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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有那么一瞬间,似乎都要凝固了起来。阿尔瓦进屋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这更加让他的行为,有着某些暗示以为。

可能现在,温莎有些误会。可阿尔瓦不在乎被人误会。

“什么?”温莎尴尬得要命,一直躲着阿尔瓦向后缩,“以提里安的名义,我没有偷东西!你不能脱掉我的衣服来搜查我!”

“牛顿先生,”阿尔瓦皱紧眉头看着他,希望他能够读懂自己的眼神,注意手上的荧光粉,“这张羊皮纸上的内容,是给你的。明天你按照图纸上的图案,在符文法阵群的中央,画上这个法阵。”

“是的,我这就去研究。”温莎显然没有明白阿尔瓦的意思,他转身就要去拿还裱在抄写台上的羊皮纸。在他手上的荧光粉污染羊皮纸之前,阿尔瓦眼疾手快地逮住了他的手腕。

“我还没写完。”阿尔瓦眉眼微弯,嘴角似笑非笑。

温莎脸上写着显而易见的紧张,缩着脖子不断后退。

“别担心,牛顿大法师。”他是如此畏惧,让阿尔瓦只得露出和蔼的笑容表示安慰,“我不会强迫你,我只是给你选择。”

阿尔瓦摊开手,细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半空中舞动。他的动作十分优雅,每一下手势都准确得足够作为教科书上的范本。

“还记得它吗?”阿尔瓦挑高眉毛斜眼看着温莎。

细细碎碎的淡蓝色光芒在阿尔瓦手心上方汇聚,穿越空间来到他们所处的位置。温莎以前从未见过如此精妙而又准确的法术,它应该是属于召唤法术当中的一种——从某个事先设置好的坐标点,以魔法能量做牵引,让物体穿越空间来到指定地点。

阿尔瓦摊开手,向温莎展示他的成果。

“海姆多尔上面的宝石。”温莎的目光根本无法从那殷红的宝石上离开,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你们把海姆多尔的宝石,做成了法器。”

阿尔瓦展开海姆多尔的法器,它精致漂亮得好似一件首饰。阿尔瓦从温莎手里拿到海姆多尔时,碎裂的宝石根本无法使用。提里安法师协会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用神木精灵们的古老技艺,复原了这件艺术品。

两枚臂环连接纤细精美的纯金链条,覆盖前胸后背金色流苏宛如瀑布。但拿在手中,几乎没什么重量,轻柔得如同羽毛。

“没错,这就是海姆多尔。”阿尔瓦脸上绽开满意的笑容,“你不会以为我当初从你手里拿走海姆多尔的宝石,是要夺走它吧?”

“不,我……”温莎难为情地摸了摸耳垂,显得十分尴尬,说起话来,也有些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我……不是……光明未来联盟……能为您效劳……很荣幸我……”

阿尔瓦双手牵着臂环,向温莎展示新的海姆多尔:“好了,我知道你的荣幸。我说过‘光明未来联盟只是暂时为你保管’,当时的海姆多尔宝石在你的手里发挥不了效用,它只是无用的装饰品。所以我委托记忆高超的工匠把它修复了——不是做成锋利的宝剑,而是更加适合法师的武器。现在,你要穿上它吗?”

温莎在犹豫,满脸警觉地盯着阿尔瓦。

“那么,”温莎深吸一口气,盯着阿尔瓦的眼神充满了审视,“我需要付出一些什么代价,才能控制和使用海姆多尔的宝石呢?”

“问得好。”阿尔瓦那张清俊漂亮的脸蛋上,挂着令人愉悦的笑容,“你总是可以问到点子上面来,所以,我得说,其实我并不讨厌你的提问——当然我只能在私下这样表示。如果你愿意的话,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阿尔瓦。”

温莎扬着下巴盯着阿尔瓦。这幅骄矜的模样,有着十足的贵族派头。

“确实,会付出代价。”阿尔瓦闭了闭眼,笑容消失在他脸上,他面色十分凝重,“我也曾经为获得力量,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是当你能够使用这些力量时,你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海姆多尔与你融合的时候,你会感觉……”

“疼痛。”阿尔瓦翡翠般的眸子黯淡下来,往日阴影笼罩住他的行头,“非常的……痛苦……这种痛苦,没有人会与你分担,也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我得说,每个人对于痛苦的感受都是不同的。我也不确定你会遭遇些什么?”

