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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移植完那会儿,何成飞一直说自己对肾|源数据一无所知,因为这种信息是不会对移植患者公开的。他只知道生理数据上,这个肾|源与他自己是匹配的。

可现在起了严重的排异反应,他才涕泪纵横地老实交代。其实,他知道这个肾是海外穷人卖的,但买卖均是出于自愿,也没什么强迫人的事,他买命,对方赚钱罢了。可这几天突然病急,何成飞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高烧恍惚间,老是感觉有一个黑影向他索命,让他把肾给还回去,这才心生一丝后怕。

大约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天他一看到警方让大家警惕在逃犯“张胜男”,就想起了这件事。何成飞在状态好一些的时候,第一时间报了警,希望自己能做点贡献。或许,老天看在他醒悟的份上,能再给他一次机会,留他一口气。

病房里不方便有太多警员,只有夏熠与阎晶晶两个人在里面提问,而邵麟与王睿力戴着监听耳机,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听到病房里聊起医疗费用时,邵麟突然问道:“在国外卖个肾能赚多少钱?”

王睿力耸了耸肩,脸上没什么表情:“东南亚市场价3000美金左右吧,基本上8-900定金,剩下能拿多少,还是看器官掮客愿意给多少分成。其实赚的不多,因为摘肾后,还有感染风险,其它医疗费用,以及卧床休息期间无法打工的问题。”

邵麟微微睁大双眼,最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三千美金的器官成本,两万美金的手术成本,再加上康复七七八八,加起来撑死也就5-6万美金,合辙3-40万人民币。而前前后后,何成飞竟然花了两百多万,这是何其暴利?假设一个病人他们就净赚一百五十万,光这一个项目,一年只需要六七十个病人,净利润就能破亿。

而且,在这暴利的背后,是因为贫穷而卖器官、却又因为卖器官而变得更加贫穷的难民。

邵麟突然想起来,当时在盐泉,那个在海滨公园绑架徐云绯的鬼屋道具师王强——他的个人资产下,从未查到他向警方所坦白的“对方向他承诺了一大笔钱”——也患有尿毒症,需要换肾!

别说出国换肾了,他就连国内换肾的钱都出不起。

既然现在可以确定,当时与王强合作拐走徐云绯的人里有这个假冒的“张胜男”,那么,如果对方虚报价格、承诺了一个肾/源呢?根据王睿力那边的信息,在东南亚黑市里,三千美元一个肾,而王强给她们拐了一个十一二岁小姑娘,一生能创收百万美金,这是包赚不赔的买卖。

只是,徐云绯被警方救下,这些承诺自然不会兑现了,而且,这样的承诺不可能在他账户里留下任何记录。

当然,这是后话了。

夏熠又问了何成飞一些出国移植的细节。

起初,何成飞在医院排队的时候,认识了一些病友,然后被拉进了一个燕安市病友群,并在里面得知了这种海外就医的机会。最开始,他只是递交了自己的hla位点信息,以及付了一点小钱,对方就开始为他寻找匹配。起初,何成飞只当自己急病乱投医,胡乱抽奖罢了,却万万没想到,两个月后,对方传来了匹配成功的消息。

再后来,有专业医生在翻译的陪同下与他进行了视频沟通,并且实时拍摄了医院里的医疗设备——海外就医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何成飞向警方一股脑上交了他移植相关的所有资料:病历,各种化验单,地陪导游、海外医院、医生的联系方式,手术风险通知书,免责书,以及大额交易对方的收款银行。

从明账上来看,对方实实在在的,是一家注册在i国的国际化私立医院,名叫“伊丽莎白纪念医院”。医院设有海上康养游轮、海景康养度假村等特色项目,医生学历极高,基本都有西方发达国家的教育、实习背景。公司以针对全球富豪、奢华服务、极度注重保护隐私为卖点,在国外的口碑竟然非常不错,成了不少海外名人戒|毒、或者是针对一些难以启齿的医疗需求的最佳选择。

