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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妙妙次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送到皇后宫里。
皇帝的寝宫无诏不得入内,皇后则是她们的上级。
刘皇后已经搬走了,去和两宫太后、先帝嫔妃们过寡妇生活。
现在的中宫属于王皇后,正殿里就挂了三清画像,青瓷赏瓶旁边摆了老藤雕的浮尘一把,屋内的清供更是玉净瓶插了两只柳枝,一派清心寡欲的素雅风貌。
郑妙妙等到半夜,没见官家和娘娘回宫,就在偏殿里勉强和衣而卧。年少时和十一郎有些见面之情,也曾在一起撸猫逗狗玩鹦鹉,每次他去向娘娘那儿请安,都是自己照顾。或许他现在忘了,聊一聊当年故事,一定能想起来。
林玄礼满心都是在筹备的天授院,在考虑是放在翰林院名下合适,还是放在户部名下,如果直接成立了一个对皇帝直接汇报的衙门,那要抢破头了。谁都知道权力的大小不在于职位,而是他能对谁直接汇报。
“英英。你觉得我有可能得到出李泌那样的天才么?”
“只要百姓没有流离失所,有成长空间,什么样的人才都可能有。”
“李泌或者诸葛亮有可能穿越来吗?你的老乡回不回来?其实我最希望让原本的北宋三傻都成个普通的民夫,种地,给老子缴税,运粮。”
王繁英有点烦恼:“你每次都要在这种时候跟我讨论国家和政治吗?”
“我很忙啊,只有这时候才有空,而且这件事要占用很长时间啊!我们要控制好时间。”林玄礼满脸无辜:“而且你在思考时很性感。”
“你别干扰我思考。”
“那谁忍得住啊。”
王繁英露出了你再哔哔我就要揍你的神情。
林玄礼觉得这也很性感,默默认怂,低头找点东西把自己的嘴堵上,不吭声了。
睡了两个时辰,天还蒙蒙亮,就被内侍唤醒:“官家,官家,今日得上朝了,今日三月十五,是大朝会的日子。”
王繁英睁开眼睛,翻身跳下床:“你去上朝吧,我晨练去了。”
林玄礼喝茶吃早点,踏着晨露出门,溜达到紫宸殿。
东方晓日上翔鸾,西转苍龙拂露盘。
朝霞刚出头,殿内燃起御香,三省六部九寺以及枢密院的官员都来朝拜官家。
林玄礼坐在高台上往下瞧,只能从行列和服色上分辨等级,虽然视力很好,可是大臣们不仰视君王,他斜上方看这些人的脸,看不清楚。
群臣舞拜毕,就到了提出重要事项探讨解决的时候。
“蔡京获罪下狱,卿等以为如何?”
蔡京也引荐提拔了一些官员,同时有人觉得蔡京的才干很好,并没得到通知,昨夜彻夜开趴体,没反应过来。
朝堂上迅速形成三派,人数最多的一派闭口不谈,治罪派历数蔡京这个人有多讨厌,无罪派则开始说蔡京这个人很有政绩和能力,他也不可能议论先帝的政治。
曾布早就讨厌蔡京了,他还没能入驻中枢,蔡京就想入驻中枢?
当即出列支持:“臣以为这绝非诬告,蔡京此人睚眦必报,气量狭小,若说他在地方执政是罗织罪名陷害官吏,臣不觉得奇怪。”
林玄礼微微点头:“一切还要以证据为主,只有口供不行。刑部,唔,朕不给你们设时限,只管慢慢的查访,务必求真求实。”
“臣遵旨。”
官员之中有好几个胖子,苏轼不是最胖的,但他的胡子是最好看的。
刚刚就任水部侍郎,满面春风,神采飞扬。虽然觉得章惇不会善罢甘休,但和阔别多年的弟弟见了一面,又有昔年机敏的书童投奔过来,还有几个亲朋好友登门拜访,直接喝了一夜酒,写了一夜的诗。高俅还记得那些醉着写的一塌糊涂的句子到底是什么内容。
没想到上任第二天就是大朝会,暂时拿不出什么很有价值的计划,见解倒是有不少,还需要整合规划。
蔡卞默默走上前,免冠谢罪:“蔡京有罪,蔡卞亦不得免。请官家治罪。”
林玄礼道:“这与你没什么关系。先帝临终前曾说,你与你弟弟不同。你自安心工作,朕不曾疑你。”
曾布寻思了一下,那其实是我的功劳,先帝也有点想重用蔡京,只是我说他们哥俩不能把持朝堂,官家这才把他暂时搁置。等蔡卞谢恩回去之后,他又抢上前:“启禀官家,臣听说黄河已经破冰,无有桃花汛。”
老头突然拔高音量,声音洪亮的说:“乾宁军禀报,只见一夜之间,浑浊的黄河水突然澄清。黄河中一向是泥沙翻滚,官家您曾经亲征西夏,亲眼见过黄河。谁能想到,这黄河今日竟,竟然清澈见底,河鱼历历,大小可数。波涛不翻涌,夫黄河清而圣人生。可见官家乃是圣人!”
