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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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婵交待了一声文垣，不等他回话，步伐一抬，走到剃须刀柜台前。

弯腰，笑眯眯趴到柜台上，修长白嫩的手指往玻璃柜里一指，道：“这个牌子的剃须刀不错，我爸爸用的就是这个牌子。”

耳边突然响起清脆的少女声，刘石正下意识抬头，往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

刚抬头，就对上了一对泛着幽黑精光的眼睛。

那双眼睛传神动人，瞳底似乎有光芒在闪烁。那光芒似带有摄入心魂的魔力般，一眼下去，便让人丢魂落魄。

刘正石不察，刚对上那双眼睛，眼前一黑，神智刹时陷入黑色漩涡中。

浑浑噩噩间，跟前少女的脸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明明还是那么动人，可他偏就看不清楚她的脸。

与此同时，脑中，一道清晰的声音突兀响起。

“淇市连环凶杀案乃玄门邪道所为，凶手左手生有六指，胸前有蛇形纹身。“声音听着缥缈，却似轰雷般，震得刘正石脑识眩晕。

文婵笑眯眯地看着刘正石，通过神识，把凶手的线索递给了他。

消息带到，文婵转身，步伐轻松地离开了柜台。

在外人眼里，这副场景，不过就是一个女孩经过柜台，给踌躇着难以选择的人一个意见罢了。除了陷在漩涡中的刘正石，没有任何人发现少女的诡异。

离开柜台，文婵回到文垣身边，拉上文垣，便踏上了去二楼的扶梯。

“这样就行了？“文垣瞄了一眼被文婵搭话的男子，眼里满是狐疑。

他可不认为她姐会随意搭讪，这搭讪背后，肯定另有深意。

“嗯，咱们先上楼，别让他发现我。“文婵颔首。

她不耐烦和这些人打交道，虽然算半个同行，但她最怕麻烦，不如各安其职，没必要有过多交集。

文垣点头，牵着文婵，大步一跨，便上了二楼。

姐弟身影彻底消失在扶梯上，愣神的刘正石心神一激，从混沌的黑色漩涡中挣脱出来。

刘石正惊疑，蹙目张望四周。

待看清楚周围逛商城的人后，他剑眉紧锁，转身，狐疑地问售货员：“美女，你刚才有见到一个年轻少女出现在柜台处吗？

“好像有吧。“售货员抬头，往柜台前张望了一下，也有些迷糊。

刚才，好像是有个女孩子来过柜台……可是，人呢！

怎么一眨眼，人就没了。

刘正石追问：“她长什么样，你有看清楚吗？“看来，不是幻觉了，是真有人来过，而且还告诉他，淇市这两天闹得纷纷扬扬的连环凶杀案，是玄门邪道所为……

“没看清楚。“售货员脑袋有点懵，笑了笑，说道。

对了，刚才的孩子长什么样，她怎么想不起来了……

刘正石垂眉，思索了一会儿，往柜台里指了指，道：“就这个剃须刀吧，麻烦你包一下。“

他得赶紧回去把这事告诉戚叔，看能不能联系警方，让警方帮忙寻人。

刘正石其实有些怀疑文婵的话。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传递消息的人手段诡异，非是普通人，想来，应该不是无中生有。

只是奇怪，告诉他消息的人，似乎本事也不弱，为什么不自己动手，而是把消息告诉他？

刘正石买好剃须刀，急慌慌地离开了百货商场。

文婵传递完消息，了却心头事，开开心心地和文垣逛起商场来。

她有段时间没有出来逛过街了，买东西的欲望被商场里五花八门的货品勾起，一逛就逛了一个下午，买了一大堆东西，包装袋都快把文垣淹没了，这才尽兴地回了家。

——

文婵把凶手的信息传递出去后，就真的撒手不管了，只偶尔留意一下警察那边的信息。这种事，警察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找人，怕打草惊蛇，只派出警力私下暗访。

本来嘛，文婵是不应该知道警方办案进度的，可她身边，有个阿飘——阿锦！

阿锦许是在湖底就对文婵行成了依赖，到了淇市后，文婵本是让她自己去找她的情郎，可这女鬼不知是不是会错意，自己把自己卖给了文婵，成了文婵的头号跑腿小弟。

出去两天，必定会回到文婵这里报道一次，报道也就算了，回来后，还会把外面的新鲜事告诉给文婵。

文婵觉得阿锦特别有狗仔潜质，跟个老鼠似的，无孔不入，连小区里，陈阿伯的私房钱放在哪里，都被她给扒出来了。

这挖别人隐私的本事，简直比专业狗仔还厉害。

文婵都在考虑，要不要利用一下阿锦的本事，弄点零花钱花了。

扯远了。

文婵在见识过阿锦的本事后，脑袋一转，就把她派去警局，打听消息去了。

阿锦有文婵关照，白天也能自由出入，再不惧怕太阳。她全天候在警察局，比记者还要有耐心，别说，还真被她弄到了第一手消息。

周一大中午的时候，阿锦就兴冲冲飘去学校，告诉文婵，警察那边发现了六指行踪，据说六指已经离开了淇市，警察正派人前去追捕。

不过，她没敢跟着警察去看热闹，因为，有两个道士和警察搅和在一起，她怕被道士发现。

文婵听到警方和道士都已经出动，悬在心里的石头彻底放下，挥挥手，拍飞性子大变的阿锦，当起了她的乖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