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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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用看制杖的眼光看着白言和蓝毛，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眼光有问题。

白言和蓝毛比得兴起，突然开口道，“嗯，所以你是谁？”

蓝毛正全神贯注地拆解白言的招式，顺口一答，“海神。”

“……”蓝毛海神僵住了。

白言顺手摸了摸蓝毛海神妹子的呆毛，转头看向一脸“玛德制杖”的红毛，笑道，“那么你是，杀戮之神？”

红毛踹开依旧懵逼的海神，坐在粗壮的树根上，挑眉道，“怎么看出来的？”

“说来话长。”

回魂的海神板着脸坐到红毛旁边，沉声道，“那就长话短说。”

乍一看还挺有几分气势，如果是第一次见面，大概会有不少人觉得海神是个沉稳可靠，政治严肃的人……可惜，相处这么久，白言早知道了这货的本性。

“其实很简单，你们大概没注意到，不论是表世界还是里世界，包括我在内，每个人都有极强的求生欲望，

只……除了你们两个，我感受地很清楚，你们从未担心过会失去性命，如果说这是对自身实力的极度自信，也就算了，可你们太冷漠了，虽然里世界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但你们太过格格不入，仿佛外来的旁观者，

当然，这毕竟是主观判断，也可能会出错，但我第一次主动脱离的时候，你们最关心的居然不是如果我在规定时间内回不来，你们就会死，而是在那里胡搞瞎搞……当时我问你们，我们打到第几场的时候，你们居然不清楚，这只能说明你们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还有别的很多小事，都让你们充满的违和感，

最关键的，你们的灵魂凝练度太高了，我一直没留意过，丢失□□丢失得太突然，以至于我经常忘记我已经不是可以随意接触实物的虚体了，平时更是按以往实体的习惯在做事，

直到上次见小三，我的灵魂脱离□□存在之后，吃尽了接触不到的亏，我才突然觉得，你们的灵体凝实得过头了，以及你们平时的习惯，不论是坐还是躺……都不是成熟灵体该有的姿态，

你们也和我一样，跟这个世界里的其他生物都不同，看起来也像是突然失去了□□，或者说，突然变成了灵体，不论是哪个，都不正常，加上红毛平时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信息，让我推测你们和这个世界的神有关。”

不过他只是最开始以为是神使，没想到居然是主神……白言笑了笑，“再往后就是观察你们的身份了，蓝毛从来不用领域，我和小三有过推测，最后觉得你因为某种限制而不能使用的可能性大一点，

可是为什么不能用？限制是什么？这让我很迷惑，后来我想起了红毛说过的‘这里的人，最终都会用上相同的领域’，加上小三的海神九考，让我开始考虑这个空间是某位神祇，为了挑选继承人而造出来的可能性，

如果蓝毛是别的势力，在这种单一筛选当中，自然不能使用领域，甚至连带着自身的力量都应该会有削弱才对，蓝毛和你互怼的时候说的话也证明了这一点，

那么现在剩下的问题就只有，你们两个，是哪方的势力。

红毛和这个空间的相容性很好，领域发挥正常，以至于我一度以为她是类似于最终考官之类的存在，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白言看着蓝毛，又道，“直到今天，我第一次看到小三用出瀚海乾坤罩，那股能量波动，和你的一模一样。”

“小三进行的是海神九考，用出的瀚海乾坤罩是海神之心，那么你的身份就昭然若揭了，”白言看着面色不善的蓝毛，笑道，“小三告诉过我，唐白能留下来，是大祭司波塞西突然出现，给他们行了方便，波塞西为什么要容忍唐白？他是从陆地上来的，还不是参加考验的魂师，

当然，也可能是波塞西看在小三海神九考的面子上，才让唐白能以自由之身呆在海神岛上，但后来我算了一下，蓝毛你那次突然脱力，和波塞西出现的时间太相近了，由此可见，你是和海神相关的人，

以及，不论是了解外界的信息还是向外界传递消息，都很费力，不然你不会在我每次回来之后，都拐弯抹角地打探小三的消息，让我一度以为你想给我戴绿帽子，

正好为了干掉邪魔虎鲸王，我消耗了不少精神力，就顺手诈了你一次，听到小三出事，你怎么也会露出马脚。”

没想到她这么配合，自己还没多问什么，就已经一股脑儿全倒出来了，白言不看备受打击的海神，转头望着红毛，道，“至于你的身份，我一直很犹豫，了解的信息太少，我甚至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位神，又有哪些神，不过，说来也是巧合，

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个空间呆久了，我的王者领域发生了变异，今天小三用出杀神领域的时候，居然和我的领域有几分呼应之势，小三的杀神领域是在杀戮之都得到的，而杀戮之都的选拔方式，和这里很像，所以我猜测，杀戮之都也是某位神祇选择继承人的地方，而这个空间，就是它的进化版，

为了演得逼真一点，我的右手其实是我提前就敲碎的，即使你们没有意图来帮助我，它也不会就此消失，不过，那些暗红光芒融入体内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赌对了……”

“能滋养灵魂的能量可不是白菜货，所以在那个蠢货被你套出海神的身份之后，你就推测我是杀戮之神了。”补充完白言未尽之语，红毛低头笑了笑，道，“很好，不愧是我选中的人，比海神那个制杖好太多。”

“卧槽，修罗你几个意思……”

仗着是自己主场，修罗神一巴掌把海神拍飞，转头看着白言，“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你既然拥有可以滋养灵魂的庞大能量，为什么在生死斗中不使用，”有好几次如果不是蓝毛或者白言援手及时，这人就挂了，白言又看了看海神，犹豫道，“我在血色空间看到的人影就是你吧，还有如果我的情报没错，海神，好像是位男性？你俩这是……？”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长话可以短说。”

“你怎么不自己推测一下？”修罗神饶有兴趣地看着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