至于在国内,去这家医院就医的经验贴还是相当之少,毕竟私立医院收费高昂,去过的人不多。

夏熠“哗哗”地翻着资料,嘴上骂骂咧咧:“艹,怎么看着很靠谱的样子,这海景病房不是吹的啊,生个病要是能有这么好的疗养环境,我向组织申请去住一段时间,实地调查!”说完他还忍不住凑到邵麟耳边,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讲悄悄话:“我瞅着这地方度蜜月不错。”

邵麟拿材料锤了一下他的脑袋:“我帮你去问问郑局这报不报销。”

王睿力抬起眼皮,冷漠地扫了两人一眼,突然开口:“医院必然是合法医院,但这器官来源后头的交易脏着呢。明面上看干干净净的,但那种小穷国家,黑|帮武装比军队强,将军都可能帮着一块儿贩|毒,医院与地下器官市场勾结也不是什么怪事。不过无论如何,咱们也没执法权。”

“啊?”夏熠皱眉,“那要是‘张胜男’已经逃回去了,咱们还能做些什么?”

“人还在公海上的话,你们还是有追捕权的,但如果她已经彻底逃去了境外,你们能做的就非常有限了,i国警方烂透了,都未必会真的帮你。”王睿力漫不经心地强调了一下“你们”二字,但很快,他又指了指那些材料,冷冷道,“你们在燕安能做的,就是摸清他们这条线的结构,争取把按在国内的节点挨个儿拔除。”

王睿力顿了顿,解释道:“早些年,器官市场最大的买方来自欧洲与北美,但眼下华国人有钱的越来越多,还有三十万等不到器官匹配的病人迫切的需求,今天只是换个肾,谁知道明天会演化出什么事情来?但凡有利可图——只要这个甜头足够大——什么事都有人敢做。还不如想想,怎么把这条灰色产业链,先掐死在燕安市内部。”

难得邵麟主动附和了王睿力:“没错。一整条流程走到海外之前,前端一定有掮客,或许我们可以从何成飞的那个病友群下手。”

何成飞也很配合,直接把自己□□的账号密码全都提供给了警方。值得庆幸的是,这并不是一个匿名、且阅后即焚的群,所有的聊天内容在服务器端都存有记录。

阎晶晶随便搜了几个关键字,惊道:“我的天,对出国换肾感兴趣的人也太多了吧?!竟然隔一两天就有人问!这么多网友,怎么找啊?而且都是聊这家伊丽莎白纪念医院的,肯定有人拿了黑心广告费!”

邵麟一只手撑在电脑桌上,越过阎晶晶的肩膀去看屏幕,沉声提醒:“主要目标是找两种人。一种是假病友,真中介,这种网友的活跃度高,比较喜欢发广告。还有一种,是出国就医的潜在用户,找那些真实信息多,发言看起来还有点钱的。依赖国内医保,支付不起这笔费用的人就不用考虑了。”

就这么层层筛下来,警方成功定位了群里几个中介小号,以及三位认真考虑海外移植的网友,其中有一个名叫“海风1967”的网友,发了消息庆祝自己找到匹配,感谢群友长期以来提供的支持与帮助,打算近日敲定行程,如果手术成功,再回来汇报结果。

在那条消息之后,他就没在群里冒过头。

何成飞以前与这位病友在群里互相@地聊过几句,但并不知道他的姓名。群里大部分病友不希望在网上暴露现实生活中的身份,马赛克信息也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更何况何成飞许久不曾与人联系,现在也不方便问。

姜沫带人去深入调查那几个鼓吹“伊丽莎白纪念医院”的中介号,而夏熠这边检索“海风1967”账号下所有的发言记录,汇总了一些零散的信息:一些打了码的化验单,家里买的血透仪器品牌,尿毒症年数,以及其它并发症的情况。

邵麟仔仔细细地把所有图片都检查了一遍。

“这里!”他突然眼睛一亮,把一张图片放到最大,“这人马赛克了所有个人信息,但是在模糊医院名字的时候漏了几个笔画——第一个字草字头下面带点,应该是燕安的燕,这里还露出来一个逸的头,估计是燕安市邵逸夫医院!晶晶,去他们医院查数据库,这化验结果是去年12月11日出具的,应该是个尿毒症晚期病人。”

“他id里面有1967,会不会就是1967年出生的?”

