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九章：放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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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殿内,刘彻看着携手进来的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他的神情多了几分莫测。

司马相如跪拜：“臣叩见陛下。”

刘彻挥手：“起来吧。”

司马相如站起来,顺便抬手将卓文君也拉了起来。

刘彻的目光落在卓文君身上,他问道：“这位就是你的夫人？”

司马相如点头：“是的，陛下，这是臣的妻子。”

卓文君微微福身：“臣妇见过陛下。”

刘彻微微颔首：“嗯。”

司马相如：“这次臣携妻子进宫，就是想向陛下谢恩。”说着,他再次抬手作揖：“多谢陛下准许臣能回乡,将妻子接来长安。”

刘彻颔首：“如此甚好。”之后,刘彻也就简单的说了几句，让他们夫妻琴瑟和鸣之类的话，就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司马相如走了几步,又转头回来道：“陛下,臣有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臣在蜀郡接文君的时候,遇见一女子,那女子神似先皇后。”司马相如身为刘彻的近卫,多少也知道一点刘彻对于先皇后陈阿娇的感情,所以他在这里也就顺便和皇帝提了一下。

听到司马相如的话，刘彻倏地站起来：“神似？”

“臣……臣也不敢确定，只是觉得那女子的背影很像。”司马相如告诉刘彻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讨刘彻欢心。他道：“臣虽没有见过那女子，不过文君和那女子相处了一段时日，应该可以为陛下画出那女子的模样。”

“司马夫人,有请。”刘彻沉声道。

卓文君看向司马相如，眸中带着疑惑，但是陛下的命令已经下达，她只能硬着头皮，根据自己的印象，将阿娇的容貌给画了下来。

刘彻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卓文君的笔尖，看着画布上，那个神似阿娇的女子。

卓文君放下笔，谦虚道：“陛下，臣妇不才，只能如此。”

刘彻一刻也没有移开目光，却赞赏：“司马夫人不愧为我大汉的才女。”那画布上的女子，不说有多像阿娇，只是傲然的神情，却和阿娇如出一辙，就足以证明了，卓文君的画技高超。

刘彻来不及去想，明明已经在长门大火中丧生的阿娇，会出现在蜀郡。他将画布捧在手里，心中激动的情绪毫不掩饰，他问道：“她现在在哪？”

卓文君心中多了几分忐忑，司马相如道：“臣去的时候，此女子正要离开。”

刘彻微微眯起眼：“离开？”他来回走了两步，看向卓文君：“不知司马夫人可否将她的情况，仔细的告知朕？”

卓文君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司马相如却轻轻的握住卓文君的手，鼓励道：“陛下询问你的话，你就如实回答吧。”

面对帝王殷切的目光，卓文君只能硬着头皮，简单的将阿娇的事情所了一遍。

“陛下，臣妇只知道，她姓陈，名字不曾过问。她告诉臣妇，她家以前在长安，后来和丈夫和离后，她就和朋友离开了长安，一路走来，经过蜀郡。”

刘彻一边听，心中就越发的震惊，等卓文君说完了，他基本已经能肯定，这画像中的女子，就是阿娇！

阿娇没有死？！

她是怎么做到的！

刘彻悄悄的握拳，问道：“她的朋友，叫什么？”

“许衡。”许衡的名字，阿娇倒是没有隐瞒。可能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卓文君会和司马相如来长安，甚至还见到了刘彻。

不会错了！刘彻倏地握紧了手中的画，心中似乎多了许多难以平缓的忐忑，还有他抑制不住的激动。

阿娇没有死，她还活着！

司马相如有些不确定的叫了一声：“陛下？”

刘彻微微回神，看着站在下面的这对夫妻，他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却只能化作一声叹息，他冷静了下来。

从刚刚知道阿娇还活着的激动中，彻底冷静了。

刘彻让卓文君先离开，却单独将司马相如留了下来。

当整个空旷的宣室殿中，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刘彻问道：“如果你的夫人，不愿意和你回长安，你要怎么办？”

司马相如一愣，然后回答：“陛下，臣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倘若夫人真的不愿意原谅，也许臣会放弃，还给她想要的得一人心，白首不离。”

刘彻听罢，胸中的一口气始终堵在那边，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来。最后他似有些疲惫的挥手：“罢了，你下去吧。”

司马相如从宫中回家，卓文君还是有点搞不清楚情况，她问道：“那位陈家妹子，当真就是先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