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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玉静发现,季崧马上要班师回朝的消息传来之后,她便成了太上皇的弃子。以前求见太上皇,十次有九次都能见到太上皇的面儿;如今再求见太上皇,却再也见不着他面儿了。
就好像,太上皇以前对她的宠爱都是假的一样。
而林家得到消息后反倒愈发高兴,针对楼玉静的计划也愈发严密。不单是公主府与驸马家,就连楼玉静的几个姐姐,也都因为她的缘故被连累。
那两人打小在母亲身边长大,见到夫家被连累,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就带着丈夫与孩子找上林家赔罪。
虽然林家并未放过他们,但之后到底没有再针对他们。
不过在这之后,楼玉静的姐姐们,也都与她划清了界限——
这样又会惹祸又心狠的妹妹,她们可不敢来往。
姐妹几个原本还担心自己这样做,会让父母介意,没想到几人分别见过谷和长公主与驸马之后,竟然发现她们对此完全不在意不说,甚至还对他们疏远妹妹的举动非常赞同。
楼玉静瞬间成了孤家寡人。
倒是谷和长公主的举动,让林柳知道后,生出几分别样的心思。
她找上门去,谷和长公主直接让人将林柳带到了自己面前:“之前求见,林大姑娘可没有让我们进门。我还以为林大姑娘已经对我恨之入骨,怎么今日想起过来见我?”
谷和长公主眼神好奇,完全没有将林家之前的针对放在心上。
林柳笑了笑:“只是听闻长公主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有些好奇而已。那楼玉静,真是长公主的女儿?怎么您放弃起来这么容易?”
谷和长公主笑了笑:“自然是我女儿,不过并非我真心想要的女儿。当初我接连生下好几个女儿,一直不曾为楼家诞下男丁,为此求神拜佛,吃了不少偏方,愣是将身体给搞坏了。之后怀上一个孩子,却让我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
“打那之后,我便再不准备生产了。”
“为此,我甚至允许驸马纳妾,让他与其他女人生子。”谷和长公主眼神平静,仿佛在说其他人的事儿,“但楼家爱惜名声,又分外看重嫡庶,所以希望楼家的继承人从我的肚子里出来,所以拒绝了我纳妾的提议。”
“他们说得好听,说是为了名声,可以不要儿子,大不了以后从驸马的兄弟那儿过继一个儿子就是。”
长公主敛下眼中情绪,“谁知等我身体养好之后,驸马竟然给我下药,让我再次怀孕。那个怀上的孩子,便是楼玉静。这孩子不但不是我想要的,在生产的时候还差点儿要了我的命。你说,我该怎么对待这个女儿?”
不对她横眉冷对,便已经是念在她是自己女儿的份儿上了。
林柳看着谷和长公主:“您这么容易就将此事告诉我,不怕我拿出去到处宣扬?”
谷和长公主笑了笑:“若是你拿出去宣扬,可以高兴的话。”
林柳一愣,微微叹气:“看来您对楼玉静也不是一点儿感情也无,为了她竟然愿意拿自己的隐私与我。”
“到底是我女儿。”
林柳笑笑:“她当初如何对我,我都已经全盘还回去了,之后我不会再管楼玉静。她若是挺得过旁人异样的眼神,我也不会多管,但若是没了……”
长公主松了口气:“那也是她的命。”
林柳看向长公主,半晌笑道:“你与我接触过的皇室中人不太像,你更像是个通情达理的正常人。”
至于其他人嘛,啧……
长公主眼神淡淡:“他们在高位久了,已经失去了对是非的正常判断能力。我若不是因为被迫怀孕,以及钱曼一事,只怕也无法醒悟过来。”
钱曼?
林柳愣了下,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已经从他们生活中消失许多年的名字:“她还好吗?”
长公主摇摇头:“被涂进欺骗后一直走不出,如今已经到京郊的寺庙带发修行,我瞧着她的精气神倒是比之前好多了,许是要不了多久,她便能从情伤中走出来。”
林柳犹豫之后,再问:“你对太上皇与皇上,是如何看待的?”
长公主看林柳一眼,笑道:“还能怎么看?就是两个需要小心伺候的主子,轻易招惹不得。”
至于父亲与兄弟的身份?算了吧,人家不认,你若是当真便成了笑话了。
就像她那小女儿一样。
就像当初,她被驸马下药,满怀希望地回去求助却被拒绝一样。
林柳看出长公主眼底的冷漠与抵触,轻笑:“长公主,我们做一个交易吧?”