章惇佐证道:“同州亦有此奏报。臣还没来得及说。”
难道你们还没发现吗,官家对僧道鬼神的信奉程度,完全看是否契合他的心意。祥瑞就不要,嘉禾就要种一种看,也不怎么爱见道士,每天和皇后修炼房中术。
林玄礼脸上一红:“是嘛。或许是为六哥送行,才有此一澄。”一边说,一边伸手翻看搁在桌子上的旨意,把准备宣布的、先帝有俩遗腹子的事儿再压一压。是准备拿来当自己的崽,但不必从现在就开始造势,万一他们不行呢。
又料理了一点事,大朝会散去,移驾垂拱殿去继续开小会。
章惇总共就两件重要的事:“辽主病重,请官家早做准备。”
林玄礼摸摸下巴上的胡茬,满心惆怅道:“哎,可惜我们还不能收服燕云十六州。”草木一秋,国家资金回笼的速度非常慢,得等粮食成熟。
章惇咽了咽口水,对收服燕云十六州也抱有无限期待,但这是他的十年计划!“臣的意思是,官家您应该写信慰问辽太孙,并准备好派遣使者吊丧。有备无患。”
林玄礼点点头:“派谁筹备这件事?”
章惇提供了一封名单。随即说起另一件重要的事:“臣听说官家有意重用贾岱玉,时常与其私下见面。您要提拔他么?”
林玄礼沉吟了一会:“我打算成立天授院,网罗一些神童,叫他们不至于失学,以及虽然不是神童但得之天授的人才,这件事你知道吧?”虽然还没宣布但是你肯定知道,丞相的消息多么灵通。
章惇微微皱眉,难道官家对贾岱玉的重用程度,到了连谈论如何提拔任命都不愿意与我探讨的程度?还是说准备让他负责天授院?这是和翰林院齐平还是和太医院齐平前者是丞相预备役,后者则是巫医百工一类的。如果按照现在所知道的天授院将要分的两个部门,神童确实是丞相预备役,而那些突然学会五行八作的,正是巫医百工
“王荆公撰《伤仲永》,有惜才之意。官家比他更惜才。收罗人才本是丞相的职务,臣惭愧。”
林玄礼:“呃,贾岱玉就是其中之一。他得天授,对于医药有一点含糊不清的灵感,或许是天机不可泄露,他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我正赞助他研究呢。”
章惇脑海中灵光一闪,所有消息都串联在一起:“……原来如此。官家您也是么?”
林玄礼笑而不语。
章惇发现自己听到了重要机密,只好夸他:“官家受命于天,自是与众不同,他们只是前来效劳的臣下,不可一概而论。但是,凡是新科进士,官家若要重用,都要从郡县做起,不了解民情不能身居高官。”他也不能一辈子研究医药吧?必须从地方上,从县令的下属做起,看到民间疾苦,才能逐步提高。
林玄礼微微颔首,陷入两难境地。按理说他应该专心研究青霉素,还有抄袭复刻那些经典的药剂,但是下放到地方去,见到民间疾苦,可能更能激发灵感和斗志。
然后章惇又有问题了:“官家认为,谁可以主持天授院?”
林玄礼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思来想去,一个不会和任何朝臣透底,安全可信,能把神童和穿越者分开来安排,这是一个既重要又在短时间内看不到重要程度的工作。“我想让宗泽来管。他断案不错,又文采斐然,可以分辨这些人的真伪。”
章惇回忆起这个人的资料,想了半天隐约想起来些:“官家慧眼识人,此人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等章惇出去之后,又和曾布聊了一会全国各地的军事情况以及宁夏平原的安稳程度,姚种两军的和睦共处,西夏人对曾经亲征他们的大宋官家的敬畏。
然后是蔡卞、吕大防等人,还有一些虽然不错有才干但并不特殊的官员。随后召见苏轼。
师生会面,似乎什么都没变,又有很多东西已经被改变。
林玄礼笑呵呵的问:“先生,你相信黄河澄清出圣人么?”
苏轼:“臣不信。黄河澄清有据可查的,已有二十八次,没听说天下间出了二十八位圣人。正史和稗官野史里,都没这么多圣人。”
“哈哈哈哈。”林玄礼沉吟了一会,看看这肥胖的六十多岁老年人:“黄河数次改道,波及百万民众,州城尽化水泊。真宗开始修,仁宗皇帝在修,神宗皇帝也在修,先帝也在修,朝廷举倾国之力,浚河、开沟,投入的民力财力不计其数,如同进了无底洞,总是不能填满。苏先生,你一向爱民,善于修水利,我想让你研究黄河这河道究竟要怎么修,才能减少洪灾、巩固堤坝,灌溉良田。”
苏轼一瞬间想起很多事,想起年轻时的宏图壮志,想起苏堤落成到现在好评如潮,想起现在的岁数,关于黄河的一切资料——三年两决、百年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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