“就这样?”温莎眨了眨眼,海姆多尔在阿尔瓦的手上,金光闪耀。这光芒实在是太过于夺目,以至于他只多看了一眼,眼睛就再也无法移开,“这东西要怎么穿?”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决定。”阿尔瓦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我不确定你是否会认为付出得一切都是值得,但魔力在身体里涌动的感觉,是真实可靠的。就我自己来说,它会让我觉得安心,觉得我自己已经掌控好了命运。”

“掌控命运吗?”温莎苦笑耸肩,想要表现出来满不在乎的程度,只是欲盖弥彰,“听起来很诱人。那还等什么呢?”

阿尔瓦轻轻抖动手中的法器,柔声说道:“好,牛顿大法师。你先把衣服脱掉,袜子也是,什么都不要剩下。”

温莎照做了。他光滑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当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法师局促地扭搅十指,双眼不安地盯着自己的脚趾头。

“我以前也接受过类似的东西。”阿尔瓦低声安慰说,“一开始你会有一点不适应,但是习惯了就好。等这些力量,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时,你会感觉到——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而又充满希望的。”

“但愿如此。”温莎干巴巴地回答。

阿尔瓦像是温莎的仆人般伺候他穿上海姆多尔,年轻的星界法师从背后为他整理好那些金色链条,将臂环扣住他的胳膊。

“本来还应该有一个仪式,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阿尔瓦略带抱歉地说,“而且也没有足够的全视者来为你主持仪式,所以只有由我一个人来。这将是一个秘密仪式,但它的效应不会和那些大张旗鼓的仪式有任何区别。”

“‘全视者’?!”温莎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将这个秘密词语脱口而出的冲动,“什么,你竟然还是‘全视者’?”

“听着,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非常重要。”阿尔瓦从温莎的脖颈后面探过来,嘴唇靠近他的耳朵,轻声低语,“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能够保证保守这些秘密,除非是让新人加入的时候,否则不会告诉其他任何人吗?”

“既然我已经加入了光明未来联盟,”温莎快速眨眼,缓慢开口,“那么,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旅客。我愿意为光明未来联盟保守秘密,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很好。”阿尔瓦满意地微笑,手指拂过覆盖温莎身体的金链,“这些链条,会融入你的身体,与你合为一体。它们会灼伤你的皮肤、肌肉、骨骼甚至灵魂,滋味并不好受。我不建议你忍耐,如果觉得痛苦你可以喊。”

“是吗?”温莎面色如常,丝毫没有为将要到来的痛苦有任何畏惧,“还有呢?”

“一旦我开始,就不可能停下。”阿尔瓦说,“而且,没有人可以帮你。”

“还有呢?”温莎面不改色地问。

“如果你接受了考验,并且幸运地活了下来,”阿尔瓦手指轻点上温莎胸口的链条,神情严肃得令人望而生畏,“在光明未来联盟里,你可以成为新的‘全视者’。你的疑问,都会获得解答。在提里安法师协会里……”他停顿下来,目光灼灼仿若能够穿透人的心灵,“填补穹顶六星空缺的机会,也属于你。”

“来吧。”温莎毫不畏惧地挺起胸膛,“我接受。”