“有可能是。”邵麟点点头,“所以在网上起名的时候,尽量不要用这种可以用于身份识别的信息,有心点的稍微一调查,就让你内裤都不剩。”

虽说这位网友给自己的病历打了许多马赛克,但警方依然根据病历信息,定位到了他的真实身份:燕安市某连锁餐饮企业的创始人,在换肾名单上待了七八年的病人,罗洋。

警方通过医院留的电话联系上了本人,但罗洋似乎很重视自己的隐私,说警察怎么管混事,还大骂医院卖病人数据,就直接挂了电话。

之后,警方就再也打不通罗洋的电话了。

不过,警方打探了一圈,从罗洋公司董事会了解到,罗总请了一个病休长假,时间是从五月二十三日开始,很有可能是订了那时候出国。

“哟,那不就是下周么?”夏熠急道,“那咱们可得赶紧了!”

可郑建森却慢悠悠地一摆手:“不急。咱们就等到罗洋请假前一天,直接上门堵人。”

“啊?”夏熠不解。

“何成飞的行程里,有国内地陪的信息,负责解决出国前的接洽问题。但是,那个人的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他们在燕安一定有人。我要把他们连根揪出来。”郑建森语气里带着一丝狠厉,“只有猝不及防地打乱他们原定的计划,他们才有可能着急。着急,就意味着,他们更有可能犯错,在没有提前准备的情况下,暴露更多的信息。”

按照郑建森的计划,警方确实把罗洋拦了个措手不及。

“开什么玩笑?我没犯法为什么要去局里接受调查?我对天发誓我没有犯法——我不去,我明天要出国做手术了——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事要问我,等我回来不行吗?”罗洋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脸上浮现出一抹苍白的恼怒,挣扎着,“我都病成这样了,说不定都死外头回不来了,你们还要我怎么样!”

“张胜男”一案涉及好几条人命,是局里目前最大的案子,但凡有点关系的线索,都会被深入调查。郑建森一纸公安签字的传召书,罗洋再不乐意,却还是被请上了车。

“我说你们是警察但也不能这样吧?”罗洋急得双手扣在驾驶座的皮上,嘴里却越骂越着急,“怎么随便抓人呢你们?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干,而且我也是真的有急事——我要去海外看病了,手术不能等,钱都交了一半了,国外看病还没保险的都是自费!我能给你看病历,我没骗人!这手术要是错过了,钱也拿不回来的,难道到时候你们警察赔钱吗?”男人嗓门厉声提高:“要是我因为没赶上手术死了,你们赔命吗?!”

到了局里,警方倒是没有为难罗洋,只是让他列清了自己出国就医的行程计划。

果然,除了海外地陪,对方也给了他一个在国内的联系方式——

如果出国之前,遇到问题请找他。

而且很巧的是,这个人与何成飞那个已经注销了手机的联系人一样,名字都叫做“张先生”。罗洋的签证、机票、和在海外的船票,都是他协同办理的。

夏熠问:“你们见过面么?”

罗洋摇了摇头,说他们所有的沟通都是在网上进行的。

警方看了一遍罗洋与张先生的聊天记录,很快想出了一个让人见面的方式。邵麟给张先生发了一条短信,大概内容是:考虑到术后还要在海上修整一段时间,带的东西比较多,但到底自己身体状况欠佳,且一路没有人陪,收拾完行李后才发现拖着两个大行李箱颇为吃力,一路飞机换车换轮船,倒班很不方便,能不能请对方帮忙,将一部分行李直接寄去疗养院。

对方很快就回复了,他叮嘱罗洋随身携带三天内常用的东西,并把剩下的直接寄去一个i国地址。

邵麟又说,他刚问了邮政,寄送国际大件行李的下午4点就下班了,可第二天一早他要赶飞机,来不及寄,能不能先晚上开车寄存去张先生那里,到时候麻烦他寄,会给额外的小费,钱都不是问题。

对方犹豫了挺久,但最后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给了一个燕安市的地址,说他晚上都在。

看地点,是和平港一带的某个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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