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凌鹿的故事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他气哼哼的走了，两个警察在凌鹿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他们看着眼前这个大难不死的年轻人，凌鹿也看着他们，他的目光清正干净，乌黑的发丝尾端微卷，蓬蓬的一看就知道手感很好，衬得整个人显得特别乖，和外头小小年级就学了抽烟喝酒烫头的熊青年可大有不同。让两名常常和混混老赖打交道的人民警察看了，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舒心：要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他们的工作量都能减一半！

徐哥咳嗽一声，让小李在旁边做笔录，自己就开始询问了：“你的名字是叫凌鹿对吧？”

年轻人点点头：“是的，我现在只能记起来自己的名字了。”

“还记得研究所在爆炸发生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吗？”徐哥直接进入正题，他仔细观察面前凌鹿的微表情，没有错过他眼神中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疑惑：“爆炸……？”

难道他还不知道？徐哥稍微转念便想到可能是医院方面怕刺激到他，所以没有说这些事，毕竟警察询问是警察的问题，如果他们医生说漏嘴再把人给弄傻了，说不定是要担责任的，伊甸研究所的爆炸事件可不是个小事，他们犯不着牵扯进去。这样一想，他也有点不知道怎么把这件事说出来，反而是小李年轻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此刻便惊讶道：“你不知道吗？伊甸研究所炸了呀！”

凌鹿眨眼，像是没有理解这句话意思似的：“伊甸研究所……怎么了？”

“炸了呀！就是爆炸了！哎呀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就是你从小生活到大的那个地方呀！”说到这里，小李也终于感受到变得沉重的氛围，语气突然低落：“唉，凯萨-布朗博士也死……不，是失踪了，不过你不要太难过，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呢——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凌鹿的表情终于在听到“凯撒-布朗”这个名字时彻底崩不住了，他右手紧紧地攥住胸口：“我真的不知道……你说失踪？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终于能出来了，事情却变成这样？”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手上，青年略带哭腔的诉说教人心里发酸，小李自知说错话，徐哥瞪他两眼，但也只能继续询问：“那么还有一个问题，关于伊甸研究所具体研究的项目，你还有记忆吗？”

凌鹿闭着眼痛苦地摇头：“没有，想不起来——只是隐约地有我自己接受治疗的印象，但是具体的我也不记得。昨天乔治医生和我说，我之前是有什么先天疾病的，我只知道这个病已经治好了。”

“但是，”徐哥还不想放弃，正在此时，他却接到一个电话，一看正是他们警察局局长的号码，接起来便听到局长非常急促地问：“老徐你在医院吗？”

“是啊，”徐哥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回道：“正在向凌鹿问询呢，怎么了？”

“快回来！这件事不要管了，上头刚刚发来了新的指示——”接下来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徐哥整个人都怔住了，过了一会他很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凌鹿：“你确定吗？就这么结案？”

结果那边回复的声音比他还要大，通过话筒把小李和凌鹿都吓了一跳：“确定！这他-妈还有什么不确定的？老徐你别管了，有些事情我们是惹不起的——”

徐哥和小李简直莫名其妙，不过既然领导这么吩咐，他们也就照做，敷衍地宽慰凌鹿几句后两人便离开，此时乔治医生正在和护士一边讨论着最近几家医院发生的怪事一边走过来，还被急匆匆的徐哥撞到：“怎么了？”

徐哥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就是突然来了别的活，呵呵。”

乔治医生目送他们离开，也没多想，和凌鹿讲起了刚刚他听说的事情：“你说奇怪不奇怪吧，这几天我们市里几家医院都接受到了那种好端端的突然就傻了的患者，他们家族也没有遗传病史，患者之前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真的是一下子就傻掉了，其中有一个还在说什么‘测试’什么‘魔鬼’的，这都哪跟哪啊？”

此时的凌鹿已经是一脸平静，刚刚的情绪波动和眼泪就像是一场戏结束那样落幕了，他听到乔治医生的话，目光微动，口中却淡淡地回复道：“是啊，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乔治医生，能帮我看看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吗？”

乔治苦恼地挠自己的光脑门：“你又这么说，就这么想出院啊，真是的要我说你还得观察一段时间呢……唉算了算了我帮你看看吧。我给你削的苹果别忘了吃啊。”

凌鹿低下头：“嗯，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