温莎话音未落,阿尔瓦的手掌就变得无比灼热。

整个仪式所要遭受的痛楚,无疑是剧烈的。

金链的温度迅速窜高,伴随着阿尔瓦舒缓低沉的吟唱,那些细细的链子烧红了,如同融化奶油的热刀一般镶入温莎的身体。

纤细金属融入身体时,无异于将烧红的烙铁镶嵌进去皮肤。

那些神秘的图案,变成了覆盖在皮肤上面的红色丝线。

在圣光明教里,这样的痕迹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被称呼其为——圣痕。

被视作荣耀和圣洁的象征,只有身体和心灵都无比纯洁高尚的人,才配拥有的东西。

温莎倒在地上,仰着脖子无声地叫喊。阿尔瓦的房间里铺着地毯,那些细细的绒毛都如同钢刷般刺激皮肤。剧烈的痛楚让他颤抖不已,只剩抽搐和呼吸的本能。

“痛苦吗?”阿尔瓦的声音,虚无缥缈,如同从远方传来的梦呓。

温莎无助地颤抖着嘴唇,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很痛苦,对吧?”阿尔瓦捉住温莎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他的眼神已经失去了焦距,只有张着嘴大口呼吸的本能,“听着,温莎·肯·艾德里安·牛顿,朱诺斯城的大法师……你现在接受的考验,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你。”

“你感觉很难捱对吗?”阿尔瓦擦掉他嘴角因失去意识,而无法吞咽的口涎,“那就对了,难捱就对了……我不敢说我能够理解,但我也经受过……”

“想要撑下去,你只能依靠你自己……”敲门声响了起来,阿尔瓦不得已只能放开温莎,对他低声耳语,“如果你捱不住,那么……”

“你就死在这里吧……”

温莎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阿尔瓦歪头观察了他一眼,放下还在发抖的温莎走到门边打开一条缝隙。

维克多出现在门口,伸长脖子想要往屋子里偷瞄。

在提里安法师协会里,维克多并不是最有好奇心,最八卦的人。但阿尔瓦现在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于可疑。

“没什么好看的,维克多。”阿尔瓦仗着自己的身高,把门缝堵得死死的,不让他看,“我希望你是有什么要紧事情来找我。而不是因为你的抱怨之类。”

“我确实有点抱怨,”维克多耸耸肩膀,“你会对我发火吗?”

“我会的,我发誓你绝对承受不起我的怒火!”阿尔瓦从门缝里面挤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所以,有什么事情,赶紧说,现在就讲!”

“你会喜欢这个消息的——雪莱先生回来了。”趁着阿尔瓦出门时,维克多伸长脖子,试图看阿尔瓦大白天在屋里藏了什么,但他除了阿尔瓦头发上的丝带,什么都没瞧到,“丝带不错,北地人打结的手法。你就穿这一身去见他?”

“我会换制服。”阿尔瓦闩上门,指着维克多的鼻子说,“听着,维克多。在我回来之前,没有我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打开这扇门。不管里面发出任何声响,出了任何事情,都不许打开,知道吗?”

“你是头领,你说了算。”维克多讪讪耸肩,“先去见雪莱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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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女神仰卧在床,闭眼假寐。金色光线从台灯流泻而出,为他冰蓝色的皮肤头发,染上一丝橙红。

阿尔瓦垂下眼,推门走到他身边,衣裾悉索作响。

“我们终归还是敌不过炎魔,”冰雪女神的附身者睁开眼,寒冰在他眼眸之中流动,“或许路西恩是对的……”

“雪莱先生,我认为——炎魔受了很重的伤。”阿尔瓦坐到床边,轻轻覆上雪莱伤痕累累的手指,“我们在亚特兰蒂斯的心室内,有一场遭遇战。芬勒萨斯应该踩伤了炎魔,他唤醒了亚特兰蒂斯,正在朝着光辉大陆去。”

“你已经想好了对策,对吗?”雪莱勉强挤出虚弱的微笑,“阿尔瓦,作为一名头领,总是有好几手准备,有很多方案。在这一点上,提里安法师协会,我认你为首。”

一阵冷风吹过,灯火摇曳,墙上的阴影鬼祟潜动。

“感谢你的厚爱,雪莱先生。”阿尔瓦回过头,从着墙上阴影展露微笑,“大人,请站到这边来吧!雪莱先生也有话对你说。”

提摩西从暗影中步出,乱糟糟的头发让他感觉自己有些失礼。他坐到阿尔瓦身边,低头凝视雪莱的表情十分沉重。

“又见面了,芬勒萨斯。”雪莱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却引起一阵剧烈呛咳,平静之后,他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似乎在回忆过去,“时间过得真快啊!从第一次见面,已经十多年了吧!看见你现在很强大,我就放心了。”

