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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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放着的鱼死了,他说，有些东西被埋得太深，见不得光。

……

数不清的第几个夜晚,吕辰昔又独自坐在床上,就那么一直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睡意全无,只剩下满脑子的空白。

他的父亲,常常会在外地忙碌，所以他回家的次数,一周的时间,掰着手指头就能数完。

可让吕辰昔难以入眠的重要原因,并不是这一个,是他很小的时候，做下的一件事情。

那个时候,他的父亲和母亲都在,似乎整个家庭幸福又和乐，起初，吕辰昔也是这样以为的。

但有一天，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那次，他的父亲，去了外地出差,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午睡。

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他好像听到了隔着不远，他父母的房间,有说话的声音。

他以为是他父亲提前回来了，心下有些高兴，步子欢快的朝那边走去。

但他走到门前，听到的却不是他父亲的声音，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而且听起来，好像是一个男人的，他以为是他的母亲，和别人有事情要谈，便停在门口，没有进去。

但里面两个人的谈话时间，似乎是有些长，吕辰昔等的快要睡着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他猝不及防，跌落在地上。

睡意猛然被驱赶走，他站起了身，看着房内的两个人，他们的神情，好像有一些慌乱。

“母亲，你是在跟这个叔叔，谈事情吗？”吕辰昔和吕母，说着话道。

吕母的脸上，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是啊，我在和他谈事情。”

“你说完事情了，赶紧走。”吕母看向旁边的人，声音似带着催促。

“好。”男人笑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母亲，父亲他什么时候回来？”吕辰昔询问着吕母道。

“你父亲他后天就回来了。”吕母笑着，将吕辰昔抱了起来，“你是不是想他了？”

“是。”吕辰昔点了点头，回着吕母道。

“马上就能见到了。”吕母交待着吕辰昔，“但是，今天这个事情，你不能告诉你父亲，知道吗？”

“为什么？”吕辰昔略带不解地，问着吕母道。

“我跟那个叔叔，是在谈秘密的事情。”吕母一副神秘的口气，“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辰昔明白吗？”

“父亲也不能吗？”吕辰昔似懂非懂的模样，只接着问了吕母这一句。

“不能。”吕母和吕辰昔拉勾，“这是我和辰昔之间的小秘密，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好。”吕辰昔点了点头，“我会帮母亲保守秘密的。”

之后，随着吕辰昔长大，就在他快要将这件事情淡忘的时候，那个男人，却是又从他眼前，闪现而过。

他已经不是当初懵懂的年纪，所以对这件事情，已经有了清晰的认知。

那天，吕辰昔和他的父亲，单独待在一起，他问他的父亲，“父亲，您爱我的母亲吗？”

“你这孩子……”吕父有些好笑地，看着吕辰昔，“问的是什么话？我当然爱你的母亲，也爱你这个孩子。”

“如果母亲她已经不爱您了呢？”吕辰昔继续问着吕父道：“您想过吗？”

“你这……怎么会问这种不好的话？”吕父只是打发着吕辰昔走，“别闹，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去一边玩吧。”

吕辰昔走了出去，只是口中喃喃，“不可能的吗？”

他的嘴角边，忽然露出了，一个不太符合他这个年龄的笑。

这天，他的父亲又去外地出差，吕辰昔缠着他的母亲，“母亲，我们去河边玩吧？”

“辰昔想玩什么？”吕母一向比较宠着吕辰昔，对他的要求，很少拒绝。

“我想去河边钓鱼。”吕辰昔回着吕母，“我的同学告诉我，他们在河里钓了很多鱼。”

“好，我去拿渔具，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吕母问着吕辰昔道。

吕辰昔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

吕母去了用品房，把需要用的东西，一并拿了出来，然后挥手招着吕辰昔，“辰昔，现在走吧。”

吕辰昔上前牵着吕母的手，十几分钟后，两人一同去到了河边，不过，位置却是有些偏远。

“辰昔，你确定这河里有鱼吗？”吕母看着，面积不太大的水域范围，问着吕辰昔道。

“那母亲，你和我一起划船玩吧。”吕辰昔伸手指着，旁边不远处的一条渔船，“那里有船。”

“好。”吕母笑应着吕辰昔，“辰昔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两人接着上了渔船，四周有些荷叶和水草，人倒是没有，除了吕辰昔他们母子两个人。

划行了一会，渔船却是不再前行，吕母以为是水里有什么障碍物，却不想，她才刚刚走到船边，准备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