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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昕哥儿又要孤独到死?
秦老夫人从荔枝手里拿过蓝布包裹,对跟着伺候的小沙弥道:“这是我孙女抄的几本经书,想亲手交给净空大师,麻烦你代为通传一下。”
小沙弥应声而去。
秦老夫人又对赵氏等人道:“你们先在寺里转一转,若是累了,且到客舍休息。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小沙弥便是。”
另有个七八岁的小沙弥笑道:“老夫人说得是,敝寺多承国公府及贵人们的看护方能香火不断,听说老夫人前来上香,师父已吩咐闭庙净山,夫人、太太和姑娘们尽可随意走动,庙里并无外人前来。”
这番话说得极其得体,秦老夫人不由微笑,“真是个伶俐孩子,回头定然多布施香油银子。”
小沙弥单手立在胸前朗声道:“阿弥陀佛,老夫人慈悲。”
少顷,先前通传的小沙弥回来,声音清脆地说:“住持现在偏殿,老夫人请随我来。”
秦老夫人带着荔枝、红枣往偏殿去。
张夫人早晨被楚映闹得有些头疼,想回客舍休息,而杨姮想到处转转,能否与林四爷等人偶遇。
赵氏不放心她自己瞎闯,只得亲自跟着。
庄嬷嬷问杨妧,“四姑娘想歇着还是去后山看看那株五百年的桃树?”
杨妧对桃树不感兴趣,问小沙弥:“我想点两盏长明灯,不知找哪位师父?”
“找净明师叔,我带姑娘去。”
杨妧见他模样可爱,笑问:“请问小师父法号是什么?”
“圆真。”
圆真人小,腿脚却灵便,拐了两个弯带杨妧回到大雄宝殿西侧殿。
杨妧从荷包拿出用油纸裹着的板糖,分一块给杨婵,再分一块给圆真。
圆真四下看看没人,迅速塞进嘴里,眯起眼睛笑,“多谢姑娘……这里就是点长明灯的地方,净明师叔每天在里面添香油。”
杨妧让青菱带着杨婵在外面玩,她和庄嬷嬷缓步走了进去。
此时已近中午,殿里却阴森得可怕。
殿内放着七八排灯台,每排点着十几盏灯,灯前有木制的名牌。灯光黯淡如豆,一点一点地闪耀着。
杨妧屏住气息,生怕呼气大了,不小心吹灭其中一盏。
有个身穿灰衣的和尚正提着油壶,顺次巡察过来,行至杨妧身边,哑声问:“姑娘前来是要点灯?为自己点还是别人点?”
杨妧惊出一身冷汗。
殿里供奉的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是往生佛。
点长明灯是为了给亡魂引路,照亮通向阴间的路,也是为了护佑亡魂安然投胎早得来生。
而给活人点长明灯是要供奉在释迦牟尼像前,以求百病不侵,福寿安康。
净明此话是何用意,他看出了什么?
杨妧咬着下唇,声音紧得发颤,“我替家人点,点两盏。”
净明面无表情地扔过两只木牌,“写上名讳,香油钱先给了。”
杨妧瞧见佛像前的案桌上摆着笔墨,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提笔下写下“杨洛”的名字,想一想,又写了个“婉宁。”
宁姐儿大名叫做陆婉宁。
杨妧不想用那个“陆”字,怕玷辱了宁姐儿。
净明连看没看,在最后排的灯台上添了两盏灯,掏出火折子点燃。
火芯暴涨,爆出个闪亮的灯花,旋即平静下来,黯淡地燃着。
庄嬷嬷掏出个十两的银元宝递了过去。
从西侧殿出来,重新回到阳光下,杨妧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只觉得后背湿漉漉的。
适才出汗湿了小衣,黏得难受。
庄嬷嬷掏帕子擦擦汗,低声道:“这个地方真是……邪乎,大白天的,又点了那么多灯,怎么还是阴冷得可怕。好在以后添香油只告诉住持就好,不用每次都过来。”
杨妧感同身受。
虽然了了一桩心事,可想起净明犀利的眼神,心里不免忐忑又有些恐慌。
***
从护国寺回来后,大家好似都没什么兴致。
秦老夫人面色始终沉着,半点笑意没有。
杨姮跟赵氏绕着七层大殿转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只能无功而返。
张夫人真正心无杂念地休息了大半天,气色还算不错,唯有杨婵,跟青菱和春笑到后山采了一大捧野花野草,兴奋得小脸都红了。
杨妧简单地洗漱过,换了衣裳,跟杨婵一道用藤曼编了只小小的篮子,将野花插进去。
杨婵一手抱着八音匣子,一手提着花篮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晚饭后,秦老夫人留了庄嬷嬷在瑞萱堂说话,“……找净空给昕哥儿算姻缘,净空只说顺应天意。谁知道天意究竟是什么?”
庄嬷嬷觑着她脸色,赔笑道:“这话原也没错,不是说姻缘天定吗?大爷生得这般人才,满京都的姑娘不由着他挑?”
“就怕他没心思挑,”秦老夫人叹口气,扬声唤红枣,“把这几天收到的帖子拿来。”
红枣应一声,捧了只海棠木匣子进来,“共十二张,都在这里了,最上面三张是今儿送到的。”
秦老夫人拿起来看了看。
头一张就是余阁老家,订在四月十二日。
余阁老家的宴请向来热闹,外院男子们曲水流觞联诗对句,内宅的女眷们则听戏吃点心。
钱老夫人爱看把子功,每次都请德庆班。
这个热闹是一定要去凑的。
再一张是东平侯秦家的请帖,订在四月十六日。
东平侯曾在先国公爷楚平麾下为将,后来右腿中箭伤了筋骨,再没上过战场。
东平侯家里结交的多为武将,秦老夫人不打算去,只让楚昕跑一趟即可。
还有张是忠勤伯府送来的,订在四月十八那天。
秦老夫人不太想去,可思及前世……能交好总比交恶强。
届时少不得去应酬一下。
秦老夫人把那些决定不去的帖子找出来,让庄嬷嬷备份薄礼,明日连同谢贴一道送回去;决定要去的放到另外一边,只写个回帖即可。
不知不觉,外面响起了二更天的梆子声。
秦老夫人挨不住困,洗漱之后躺下了,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脑海里始终回响着净空大师的话,“诸法因缘生,因缘尽故灭,因缘具足,果报必现,老檀越不可心焦,也不可过虑,凡事只需顺应天意就好。”
秦老夫人不甘心。
倘或天意仍是叫楚家家破人亡,她还顺应个屁?
倒不如逆天而行,顺了自己的心意才好。
一夜,辗转反侧未能成眠,早上醒来,秦老夫人便觉得头有点沉,请府医开了副安神定气的方子。
荔枝又点了根助眠的安神香。
这一觉睡得沉,醒来已是日跌时分。
秦老夫人精神健旺了许多,喝了碗红枣薏米粥,打发荔枝将杨妧请来写回帖。
正写着,只听窗外脚步声杂乱,张夫人抖抖索索地进来,“娘啊,昕哥儿把长兴侯打了,陆家人堵在门口等着讨要说法,娘啊,这可怎么办?”
楚昕把陆知海打了?
杨妧手一抖,笔下字迹糊成了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有随机红包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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