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一百二十六章：卫子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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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

或许之前，在阿娇还没有接触卫子夫的时候，她觉得她是无辜的。可是现在短短的接触，阿娇已经可以断定，这个女子，并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至少她是有野心的。

是啊，这个在梦中，获得了刘彻宠爱的女子，又怎么会是善类呢？

或许她的心里还有千回百转的心思，但是现在，只能有一个，要么嫁给韩嫣，要么死。

这里的味道实在难闻，阿娇有些不耐的皱眉：“你可要想清楚了。”

“皇后，奴婢能知道为什么吗？”卫子夫突然问道：“为什么您这般针对奴婢？”她自认为在那次献舞之前，自己做的事情，都是滴水不漏的。没有人知道，她刻意接近了陛下身边的近臣韩嫣，只为了打探出皇帝的喜好。

可谁知道，她只是一次出场，就被皇后盯上了。

她不甘心！

然而目前的情况，也容不得有其他选择了。所以她想弄明白，为什么皇后会注意到自己。

“大概……是天意吧。”阿娇耸肩。

卫子夫：“呵，天意……”她可一点都不相信这个理由，可那又如何？她不过是最卑微的存在，如今性命还掌握在别人手里。

“我嫁。”卫子夫缓缓闭上眼睛，给了阿娇一个回答。

其实，一开始她并没有一飞冲天的野心，给了她这个野心的，正是陈阿娇自己。

那日，她带着弟弟，跪在平阳公主面前，哀求了半天，平阳公主都不曾开口同意留下弟弟。那时候，那个穿着华服的少女，就那么出现在她的眼前。

少女凤眸明媚，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平阳姐姐，我看这个少年年纪也不大，可身上的伤却不少，肯定是受了不少的虐待，不如你就将他收下，就当府里多了个下人。”话中充满了怜悯。

而平阳公主就这么答应了。

她和弟弟的生死，都只是这些贵人的一念之间。那时候她想啊，若她也能站在那高处，不再让别人轻易决定自己的生死便好了。

这样她不仅能保护弟弟，还能让家里的兄弟姐妹瞧见，她不是灾星，她可以给卫氏带来一切。

可最后算来算去，她还是输了。

可能……真的是天意吧。

阿娇颔首：“你能想通，我也祝福你。”她想了想说道：“采薇你扶着她出来吧。”

出了死牢，门口有阿娇专门的马车，内侍搀扶着阿娇上马，只是卫子夫身上全是污秽，采薇也拿不定主意要怎么处理她。

阿娇摆手：“你们一起上来吧。”

“主子，这不好吧……”采薇道。

“无碍，回宫后给她好好清洗一下便是。”瞧着卫子夫这般弱不禁风的模样，阿娇总不能让她跟着马车后面跑吧。

采薇领命，将卫子夫搀扶上马车，马车缓缓驶动。

“皇后，您明明厌恶我，为什么还要让我上马车？”卫子夫缩在马车的一角，开口问道。

“你不愿意啊？那下去跑呀。”阿娇用下巴指着车窗外。

卫子夫：“……”她干脆闭嘴。

回宫后，阿娇命人带卫子夫去洗漱，还给她赐了一身宫女的衣服，在没有成婚之前，她可以在椒房殿。

采薇也伺候阿娇去洗了澡，去去晦气。

阿娇整个人浸泡在诺大的热水池中，采薇在帮她捏肩。

采薇还是忍不住问：“主子，你带她回宫？这不是引狼入室了吗？”明明之前还因为这个女人，和陛下闹矛盾呢，现在还要将人带回宫？

阿娇淡笑不语。

她就是要将卫子夫带回宫，就是要看看刘彻的反应，若这一次他过关了，那她就稍微原谅一下他。

可若是不过关呢？

阿娇垂下眼眸，热腾腾的水池里，水雾染湿了她的眸子，她涩涩的勾起一丝微笑。若是不过关，她也有了一个让自己彻底放手的理由了。

等阿娇回神，却猛地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刘彻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你！”阿娇吓得后退了一大步，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淹在水池中。

“唔……咳咳咳……”

“小心！”

刘彻也不敢开玩笑了，他连忙抬手将她捞进怀里，两人便这样赤|裸裸的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