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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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希望能合作愉快？”陈随走到她面前，伸手接过了她怀里的道具琵琶，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有些遗憾地说道，“本来还以为你会在试镜前来找我帮忙指点一下，没想到你这么死板，就不会在考前找考官透个题吗？”

“你提前就知道考题？”叶杳杳满脸写着“我不相信”。

以陈随的性格，如果他知道考题，应该第一时间就会跑到叶杳杳的面前来泄题了，还会等着现在做马后炮吗？

“你猜？”他回以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脸上一丝不漏，让叶杳杳完全分辨不出他究竟说的是真是假。

两人这短暂的互动，让一旁的邝寒声忍不住笑了。这一笑使得话题中心的两个人齐齐转头看了过来，他轻咳了一声，掩饰了自己刚刚全程吃瓜的事实，努力地维持着前辈的形象，向叶杳杳道贺：“恭喜，希望接下来能合作愉快。”

“好的，我会加油的，谢谢邝老师。”叶杳杳将姿态放的很低，面对邝寒声的时候，她确实是一个有很多地方需要向他学习的后辈。

不过面对林方颜的时候，或许就不是了。

这边三位演员和谐地商业互吹，那一边林方颜不甘地将桌上的白纸揉成了一个纸团。

很明显，她并不喜欢叶杳杳，或者说是不喜欢任何一个即将饰演闻弦这个角色的演员，在她眼里，这些本该是属于她的戏份，现在全部都被谭默划给了叶杳杳。

现在叶杳杳俨然已经成为了林方颜的假想敌。当着江波导演的面，她或许还会克制一下自己的敌意，但现在导演一走，在场的就只剩下了几位演员，林方颜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满。

“这种演技也就只能靠关系上位了。”林方颜双手环胸，摆出了一幅高不可攀的姿态，“你本事挺大啊，能说服长暮为你改剧本。”

“哪里哪里，都是林小姐你的功劳。”叶杳杳一向很能分得清什么样的人是能当人的，什么样的人是拿她当人也没用的，林方颜显然就是后者。

面对林方颜的冷嘲热讽，她只是面带微笑地陈述了事实。早在她出道的时候，池昉就告诫过她，这虽然是个论资排辈的圈子，但不是每一个前辈都值得被尊敬的。

像林方颜这样的前辈，即使叶杳杳摆出再低的姿态，也只能助长她的气焰。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把她彻底打倒，让她认识到叶杳杳并不是一个只会低着头唯唯诺诺的人。

她现在可不是没有经济公司支持的小可怜，哪怕她今天在剧组和林方颜扯着头发打起来，她的经纪公司依然会站出来为她挡风遮雨。

这就是叶杳杳对恃宠而骄的新定义。

有了上次怼福哥的经验，她现在怼起人来丝毫不带慌的，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林方颜成功变了脸色。

不过或许是她的经纪人早有叮嘱，她站在原地狠狠地瞪了一眼叶杳杳就摔门走了，走出去的时候还遇上了刚和江波导演谈完的谭默，一瞬间脸色又差了好几个度，如果怨气有实体的话，她此刻应该头顶一个巨大的井号。

她一走，正打算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的叶杳杳懵了。

就这？就这样？她大招都没开始读条，这就结束了？

叶杳杳现在就差点根烟说句索然无味了。

大概是她脸上的遗憾太明显，原本已经收敛了笑容，打算安慰一下她的邝寒声再次忍不住笑出了声，顶着陈随炯炯目光，他和两人道了声别先行离去。

剩下叶杳杳和陈随四目相对，沉默了片刻之后，又同时笑了。

“很遗憾？”陈随忍不住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耳垂，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我发现你现在很喜欢怼人？”

耳垂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的动作很小心，但叶杳杳还是觉得痒痒的。

“是啊，人憋久了都会变态，我现在就开始心理变态了。”她拍掉了他作乱的手，眯起眼睛看着他挑衅地说道，“网络上我唯唯诺诺，现实里我重拳出击。怎么，有问题吗？”

她抿着嘴，虽然努力地演出了振振有词的姿态，实际上垂着的那只手却已经攀上了他的袖口，扯着他衣袖上的系带一圈一圈的打转。

她大概也没意识到自己这副虚张声势的样子有多可爱。

“没有，你怎样都好。”陈随弯了弯嘴角，再次牵起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