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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军已经攻上城头,云梯车和云梯搭配着使用,在大黑寨城头上有十多个宋军奋勇杀敌,勇不可当的扩大了包围圈,让后面的宋军源源不断的攀上城头,继续占领金国的城头。
投下的滚木礌石只能挡住撞城车的前进,又被逐渐清理了部分,甚至在清理过后又被堂而皇之的送到大宋的投石机旁边,再扔回城头上。
这些路障挡不住好整以暇、左炮、又炮、轰个不停的火炮。
门闩被震裂,铁皮被炸穿、厚实的硬木木料也岌岌可危,链接城门的合页作为薄弱处,都被轰断,城门轰然倒下的瞬间,城头上下的两国将士都惊呆了。
旦城门倒下,攻城守城的胜负就见了分晓,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废话。
宋军正狂喜的在前面营指挥使的带领下,冲进大黑寨里,金银近在咫尺。
宋军军纪严明,可以抢掠敌国百姓,尽量别屠城,也不要煎银,毕竟钱财乃是身外之物,那就拿了,不耽误大宋的仁义之名。
“指挥使!攻破了!!城池攻破了!!”
刘指挥使大喜:“好快!开他们大黑寨的府库,重赏三军!”
“多谢指挥使!”
“指挥使调度有方!”
刘指挥使欣然的谦逊道:“此乃官家的圣德庇佑。快去禀报元帅!快!”
张指挥使大笑:“哈哈哈!大宋神勇无敌,所向披靡!嗯?小心?!西边怎么会有烟尘?”西边是辽国方向,但在这里还是大宋的区域啊。
午后的气候比早上更热,赵森也不敢卸甲、不敢摘下头盔,只能用手顶着凤翅盔,让微风尽量在头盔中穿梭,带来丝丝凉爽。
童贯多识趣,和他的侍卫田黄鸟左右,悄悄给他的袖口、领口扇风,制造点铠甲内的风循环,试图让他凉爽点点。三人起循着张指挥使所注意的方向看过去,是烟尘暴腾,似乎有兵马奔驰。
两指挥使齐声高呼:“御敌!调转方向,朝西御敌!”
俩人都明白这只兵马是从哪儿来的,这就是大黑寨里应有的五千驻军中,未再城里的千多人。
俩指挥使其实是人负责攻两面城墙,现在短促的交流了下,十多个营指挥使的名字流水似的吩咐下去,攻城的继续攻城,直到打破四面城门、控制住城中的局势为止。另外十个营就地准备御敌,以车辆组成防御阵地,按照计划准备好切。三千轻甲骑兵立刻奉命上前应战。
时间紧促,那千起兵已经开始冲锋,攻击宋军的侧翼,幸好之前已经对假想敌做了准备,原地调转□□长矛、大斧的枪口。
童贯有些紧张:“郎君先回去吧,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别让家大人操心。”
赵森坚决的摆手:“我不回去。我和刘指挥使同进退。三万大军,对面不过千余人,有何可怕。我也是弓马娴熟,能逐鹿虎的人。你们也做好准备。”他确实打猎时干掉过老虎,就是老虎差点被射成刺猬。现在握住了自己马鞍上挂着的弓,摸了摸箭囊里满满的袋箭。
童贯和田黄鸟只好各自收起香喷喷的垂金小扇,拿起自己惯用的武器,准备死死保护好郎君,绝不让他亲自上阵冲杀。
攻城时骑兵没有用,骑兵们就坐在自己的马旁,抱着刀,三五成群的闲聊,更无聊点的偷马饲料里的黑豆黄豆吃,聪明点的闭着眼睛下盲棋。传令兵飞马来声令下:“西边有骑兵偷袭,骑兵营前往迎敌!”
三千轻骑兵在刹那间各自跳到自己的马背上,弓和箭、狼牙棒和斧头都准备好了。
不需声废话,冲向西边。
……
林玄礼骂完人,吃完中午饭,左右看看,童贯不在这儿,连个解闷的人都没有。
就在帐篷里盘着交趾黄檀的阴阳镯,阴阳镯乃是道家法器,也是种可以代替念珠、修心表法的器物,造型很简单,是两个手镯套在起,从整块木料里刻出套在起的镯子,在刻上南斗神咒南斗六星、北斗神咒北斗七星,即可。现在他盘的阴阳镯是王繁英在出行时塞过来的,挺大个儿,王繁英能拿着当手镯用,他的手略大了点,差点就能塞进去。
双环扒拉着,循环往复,能直里外互相套着旋转下去,无休止的旋转。
华梅和其他内侍就和没舌头样不会说话,高蜜又在给海军带路指挥,官家把靴子蹬,盘膝坐在交椅里,双手盘玩着阴阳镯,装作参禅打坐。
校尉进营下马,使者留在营门处被看管起来,校尉单独进门,来到大帐门口:“启禀官家,金国派遣使者求见。”
林玄礼问:“什么官职,敢来朕眼前自称使者?”
“启禀官家,来人自称是新科状元郎,翰林庶吉士,朝散大夫,副都统建海族弟,佛奴。是副都统建海派来的使者,不是金朝派来的使者。”
林玄礼微微颔首:“我想金朝也不能派这么个小官来见我。带进来吧,有趣,他兄弟俩都要落在朕手里了。”
金国使者佛奴进门,抬头看见中军宝帐中间的交椅上盘膝坐着的中年男子,满腔愤怒窒了瞬,随即浑身发冷,如坠冰窟,官家御驾亲征的事如此机密,中军宝帐外没设黄罗伞盖,旗号上只标明是赵元帅,自己撞破了如此机密,想必要被杀了灭口。这位赵官家贯喜欢改名换姓,微服参军,想不到到了中年还是这样的兴趣,点都没沉稳。
“赵官家?”
林玄礼:“嗯?”
佛奴严肃的质问:“赵官家!赵佶!你竟然御驾亲征!我今日来见你,没打算活着回去。”
在旁陪着官家发呆的中书舍人大怒:“无礼狂徒!竟敢直呼官家名讳!”
林玄礼差点没反应过来,哦吼是我的名讳,心里叫自己礼子,别人的称呼都是官家,名字的用处真不大。“让他说。”
佛奴大骂道:“你这背信弃义、违背前盟,自食其言的暴君!你凭什么来攻我金国?自从大金建国以来,何曾对你无礼?至多了误杀了几个边境百姓、士兵,都已经派人致歉致哀,送了吊唁的丧仪过去,也不值得为此兴兵。除此之外,金国侍宋朝如父兄,闲来时也曾遣使贡礼,这次兴无名之兵,为的是什么?”
林玄礼微微挑眉:“把檄文读给他听。”
中书舍人道:“遵旨。”就把《讨金国檄·大宋版》高声宣读了遍,檄文中说的清清楚楚,盗窃火器,派遣奸细挑拨宋主和太子的亲密关系,造谣太子的血统,造谣生事,诱拐宋朝火器营中的工匠。凡此种种大罪,用心险恶,令宋主不能忍耐,故而兴兵征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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