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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榜单还剩3000多,起来再梗。没捉虫,这键盘用着也不咋顺手,大家可以等到周四中午12点以后子可能~~~~(>_<)~~~~困爆了……我恨活力 淑妃病危,太医们力挽狂澜却不得其法。眼见人已经不行了,就在宫人们私下议论清漪宫中该准备丧事时,左相麦朗却进献上一粒据说能治百病的神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太医们将“神药”喂给淑妃,哪知三日后,淑妃的病却当真一点点好转起来。
受淑妃连累,麦宝儿最近走到哪儿都能感受到来自不同人群的“你是凶手”的目光谴责。她虽然不在乎名声,可莫名被人误会还是一件非常心塞的事。忍了两天后,她狠狠发作了一批奴婢,干脆整日躲在明月宫中闭门不出。事后,左相虽然献上了神药,可她到底又背上了一个“谋杀嫌疑犯”的恶名。
要说这次获益最大的赢家,当属骆湘无疑。淑妃病重难愈,清漪宫中主位悬空,有名无实。皇上以“一宫之内不能无主”为由,破格让她接管了清漪宫的大小事务。闻弦琴而知雅意,皇后次日便晋封骆湘为嫔。自此她便成了目前一后三妃之下的第一人,大大小小也是个有头脸的正经主子。
日子在波澜诡谲明争暗斗的宫闱生活中一天天溜走,转眼便临近了佳节中秋。一直跟着段嬷嬷学规矩的锦瑟在日复一日的打磨中,慢慢由跳脱变得沉静起来。亲眼看着骆湘在后宫中孤军奋战,步步筹谋,慢慢从美人升到如今的嫔,她心中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触。这个女人有野心,有张力,很会拉拢人心,极富人格魅力,可惜心术却不太正。她希望自己能成为像骆湘那样聪明善谋的女人,一步一步、平平安安的挨到出宫。
与段嬷嬷混熟了,锦瑟越发觉得她不可捉摸。撇去鹤发童颜不论,她似乎什么都知道,常常出口成章,学问渊博得令人敬佩;她似乎对什么都不关心,却又对一切变化都了如指掌;她恪守规矩,对谁都优雅疏离,态度莫测得令人无从辨别真伪;最重要的——太后很信重她,常常差人来传她去慈安宫,可她往往三次只应一次。
这种神奇的人物,锦瑟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知不觉中,她对段嬷嬷便多了一份探究。
秋高气爽,暖阳清寒。安静的背好厚厚一册宫规,锦瑟终于长舒了口气。这破东西繁长又冗杂,她整整背了半个月才勉强记住。夜深人静时借着昏暗的烛火和明亮的月光默记宫规神马的……她还真是蛮拼的。
“既是你觉得没问题,那就没问题了。”随手接过锦瑟递来的册子,段嬷嬷并没有考察的打算。她的长发盘得整齐利索,淡金色的阳光下,银色的雪丝闪着一种柔润的光泽。
“命是自己的,规矩就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本。我想,现在的你应该不会再拿自己的未来逗趣儿。”
现在的她?
锦瑟歪歪脑袋,抿起唇角微微而笑:“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
“沉稳了些,不再得过且过了。”探究的盯着她,段嬷嬷心中有些好奇,口气却极其淡漠:“虽然老身不知道你这些日子来经历了什么,但态度既然正经了,总归是好的。”
“只是想通一些事情而已。”沉默半晌,锦瑟微微叹息:“我今后一直都要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生存了。”
不能再回家,不会再见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亲人朋友,她再也回不去了。
翻遍皇宫也找不到回家的方法,她今后真的要在这座皇城中做一个任人奴役、被众人踩在脚下的低贱宫女了。
原先,她抱着游戏的心态由着性子胡来,天真的以为在她玩够了之后就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现在,搞清了处境的她却要开始为未来谋划,步步为营,拼尽全力在皇廷之中求得一席之地。
“既是学成,你就不必再来了。”段嬷嬷淡淡起身,拿过长嘴儿铜壶来悠悠去侍弄满院的花卉。她似是极喜欢花,每有空闲必定要走到花盆前一盆一盆去看过来。此刻屁颠颠的跟在段嬷嬷身后,锦瑟边想着自己应该和她说些什么套近乎,一边直直盯着她的动作,一时居然忘了形。
感受到她灼热的视线,段嬷嬷微微偏头:“你可以走了。”
“嗯……”锦瑟眉头微皱,心底忽然一动:“嬷嬷,我也很喜欢花,您教我侍弄好不好?”
“御前花匠手艺精湛,老身养花不过聊作娱乐而已。”丝毫没有睬她的意思,段嬷嬷忽然勾唇冷笑:“依刘祺对你的宠爱,你就算想在御前谋个肥差也可,又何必巴巴来和老身学花艺?”
她和刘祺间似是有些嫌隙,每每提到刘祺,段嬷嬷就是这副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猫的样子,锦瑟倒也不在意:“御前花匠呵护花儿是为了谋生,您却是兴趣使然。从精神层面来看,当然还是您技高一筹。”
虽然对她嘴里的“精神层面”不太理解,但段嬷嬷还是弯唇笑了出来。许是锦瑟拍对了马屁,她的语气虽然仍旧似嘲似讽,却明显和缓了许多:“老身记得你小时候明明乖得很,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果真是与那女人呆的久了,什么都会变。”
她口里的“那女人”指的是麦宝儿。锦瑟对这段历史不算了解,生怕穿帮,哼哼哈哈答应几声后,赶忙转了话题:“嬷嬷,这花开得好艳——是牡丹吗?”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段嬷嬷怔愣一瞬,面上浮现出了一种混合着缅怀惆怅的复杂神色。那是一朵巴掌大的粉紫色花朵,越到花瓣底端颜色越深,仿佛最奇巧的匠人染出的最华丽的锦帛。这花的花瓣又轻又薄,一触即碎,就连风过之时都会颤上两颤,真真儿娇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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