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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鉴中心很快出具了向候军的死亡报告。
“由于尸体一直处于零下冰冻状态,腐烂明显延迟,大量证据保存完好。经解剖发现,死者脑组织出现大量积液,内容物冻结,体积膨胀后导致颅骨骨缝裂开。肺实质、甲状腺、肝、脾多处器官充血。胃部没有食物,处于空腹状态,很干净,但胃粘膜与十二指肠出现弥漫性血点,沿血管排列,是冻死最典型的维什涅夫斯基斑,所以死者被放入榴莲冷冻柜的时候,还是活着的。”
“他是被活生生冻死的。死亡时间大约与货轮从i国起航时间相符。”
郁敏推了推玫瑰金镜框,继续说道:“死者十指被切断,创面规整,应该是被锐器大力砍下的。其中,创面发现大量纤维蛋白,受伤组织内5-羟色胺、以及组胺含量分别为正常组织的2倍与1.5倍。所以,我们可以明确,断指是生前伤。同时,死者的手腕被尼龙扎带卡死,估计是为了防止切手指时失血过多。我们怀疑死者可能在生前经历了一场刑讯,或者只是凶手单纯泄愤折磨。”
“总而言之,死者先是被割掉了十指,然后锁紧榴莲冷冻柜,活生生冻死的。”郁敏总结道,“这完全就是虐杀。毫无必要的折磨。可惜的是,我们没能在死者手指缝里提取到任何与凶手相关的dna信息。”
夏熠看着图片上那些从死者肠道里掏出来的东西,忍不住咂舌:“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邵麟盯着图片里的一小包白色粉末,问道:“郁主任,你能分辨,这袋芬太尼是凶手塞进去的,还是向候军为了避免搜查,自己偷偷装着的?”
两种情况,意义便截然不同了。
“我正要说这袋芬太尼。”郁敏点点头,“因为法医组先发现肛|门口有血迹、继而发现肠道异物。一开始没有想到异物如此之多,是一根一根拖出来的,却不小心破坏了原始结构。但是,被发现的时候,袋子与手指在一起,塑料上还沾染了大量血液,所以,我认为是凶手塞进去的,但不能排除这个芬太尼本身来自向候军。”
“经色谱图分析,这袋芬太尼的纯度不高,同时存有大量合成前体,但确实与之前猫尸里发现的芬太尼为同一种类。应该是不专业的实验室里自己合成的。”
“我这里有一些i国警方的消息。”会议室另一头,姜沫突然开口,“这个i国海运航线已经好几年了,对方是非常知名的海外水果供应商。根据货船载货时的监控,这具榴莲冰冻柜从货车上下下来,就没有拆封过,也没有检查,直接上了货船,所以货船方也被蒙在鼓里。至于向候军本人,他最后一次被摄像头拍到,是货轮起航的前一天——在i国福岛皇家椰树花园,一个海滨度假村。”
“他和我说过!”夏熠抓了抓脑袋,“这趟旅行是他抽奖抽到的海滨酒店打折券。我当时还酸了一下,说这人运气怎么就这么好。”
“不,根据我们收到的信息,他是临时全款订的酒店。酒店给警方提供了向候军在度假村的预定账单,不便宜,也没看到什么折扣,而且使用的是预支付信用卡,没有留下支付信息,很可能都不是向候军本人付的钱。可根据店员的信息,向候军抵达酒店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参加任何旅行休闲活动,第二天一早,他被一辆黑色轿车接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但因为向候军直接付了15天的全款,酒店也没多心。”
“这么看来,他是早约好了要去见人。”邵麟沉声,“如果他真的如自己所说,害怕有人要杀他,那不可能千里迢迢去见一个这么危险的人。在天水北苑里拿猫试毒的人,竟然还真是向候军。确实是冤枉王浩了。”
姜沫冷笑:“玩火不自知,想不到自己会死这么惨。”
“那他自己举报自己,还把自己关进拘留所里,演这么一处干什么?有病啊?”夏熠原地骂了一声脏话,“不过话说回来,那辆黑色轿车有追踪吗?酒店门前监控应该能拍到车牌?”
姜沫摇了摇头,说东南亚那旮沓警方就是不太靠谱,嘴上“一定尽最大的努力”说得好听,可做事却毫无效率,背地里有时候还会警匪一窝,拿钱办事,以至于大量游客在东南亚被害的案子,比如在试衣间里“突然消失”的女性,最终都沦为悬案。
“咱们得做好心理准备,i国可能无法提供任何重要线索。可我现在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凶手还要把尸体给寄回来?”姜沫皱眉,“而且明明白白地寄来燕安?如果他只是想杀死这个人的话,在i国就地解决,再也找不到尸体都有可能。”
“凶手知道,这具尸体一定会在过海关的时候被发现的,甚至直接爆上新闻头条。”邵麟盯着投影上的图片,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他在传达消息。”
“向谁传达?警方吗?”夏熠露出一脸类似地铁老人看手机的神情,“凶手这是在隔空喊话‘我是变态,快来抓我’吗?”
“不。凶手割掉尸体器官的行为,大部分情况下,会暴露一些信息。”邵麟缓缓解释,“举例常见的——当凶手割掉死者生|殖|器,那作案动机往往与性有关,也有人会割掉死者的眼球、或者舌头,暗示死者看到了不应该看的东西,或者说了不该说的话,而死亡是与之相应的惩戒。割手指的也有,但大部分情况,割手指是因为在谋杀的过程中两人发生了身体接触,凶手担心死者指缝里留下了自己的dna信息。”
“显然,这位割手指则是另有所指。首先,为什么要割手指?我认为,凶手的意思是,向候军的手碰了他不应该碰的东西,所以被割去手指。如果芬太尼也是凶手一起放进去,那么,向候军‘不该碰’的东西,便是那芬太尼。同时,把手指塞进死者……这是一个充满了侮辱性的行为。”
“所以,凶手在说——”邵麟嗓音冷冷的,听得夏熠背后倒树起一身冷汗,“——gofuckyourself——这不是你可以碰的东西。”
“把东南亚标成藏毒窝点并不过分。”邵麟眼底一片晦暗不明,“我现在说的,仅仅只是一些猜测:凶手应该是一个毒枭。而这种新型毒|品的配方,并非来自向候军,而很有可能是凶手。或许,凶手想在燕安市打开这种新型毒|品的市场,却被向候军抢了蛋糕。所以,他特意把向候军的尸体寄了回来,是在警告别人,但凡谁敢瓜分这个市场,那么这就是他的下场。”
“凶手很嚣张,蔑视警方,同时无比自恋,表现欲、占有欲极强,且有施虐倾向。既然他敢这么寄一具尸体进来,他应该是对占据这个市场充满了信心。”
“我艹……”夏熠直接给听傻了,“看不出来啊,你变态语十级啊邵老师!”
邵麟好像被噎了一下,憋出一句:“……不一定对,推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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