头也不可得。否则,便要直接与史氏这一盟友翻脸。如今凭虚谷坐大,对那一道灵脉,已是如同护食的恶犬,守得严严实实。如今,我们对这道灵脉出手,凭虚谷为了保证到手的灵脉不失,纵然是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出手援救逍遥宗的。”
密室之中的这一番对话,若是听到外人耳中,定会瞠目结舌,颠覆了往日对于丰梁、赤岩修真界格局的印象。
丰梁国的第一大宗门凭虚谷,乃是逍遥宗的上宗,逍遥宗昔日的祖师爷,正是凭虚谷的弟子,奉师门之命,前来赤岩国开宗立派的。
在世人的眼中,逍遥宗与凭虚谷的关系,从来是蜜里调油,十分的亲密互信。
而这些修真宗门,却也有着自来一段傲气,向来是不将修真家族放在眼中,即使是丰梁皇族史氏这般,也出过不少强者的宗姓,往往也是将弟子送入门派之中修行,供养资源,万没有宗门折节低头,与修真家族结交的道理。
那黑袍人对此,却似乎是平静无比,只微微点了点头。
“那个姓郑的小丫头,我早就看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今不成,却也不值当可惜。如今那姓辛的,可还怀疑于你?”
聂长老另起话头,又是问道。
“自从那件事之后,许多私隐之事,他便是极少与我说起了。”
黑袍人说到此处,语气也是变得阴森起来,道:“此番执法队的改制,也不知道是辛永良的主意,还是姓钟的小王八蛋自作主张。执法队的那些生瓜蛋子,对那个小王八蛋却是言听计从,他一回山,便是水泼不进。”
聂长老也没有想到此情,面色不由得微微一阴。
片刻,他方才淡淡地道:“罢了,无论他如何挣扎,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到时,便将其交给你,以泄你心头之恨吧。”
随着水镜再度的破碎,无形的暗流,便是悄无声息之间,汹涌奔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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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月容的房间之中,一道高大身影漫步走了出来。
“郑师兄。”
从旁经过的逍遥宗弟子眨了眨眼,便是十分恭敬地喊了一声。
郑少彦微微皱起的眉刹那间舒展,对着此人点头一笑,便是在崇敬低语声中,快步离开了此处。
房间之中,有着淡淡的香气漂浮。
“大哥!”
少女从其中,快步走了出来,手挽上了他的手臂,一张秀丽的面庞,便是露出了些许委屈愤怒之色。
“发生了什么事?”
郑少彦随口问道:“柳师弟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此言一出,郑品蓉原本便颇为愤恼的面庞上,更是添了一抹怨恨之意,道:“死了。”
郑少彦眉头一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郑品蓉登时大为委屈,眼一红,一串泪水便是滚落而下,道:“他心里总是惦记着温雪意那个贱人,时不时便要说她的好话,我还同他在一起,岂不是作践我自己,还不如便当他死了!”
“好好说话。”
郑少彦淡淡地斥了一句,又恢复了惯常的温和,口吻同样温和地道:“不说他,你受了什么委屈,突然这样的小气起来?”
语气之间,便是多了一抹兄妹间的亲昵之意。
郑品蓉恨恨地坐在了桌边,道:“不知道那个钟队长回来,发的哪门子疯,要我们自查起来。便因为我小比之后,与那玄极门招揽我的师兄,多说了几句话,便要我暂时回避巡山的任务。”
“哦?”郑少彦一双眼瞳之中,闪烁着探究和引诱的意味,道:“是所有这样的弟子都要回避,还是只有你如此?”
郑品蓉对兄长的意图毫无所觉,便是顺着他的意,将队中之事竹筒倒豆子一般,叽里呱啦地说了出来:“除了我以外,还有四人受了玄极门招揽的,不过,其中有三个人,都是甲字队、乙字队的队员,那个钟队长,还有余队长徇私得很,替他们三人作保,仍旧是招摇过市的。我和另外一个丙字队的,便是非要回避不可。”
郑少彦静静地听着,忽然问道:“我记得你从前说,是你们门中一位长老惜才,不忍心你受委屈,指点你进执法队去的……”
“你说化元子师伯吗?”
郑少彦因为这个名字,眼神微微一闪。
郑品蓉叹了口气,道:“前些时日,钟队长不在的时候,化元子师伯暂掌执法队,是极有条理的,可是如今钟队长一回来,我看师伯也是说不上话去了。”
“他当初还告诉我,能想办法送我进玄极门,平日的月俸供给,都要翻上十倍的。可是那些人来找我的时候,他又叫我不要着急,早知道,我那个时候就答应好了。”
郑少彦想起尹月容口中的那个神秘黑袍人,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笑意。
郑品蓉未察觉到他的走神,还兀自地抱怨道:“大哥,那个钟队长,跟温雪意走得可是近得很。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偏偏那天听说她来找过钟队长一回,回头就折腾起来,说不定就是她在里头掺和。大哥,你可得帮我好好地回报她。”
“好。”
郑少彦漫不经心地答应着,随口哄了她几句,郑品蓉从小/便是崇拜这个兄长,三言两语,便是眉开眼笑起来,没过多久,便被郑少彦送出了门,翩然地回山去了。
郑少彦站在原地思量片刻,却是微微一笑,又向着尹月容的房间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两更一共万字!我不负你们(码字码到昏厥已经开始胡言乱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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