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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氏点点头,进到房间掩上门,一把搂住杨妧嚎啕大哭,“我的孩子,让你受苦了,早知道再不教你离开我身边,看你瘦得,都掉了好几斤肉。”
杨妧陪关氏哭一阵子,慢慢收了泪,端着铜盆伺候关氏洗了脸,笑道:“我没瘦,进京前做的那几件衣裳都有点紧了。娘,您瞧,原先才到您鼻子,这会儿快跟娘一般高了。”
关氏看了看,“离我还差一寸呢,倒是长高了……小婵怎么没来?我听严管事说她半路生病了,是什么病,好了没有?”
“早好了,就是秋燥犯咳嗽。来回一个多时辰的路,没得让她跟着折腾……娘头发散了,我您给重新梳一下吧。”
关氏应声好,忽然想起身后的杨怀宣,忙把他推到跟前,“这是宣哥儿,七岁,五月二十二生的,比你早四天。”
杨怀宣躬身给她作揖,“见过姐姐。”
他生得鼻直口方眉宇开阔,相貌很周正,穿件蟹壳青的直裰,论年纪跟范宜修差不多大,可他眼眸中明显多了几分沉静与坚毅,显得非常老成。
经历过生死,又沿路乞讨大半年,看过世态炎凉,自然要早熟得多。
杨妧微笑着拉他的手,掌心粗糙的触感刺痛了她。
七岁孩子的手,竟然会有薄茧和毛刺。
杨妧叹口气,柔声道:“我给你准备了房间,等回家看看合不合意,夫子也寻好了,明儿休息一天,后天开始读书,好不好?”
杨怀宣眸光骤亮,“多谢姐姐,我不用休息,明天就能开始。”
杨妧笑道:“夫子要先知道你学到什么程度才能讲课,跟你一同读书的还有个小伙伴,明儿可以先认识了。”
她征求过范二奶奶的意思,可以让杨怀宣跟着范宜修一同上课。
缪先生也已经答应,只不过要先考察一下杨怀宣的程度。
杨怀宣乖巧地点点头,“好。”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青剑敲门进来,“姑娘,外面骡车已经备好了,现在走还是等会儿?”
杨妧瞥一眼窗外已有些西移的太阳,“这就走。”
扶着关氏下楼。
关氏笑嗔道:“我没老,不用你扶,你仔细看着楼梯,别踩空了。”
杨妧莞尔。
家中出现变故,关氏仍旧心直口快,丝毫未变。
这种感觉真好啊!
陈文、陈武恭敬地上前行礼,“姑娘,眼下赶回去,骡车要出城怕是有点晚,要不要回府拿国公爷的帖子,请城门守卫通融一二?”
杨妧笑道:“路上快点走,不用歇息。”
也就是国公府的侍卫,连催促的话都说得如此婉转。
陈文得令,跟骡车的车夫说了几句。
这一路果真赶得急,风驰电掣般回到了京都。
杨婵正跟团团在院子里疯跑,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看着她明显比以前结实的身板和红润的脸色,关氏眼圈红了红,不等眼泪出来就催促春笑带杨婵去洗脸换衣裳。
杨妧趁机把下人唤来给关氏磕头,又带关氏各处瞧了瞧。
一溜三间正房,窗明几亮,东次间用屏风隔成两间,靠北窗摆着架子床和衣柜,南面那间则放着妆台、五斗柜以及脸盆架子。墙角有座高几,摆了只青花瓷的梅瓶,里面两支盛开的菊花;西次间也隔成两间,南间摆着书桌、长案、书柜等物。书桌上文房四宝样样俱全,长案一头摆只广口圆肚瓷瓶,插着各种毛笔,另一头则供一盆两尺左右的昆山石盆景。
东西厢房都是三间,中间是小小的厅堂,杨妧住东厢房的北屋,清娘住南屋。春笑随着杨婵住在西厢房,而问秋念秋等人则住在正房后面的倒座抱厦里。
关氏逐间屋子看过,脸色越来越阴沉,“阿妧,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这屋子是谁的?娘虽然没见识,不知道京都房价多少,可这满屋子花梨木家具,桌上摆着的茶盅茶壶,你屋子里的梅瓶花斛,没有七八百两银子下不来。”
杨妧从箱笼里翻出屋契文书,“确实是咱家的房子,家具是原先主家留下的,也因此比别处贵几百两。”
关氏仔细看两遍,狐疑地问:“你哪来这么多银钱?阿妧,咱们住处差点,吃穿差点没什么,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
“娘,”杨妧温声道:“我明白轻重,知道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隔壁范二奶奶开绸缎铺,我给她做衣裳样子,她先后给过我四百两银子,大伯母给了五百两,再有之前零零碎碎攒的,又跟国公府世子爷借了一些凑全了。娘放心,我不可能做傻事。”
关氏叹口气,“你从小就主意大,我怕你看见富贵荣华走上歪路……你借了世子多少钱,我这里有八百两,赶紧还上。”
杨妧想起楚昕晶亮如星子的眼眸和倔强而傲娇的神情,犹豫着道:“娘,世子爷答应我两年之内还,您的钱先收着,万一哪天有急事,咱们手上不能没银子。再者,要是碰到合适的店面,我想买一间做个小生意。”
关氏想想家里四口人,除了妇孺就是孩童,还有五六个伺候的下人,如果没有进项确实不成,便不再坚持,转而问道:“我看着清娘眼熟,是何家的人吧,她怎么到咱家了?”
“她跟青剑都是何公子的人,公子临终前让他们来找我。娘,公子于我有大恩,并非只是每月三两的酬银……若非公子引见,我在京都也没法站稳脚跟。他们既跟着我,以后就是咱家的人。”
关氏点点头,“行吧,我听你的。对了,你在楚家过得可好?你大伯母回去后好一顿把楚家骂,气得不行?”
杨妧道:“娘看小婵就知道了。太医院的林医正每五天给姨祖母请一次脉,顺道也给小婵把脉。小婵听的八音匣子是西洋舶来的东西,玩的七巧板华容道都是世子爷送的,还有院子里的兔子和狗,也都是世子爷送的。大伯母来的时候带了两只箱笼和一车土产,回去的时候可是四只箱笼和好几个大包裹……我们在楚家住了足足半年,少说也花了五六百两银子,大伯母没良心,祖母不会也认为楚家亏欠了大伯母吧?”
关氏抿嘴笑道:“这倒没有,你祖母将你大伯母叫到内室待了半天,你大伯母出来时,衣裳湿了半边,头发上还挂着茶叶梗。二丫头也哭哭啼啼,说不想在济南府说亲。”
杨妧长舒一口气,看来开始给杨姮说亲了,秦氏总还是明白事情的轻重。
隔天杨妧备了几样点心带关氏和杨怀宣去范家拜访,进二门的时候,刚巧有男子出来。
那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穿件青莲色云纹团花直裰,眉目端秀神情疏朗,看上去有些面善,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杨妧正思量,只听杜嫂子开口招呼,“二爷,隔壁杨太太和姑娘、少爷。”
那人忙退后两步让开路,笑着揖一下,“见过杨太太,内子正在屋里等着,”接着嘱咐杜嫂子道:“好好招呼着,别怠慢客人。”
原来他就是范真玉!
杨妧忽然想起来,前世她确实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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