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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明心兰慢条斯理地说,“腊月里,我家去送年节礼,瞧见顾家马车,初八那天我去拜年,恰好跟顾三爷走个正着;刚才我先到余家,在门口又见到顾三爷。阿妧,你说巧不巧?”
“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杨妧学着明心兰的语气,拖长了腔调。
余新梅分辩道:“我们两家本来就有交情,别瞎猜好不好?心兰倒是真有事儿。”
杨妧飞快地支棱起耳朵。
明心兰大大方方地说:“我娘相中了林四爷,过完上元节议亲。”
“恭喜,这门亲事极好。”
“我不觉得,”余新梅道:“定国公府里确实不错,可林四爷……我只远远见过他两回,感觉不太爱说话,年纪也大,都二十多岁了吧。”
林四爷名林牧阳,今年二十一,比明心兰大七岁。
前世明心兰便嫁的林四爷。
林四爷很宠他的小妻子,又因是家中幼子,无需支应门户,只掌管着几间铺子。两人靠着定国公这座大靠山,不愁吃不愁喝,过得极其逍遥,跟神仙似的。
杨妧笑盈盈地说:“年纪大点会照顾人,没什么不好。至于不爱说话……他在外面话少,说不定回家之后就打开了话匣子。”
不像陆知海,对着文人墨客、红颜知己,那叫一个幽默风趣妙语如珠,可见到她就像锯了嘴的闷葫芦,除了让她筹措银子准备衣物,再没有别的话。
明心兰悄声道:“我娘也这么说,男人话多不是什么好事儿……不是说顾三爷,阿梅别在意。”
“讨厌!”余新梅气恼道:“我在意什么,就知道编排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着车厢里传来隐约的笑闹声,余新舲悄悄弯起唇角,脑海里突然跳出杨妧的面容。
湖水绿的夹棉袄子、雨过天青的湘裙,墨发简单地绾成圆髻,鬓边戴一朵南珠攒成的珠花……穿着很素净,那张脸却娇艳动人。
肌肤被霞光映着泛出浅浅的红晕,黑眸像墨玉,又像一汪潭水,清清亮亮干干净净。
余新舲先先后后见到她好几次了。
之前只把她当成堂妹的朋友,并没有别的想法,可今天,她迎着夕阳迈出门槛,突然抿唇一笑。
这一笑,腮边小小的梨涡立刻生动起来,清甜娇美,像是五月温润的风,不经意间推开了他的心门。
余新舲突然觉得脸颊有点发烫。
不知不觉便到了积水潭。
积水潭四周种了一圈柳树,此时柳枝上挂着各式花灯,倒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而圆月的清辉从天际毫不吝啬地铺洒下来,月光皎皎、灯光烁烁,交互辉映仿若仙境。
杨妧往最显眼的灯塔附近打量一圈,没瞧见顾常宝,悄声问余新梅,“顾三爷不知道去哪里了?”
余新梅没好气地说:“管他去,一个大男人还能丢了不成?咱们先到瑞波亭去猜灯谜,现在还早猜得人少,再过会儿那些容易的都被猜完了。”
明心兰连声应好,三人直奔瑞波亭去。
瑞波亭里拉着七八根绳子,上面挂着上百条写有谜语的红绸带,如果猜中了就可以将绸带扯下,到亭边管事那里换签子。
攒够十根签子能换兔儿灯,攒够二十根能换五角宫灯,攒够五十根能换半人高的走马灯。
顾常宝正站在亭子里,仰着头苦思冥想,他手中已经攥了七八条绸带。
明心兰扯扯杨妧袖子,俯在她耳边低语,“咱们到那头去……我告诉你,初八那天,阿梅把顾三爷骂了个狗血喷头,顾三爷硬是忍着一声没还嘴。钱老夫人跟我娘抱怨,说阿梅这脾气,除了顾三爷,谁能受得住。”
杨妧眼眸一转,轻笑,“你可曾见阿梅骂过其他人?”
明心兰反应得极快,挑眉道:“所以……”
杨妧心照不宣地点点头,“挺好的,自小的交情,吵吵闹闹才是情分。”
两人慢慢挪到亭子另一头,各自集中了精神猜灯谜。
灯谜不太容易,杨妧绞尽脑汁才猜出来四个,还不知道对不对,便没有心思再猜,眼角不自主地搜寻余新梅的身影。
余新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顾常宝走到一处,顾常宝手里攥了一把签子,眉飞色舞地让余新梅选花灯。
杨妧低低笑一声,只听身旁传来男子清越而略带醇和的声音,“杨姑娘,这个灯谜猜出来了吗?”
这声音何其熟悉!
杨妧抬眸,瞧见了面前的男人。
他穿灰鼠皮的斗篷,斗篷里面是宝蓝色缎面直裰,相貌清俊气度优雅——是她前世的相公,陆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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