“感谢您帮我压制住巨狼,希勒萨斯。”提摩西真诚地回答,“不,雪莱先生。可惜我没有实现你的预言,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甚至是……”

“这不是北地之王应该说的话,”雪莱摇了摇头,“要知道——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隐藏的。”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提摩西说。

“不,你明白。”雪莱先生空洞的目光突然有了神采,他强撑着要坐起来,却在阿尔瓦殷勤地扶住肩膀摁回床上后,以失败告终,“你看啊,漫天繁星,都有自己的轨道。地上的凡人,都有自己的宿命。”

雪莱先生伸出手,指向半空。淅淅沥沥的声音,从他的手指冒出来,好似雪花结晶时所发出的细微声响。

雪精灵在半空中飞舞,向外散发冷蓝色的光辉。它们在空中挥洒小小的晶亮雪花,组成熟悉的图案。那些山峦与沟壑,平原与陡坡,都是提摩西再也熟悉不过得景色。霜风城的城垛,耶梦伽罗训练营的大门……

“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雪莱的叹息声,回荡在房间内,他指尖一圈圈描摹世界蛇的徽记,“有的狼,一出生,就注定要成为头狼。即使是被打压成狗,它依旧是狼。即使是暂时跑到队伍后面,他依然会成为领头狼。”

“雪莱先生,我恐怕让你失望了。”提摩西面色和语气一样冷淡,“我没有成为北地之王,甚至连红狼公爵都是。耶梦伽罗的首领也不是我。好不容易坐上的军情处首领,也没做几天。”

“北地狼有千万种,”雪莱说,“一头狼可拉不动雪橇。”

“要拦截住亚特兰蒂斯,我们需要龙族的帮助。”阿尔瓦打断了他们的话题,提出目前而言,对提里安法师协会,更加紧迫的问题,“雪莱先生,住在冰冻雪原黑龙夜祸,我们需要它的帮助。”

“呼唤夜祸的香炉,我放在塔里了。”雪莱扯下脖子上的项链,递到阿尔瓦手中,“我现在能够做的,只有这些。你派人去吧!夜祸来之后,我无法说服他。”

“但是卡斯帕可以。”阿尔瓦低下头,手中的钥匙闪闪发亮,“雪莱先生,你已经做得够多,我于提里安法师协会都非常感激你所做的一切。我已经安排好人手,让他们送你到加圣斯通城外的海水疗养所。这段时间……”

“这段时间,是你的时间。乔舒亚。”雪莱先生艰难地扯出笑容,好像是被人提着嘴角,硬生生向上拉扯,“我相信你能够带领提里安法师协会,带领朱诺斯城,顺利度过这次危机。”

阿尔瓦捏紧钥匙,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坚定光辉,在烛火中跳跃。他沉默垂下眼睑,似有万千思绪在内心起伏。

提摩西抓住阿尔瓦的手腕,从他手里抠出钥匙,捏紧。

金属钥匙还带着阿尔瓦手心的热量,边缘的尖锐利齿部分刺入手心。微妙的疼痛感,令提摩西头脑清醒了不少。

“请记住我说过的话,”雪莱先生临走之前说,“你,终将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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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我说过的话,”浑身冰冷的男人站在提摩西房间门口,他垂坠的长袍后裾一直拖到地面,“你,终将为王。”

提摩西闭了闭眼,胸口的闷痛还未消失。

从恶、魔、岛监狱归来之后,提摩西的精神情况一直都很不稳定。每天乔纳森都会到房间里面来,陪着提摩西一起入睡。

他们的老师银龙裁决沃伦的决定,乔纳森没有反对,也没有资格反对。甚至乔纳森还有一些小小的窃喜——再也不用和几十人挤在大通铺上。

耶梦伽罗并非每个人都有单独房间,提摩西能够获得这间屋子,和他经历过的几个月牢狱生活深有联系。在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殴打与精神折磨之后,提摩西坚强地活了下来,他撑到了救援的到来。

他的姐姐嫁给了白鹿公爵拉瑟福德·威尔沙。带着丰厚的土地与金钱作为嫁妆,嫁给了大她三四岁的青年公爵。

她的牺牲换来了提摩西的命,但光是她的牺牲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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