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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梦愣愣地看了邵麟一眼,随后茫然摇头:“如果不是这次被发现,我都不知道这个袋子被人埋去了哪里。”
在场所有警员都皱起了眉头。
原来,刘雨梦每天下班都会经过小丘峰,哪怕后来拆迁搬家了,也会习惯性地会往埋小孩儿的地方走一走。她就非得看着那片土没有破绽,这才安心。这一走,也就走成了习惯。
许多年来,尸袋一直被坍塌的山土掩藏得很好。
时间要追溯到两年前。那段时间,燕安市大力修整市容,小丘峰也不例外,旧坟堆附近重建了一条惠民健身的“林间步道”。虽说这些民国时留下的野坟早已无人祭拜,但林管局到底忌讳拆坟这种事,能不碰则不碰。可是,修建步道的时候,还是在山下挖了不少土。
刘雨梦说,差不多在一两年前,她突然发现那黑色尸袋露出了一个角,把她给吓得魂飞魄散。
在一个晚上,她悄悄拿土又把那个地方给埋了起来,但现在,尸体离地表已经非常近了,指不定哪一天就彻底暴露。虽说在乱葬岗发现骨头,当地人大多不会觉得奇怪,但刘雨梦心里有鬼,那段时间天天夜不能寐,疯狂在网络上搜索如何处理尸体。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一路摸到了暗网论坛,有匿名网友教她下载了秘密星球,并把她拉去了一个“互助社群”。
邵麟微微挑眉,心说这个app真是阴魂不散。
刘雨梦解释说,那个互助群的理念就是——互相解决一些见不得人的问题——毕竟,换一个与案件毫无关系的人来完成案件中的某些环节,会大大降低警方破案的概率。
刘雨梦在群里说了自己的问题以及坐标后,有一个等级很高的匿名号找上门来,说自己可以解决她的问题,但她需要帮他一个小忙作为交换:将一个包裹从燕安市汽车南站的自提柜里取出,转移到市中心的某商场寄存柜。至于那个包裹里装的是什么,是什么人送来的,未来什么人会取,她一概不知情。
然而,刘雨梦当时焦虑得病急乱投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按对方所说的时间地点,投递了一个黑色的包,根据外面的包装以及形状,好像是个照相机。
夏熠对这个很有经验,低声说道:“枪。”
刘雨梦说:“然后对方就说,会帮我解决问题。他问了尸体具体的地方,但没有告诉我什么时候行动。”
没过几天,在一个雷雨夜后,刘雨梦再路过自己的埋尸点,就发现那边泥土坍了不少。拿树杈戳开来一看,刘宇童的包裹已经不在了。而在秘密星球上,那个对话框、以及一切交易相关的聊天记录,彻底消失了。她的账号边出现了一个“已认证”的标签。
虽说那具尸体,按照她的要求“消失”了,但刘雨梦依然焦虑。她不知道那个黑袋子去了哪里,但在山里上上下下,确实也再没见过。直到一个多月后,她还特意去了一趟警察局,问了问刘宇童案子的情况。直到警方说没有进展,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转移尸体的时间,差不多早在一年半前。林管局的视频监控半年一清,现在根本无法回溯数据了。
邵麟追问:“那现在,你和那个社群还有联系吗?”
刘雨梦拼命摇头。除了弟弟的意外,她这一辈子就是个谨小慎微的普通人。大约几个月后,刘雨梦见弟弟的尸体再也没有浮出水面,便注销了账号,卸载app,彻底回归了正常的生活。
刘雨梦交出了被网友安利秘密星球的暗网网址,可不幸的是,等网侦连上洋葱路由,才发现这个网站早在几个月前,被海外警方一举攻破,已经彻底404了。
刘宇童的案子算是破得圆满。
组里又连夜赶起了报告,准备提交检察院。邵麟看着法医组报告里拼图似的尸骨,只觉得心口有一股热流突突直跳。在地下沉睡了足足十年的刘宇童,终于有机会用他彻底腐烂的尸骨,讲述自己的冤屈。
世间错误的执念千百万种,冤孽一环紧扣一环,可怜人必有可恶之处。
“我还是想不太明白。”案件报告写到一半,夏熠靠在椅背上,又从电脑桌前“滑”到隔壁邵麟的工位边,“你说这个通过秘密星球,帮刘雨梦处理了尸体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人如此处心积虑,不知道还从什么地方买了个小女孩,来引导邵远发现双生树下的尸体。”夏熠越想越奇怪,“干这些事的成本可不低,他必然有所图谋。但是,这人总不可能是为了给刘宇童破案吧?难道是为了栽赃你?可栽赃你的话,这证据也锤不死啊?有啥意义呢?”
邵麟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双生树下的尸体,一年半前就埋进去了。”邵麟缓缓开口,“可是那时候,他怎么会知道邵远会来这个训练营?更何况,邵远自导自演这件事,完全是一起突发的意外。哪怕是刻意引导邵远上山的那个人,都无法预测到它的发生。”
“所以,我觉得这事基本和邵远没什么关系,他就是针对我。”
“等等,”夏熠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是什么时候回的燕安?”
邵麟想了想:“差不多就埋尸体的那时候。”
“卧槽,这未雨绸缪的也太变态了吧?!”
“倘若要揣度‘对方到底图谋什么’,应该分析他的那些行为,到底带来了什么必然的改变。这个行为所导致的‘必然结果’,无非就是逼着我当众解释那篇文章是怎么回事。”邵麟摇摇头,“但这,那又怎么样了呢?值得他费这么大劲么?”
夏熠顺着邵麟的思路一分析,觉得他这么一解释文章,造成最大的改变似乎是——现在,整个局里的人,都知道了邵麟不是邵海峰亲生的,而且小时候他还是一个想和弟弟抢爸爸的柠檬精。尴尬是尴尬了一点,但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关系?
“对了,你之前说,你在树下埋了你爸的匕首,但现在匕首不见了。”夏熠转念一想,小声与邵麟讨论,“我可不可以怀疑,是那个重新埋葬刘宇童尸体的人,拿走了那把匕首?”
邵麟点点头:“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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