……
边关将军想要班师回朝,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必须得到皇上的允诺,才可以开拔回朝。
等皇上准许的消息传到季崧手上,季崧这才可以带着人回京。
从开拔到回京,起码也要三四个月。
林家与神武将军府得到消息之后,虽然有所准备,却也并未着急。
皇上却因为季崧的胜利,而完全等不及了。
就在朝堂上下都还在因为边关大胜而欣喜若狂的时候,皇上突然发难,直接让人抄了宁国府的家。
四王八公其他人还没弄清楚情况呢,贾珍贾蓉二人便直接充军,连一点儿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其他人。
至于宁国府的罪名,那可就太多了。
皇上本来想要直接给宁国府定一个欺君之罪,但因为太上皇“惦记”着宁国府祖上的功劳,到底将这一条可以将其诛九族的罪名给抹了,只是判了流放三千里。
也正因为没有这么一条欺君之罪,四王八公的其他人竟然不曾反应过来,皇上这是准备对他们出手了。
但这没什么,因为早有准备的皇上,完全没有掩饰自己就是要对付四王八公这件事——
就在宁国府被抄家不久,宫里“缠绵病榻”的贤德妃,薨了。
宁国府被抄之后,荣国府上下便一直惶惶不安,一直担心宁国府的事情会不会牵连到荣国府,导致自家也被抄家。
后来还是想到贤德妃在宫里好好的,荣国府上下这才安心——
一般而言,一旦某个宫里有人的家族出事儿,最先被皇上清算的便是他的枕边人。若是宫妃得宠,自己不会受到太大牵连,却也可以往宫外传递一些信息,若是宫妃不得宠,其要嘛被直接打入冷宫,要嘛直接没了,总之会传出一点儿消息。
但贤德妃还好好的呢。
不止如此,与荣国府来往甚密的王子腾,如今位高权重,已经是一品封疆大吏。
若是荣国府即将出事儿,王子腾怎么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这般安慰自己之后不久,贤德妃便就这么没了。
而在贤德妃死后不久,得到消息正要往京城赶的王子腾,竟然因为赶路偶感风寒,吃错了药,没了。
堂堂一个封疆大吏,身边难道没有带上一个随行大夫?
吃错药?也就哄哄那些天真的人而已。
接连失去两个□□,荣国府上下瞬间慌了,不论是贾赦还是贾政,面对这般情况都如无头苍蝇一般团团乱转,完全找不到方向自救。
两兄弟商量之后,竟然去寺庙将老太太请回了荣国府。
老太太到底在意荣国府,也担心在忙乱之中,自己这两个儿子又干出了什么祸事,竟然真的回到了荣国府。
她刚回来,贾敏便要去荣国府请安。
林柳想了想,干脆跟着贾敏一起过去。
但没想到的是,老太太竟然推脱不见。两人站在门口,鸳鸯出来,微微叹息:“老太太说了,荣国府如今自身难保,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抄家了,林姑奶奶本来清清白白一个人,还是不要与荣国府来往过密,以免连累了您。”
贾敏被这话唬了一跳:“我作为女儿给老太太请安而已,何至于避嫌到这般地步?”
她正要分辨,却见贾珠得到消息过来,见到她后行了一个大礼,起身后开口道:“林姑妈还是赶紧归家吧,荣国府如今的情况,旁人都不愿意沾惹,您愿意过来探望老太太,老太太自然高兴。只是您一片好心,我们反倒不好多留,免得带累了您这唯一的好心人。”
贾敏看着贾珠,许久后叹气:“既如此,我便走了。”
贾珠点头,提前说明:“姑奶奶走后,若是听到什么不好的流言,不要放在心上。”
贾敏一愣,正想问他,却见贾珠直接进了老太太的屋子,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林柳见她回不过神,拉了下贾敏的袖摆:“母亲,我们先回去吧。珠表哥说的流言,我们回去后,许是要不了一日便知道了。可能有些不好,但听珠表哥的意思,应当是他故意放出来,您到时候不要放在心上就是了。”
贾敏叹气,与林柳一起离开了荣国府。
果然次日上午,关于荣国府求林家拉拔一把却被林如海毫不留情地拒绝,贾敏这个外嫁女夹在娘家与夫家之前两面为难,想要回娘家探望母亲,都被气怒的国公夫人拒绝了,不但连面儿都没见着,还被老太太赶出了荣国府。
这荣国府与林家啊,只怕是闹掰了。
贾敏听到这个消息,又是一阵伤心。她很清楚,这是母亲在保护她,不希望她也被荣国府的事情连累。
她忍了忍,到底没忍住,找上了林如海:“我知道自己不该问,但……我就想问问,荣国府的罪名严重吗?”
林如海看着贾敏半晌,揽着她的肩膀坐到一旁,面对面儿地看着彼此的眼睛。
他脸色并不怎么好,低眉敛目,似乎在想该如何措辞。
贾敏对林如海了解至深,立刻便得到了答案。
但……
她还是想要亲口听听,荣国府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如海,荣国府到底犯了多少事儿,你就全部告诉我吧。我受得住。”
林如海抬头,对上贾敏担忧却坚定的眼神,叹气道:“其他倒是还好说,不论是手下豪奴强占良田,还是他们仗着贤德妃大肆敛财,王夫人包揽诉讼等,都还有缓和的余地。”
“因为贾赦贾政都不怎么成器,也没怎么牵扯到四王八公的计划当中,皇上对他们倒也没有那么痛恨。”
贾敏苦笑,贾赦贾政的不成器,竟然也成了荣国府的救命稻草。
林如海没理贾敏复杂的眼神,继续道:“但问题是,贾赦胆大包天,竟然惹出了人命。”
贾敏吓了一跳:“惹出了人命?”
林如海叹气:“我也是才从御史府的同僚口中知道,他们之前得到消息,贾赦为了几把精美古扇,逼死了人。”
“谁逼死了人?”
林柳刚进林如海的书房,没想到便听到这等重大消息。
林如海冲着林柳招招手,等她坐到贾敏身边后,这才继续开口:“仿佛是一个叫做石呆子的人。那人家中穷苦,手上却有十几把从祖上传下来的古扇,都是名家真迹,不说价值连城,却也能卖上个几万两银子。”
“但人宁愿过着清贫日子也不愿售卖古扇,显然是打算将这古扇当做传家宝,继续往下传的。”
“谁曾想,贾赦得知此事后,便惦记上了。”
林如海皱眉:“我得到的消息是,他为了得到那些扇子,于是仗着荣国府权势,逼着一个叫做贾雨村的官员,给石呆子捏造了一个‘拖欠官银’的罪名,将人直接下了大狱。”
“一番折磨之后,那石呆子受不住,到底将家里的十几把古扇折价卖了,然后补上了那莫须有的拖欠的官银。但因为折磨太过,那石呆子回到家里不久,便药石罔灵,入了地府。”
贾敏悚然一惊:“我大哥真的这般、这般狠心?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林如海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御史府得到的消息是这样。不过此事御史府暂时还不打算弹劾,因为涉及人命,此案已经移交大理寺,要等案件水落石出之后,御史府才会整理证据再在朝堂之上,将此事并荣国府的其他罪名一并弹劾。”
“听说大理寺已经将那个叫做贾雨村的官员召回了京城,等他签字画押,贾赦只怕……”
林柳一听,便明白林如海说的是哪一件案子:“此案是谁揭发出来的呢?”
林如海摇头叹息:“是那石呆子的独子。因为家中清贫,无法养活自己,于是他早早跟着商队走南闯北,最近才回到京城。他这些年在外面也大赚了一笔,据说带回来了近千两银子,虽说与我们这样的人家无法相比,但也足够让石呆子一家过上相对富足的生活了。谁能想到……”
兴冲冲地回来,得到的却是自己的父亲因为几把扇子,就被人给逼死了呢?那石呆子的儿子得知此事后,还不知道怎么崩溃呢。
贾敏张了张嘴,一时又为贾赦担心,一时却又觉得贾赦不得管落得何种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两种情绪在她心里交织,贾敏心里难受,到底红了眼眶。
林柳见状,转身拥抱了一下贾敏:“母亲,若是想哭,便哭出来吧。”
贾敏眼里噙着的泪水,瞬间一颗颗地滑落下来。
好一会儿后,贾敏才调整好情绪。
林如海这才继续开口:“我瞧石呆子那儿子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此事没有和解的余地。荣国府其他人到底会被如何判还不知道,但贾赦一个流放是绝对没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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