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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向来娇惯,身上哪里都碰不得,稍稍碰到就是一抹印记。
苏临记不得昨夜的疯狂举动后,给她烙印了多少痕迹,反观自己身上零零星星的红痕,总归是只多不少。
给她折腾狠了,小姑娘哼哼唧唧地呜咽着。
本着骄傲的性子,又不愿求饶。
末了,搁他肩头就是重重一咬。
挺疼。
但更多的是一种极致占有的爽。
知道她可能会生气,不管是骗她这回事儿,还是其他。
苏临没想到,一早醒来会收到这样的“惊喜”。
修长的手指捏着陆笙丢下的黑/卡,苏临愣了好半晌,终究没忍住,光洁白皙的额头抵着卡面轻笑出声。
不愧是他的小公主。
一如既往的任性傲娇。
这会儿来了电话,苏临瞥了眼,是贺偃舒。
接了,贺偃舒在那头不可置信的问:“宋飞白告诉我,你让他帮你定了去佛罗伦萨的票??”
“嗯。”
苏临用惯了宋飞白,昨天也问了他去向,问宋飞白要不要来这儿给他当特助,薪水比照之前提高了三倍,还有年终分红。
这种天降馅饼的好事,宋飞白自然乐意的很。
两人一拍即合,瞬间就给贺偃舒甩到一边去。
贺偃舒:“你还挖走了我的得力干将??”
苏临懒洋洋靠在床头,慢条斯理回他:“我都退圈了,工作室关门大吉,留着宋飞白照顾空气么?”
不等他回,苏临轻笑:“再者,你是砚舒科技的大股东,宋飞白从盛世到砚舒,不过是换了个地儿,有什么区别?”
贺偃舒被噎住了,久久没吭声。
于情于理,说的也没错。
宋飞白一言不合就跳槽这事儿,贺偃舒其实也没多在乎。
顶多就是觉得他的下属跟他的好基友一拍即合,连通知都没带给他的。
想到这块,贺偃舒:“这个暂且不提,宋飞白说你要去佛罗伦萨念书??”
知道苏临当初因为那场事故休了学,清醒后又替苏再出道,学业荒废。
贺偃舒一早就明白苏临将来势必要回归学校,甚至当初他的学籍还保留着没动。
这会儿猝不及防听他放弃世界一流大学,去佛罗伦萨念个三流。
贺偃舒被气笑的同时,隐隐明白了什么,“为了陆小公主?行啊苏砚迟,你这是打算守着你的小公主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然是个恋爱脑——”
苏临淡声打断他:“你可以滚了。”
话落,打算挂电话,贺偃舒忙叫住人,“行行行,我说正经的。你真想好了?要去佛罗伦萨?”
苏临嗯了声,态度很坚决。
“苏砚迟你想清楚,佛罗伦萨是艺术的天堂没错,对你这种技术流实在不友好。”
苏临轻飘飘开口,语气里充斥着大佬般的傲慢:“我去不去大学,你觉得会影响项目开发?”
贺偃舒:“…………”
虽然很想吐槽他,贺偃舒却不得不承认,在这上头绝对没得黑。
这人天生就是搞研发的料,似乎上不上大学,对他还真没影响。
“以前。”难得吐露自己的真心,苏临迟疑了片刻,才又缓慢开口:“以前我总是很过分地放她鸽子,因为各种各样的无可奈何,让她等。”
“现在,以及未来,换我等她,守着她。”苏临声音很轻,“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话都说到这份儿,贺偃舒目瞪口呆的同时,get到了苏临的言外之意。
“等等!!你别告诉我,你这才刚在公司露个面儿,你就打算又丢给我!!??”
贺偃舒被坑怕了,条件反射地就领悟到苏临突然对自己吐露心事的深层含义。
苏临玩味一笑,“四年而已,那就劳烦小贺总了,谢了。”
贺偃舒:“………”
挂了电话,苏临把玩着手里的黑卡。
片刻后。
丢下黑/卡,他随手勾了黑色丝质睡袍罩在身上,腰带未束,汲了拖鞋去浴室冲凉。
浴室间一片狼藉。
浴巾丢在盥洗台,他的衬衫也被丢在角落。
看着这不可描述的“案发现场”,苏临不期然的就回忆起昨晚的“禽兽事件”。
诱惑一个从小都沉迷自个儿美色不可自拔的小青梅,其实还挺容易。
苏临记起,给她抱上车后,带着她去北山公园看风景。
公园修的偏僻。
夜晚就更没什么人烟。
山顶凉,种了棵标志性的银杏树。
深秋时分,银杏叶泛了黄,树下堆满银杏树,最近雨水多,刚下过雨后,山里云雾缭绕。
车子就停在银杏树旁。
苏临没想到某一天,他会这么变态的带着她来这种地方,做这种过分的事儿。
衬衫被抛落在中控台,陆笙的裙子也被丢在一边。
车外漆黑无比,车内开了灯。
小姑娘怕冷,他却并没有开暖风。
扣着她的手腕摁在头顶上方,他居高临下地打量她。
无所遁形之间。
她显然有点傻眼,伸手推他。
炽热的吻却不期而然落了下来。
车内空间比不得床,阻隔了她逃走的空间。
一个个吻落在她漂亮的蝴蝶骨,听到她隐忍地呜咽声,“别弄这里——”
“弄哪里?”他轻笑了下,薄唇下滑,沿着蝴蝶骨的脉络持续向下。
停在碰不得的地方,尔后,他不轻不重地咬上去,“这里么?”
理所当然地听到了他想要听到的声音。
又软又娇,含着浅浅的哭腔。
没让他因怜惜而产生放开她的念头,反而想更过分地折腾她。
听她喊砚砚。
喊哥哥。
喊——
一切他想要听到的字眼。
食骨知髓,才懂得个中美好。
没过多久,小姑娘就酥软得没了力气,软脚虾米一样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
他低头一下又一下亲她。
燎原之火,一旦被撩起,便难以抵御。
她的,他的。
分不清。
交织在一起。
……
从小到大,苏临习惯了克制与隐忍。
不仅限于对她的感情。
每次对上小姑娘过于澄净的眼睛,苏临对于自己内心滋生出的“变态想法”没由来地就生出一股浓烈的罪恶感。
七岁那年遇到陆笙。
对于这个小他三岁的小姑娘。
起初,苏临只觉得麻烦。
麻烦,任性,傲娇,又娇气。
天底下没有比她更受不得任何委屈的,一个小娇气包。
苏临向来怕麻烦,家里已经有个麻烦精本精的妈妈苏绾绾,他并没有多余的心力分享给别人。
更何况是陆笙这个一开始就冤枉他,不管不顾就咬他几口,强行让他赔她小黄鸭的任性小公主。
渐渐的。
她开始粘着他。
他冷漠对待,她也不在意,永远都端着那张无敌可爱又明艳的笑脸,小尾巴似地跟在他身边。
会吵,会闹,会哭。
更多的却是护着他。
跟宝贝似的护着他。
长久的寂寞里,滋生出一朵温柔的小花。
这朵花逐渐扎根,发芽,抽出嫩叶,以至于等他发现情绪不对之际,为时已晚。
到底是她用笑容治愈温暖了他,还是他被蛊惑到再也放不开她,只想死死缠绕。
苏临不明白。
心烦之后,只剩下止不住的心动与无法言说的丰沛情感。
像是被野火烧尽的小草,久逢甘露,疯狂蔓延。
浴室里水流声声,砸在大理石铺就的盥洗台,生出朵朵水花。
浴室安静,除了水流声,交织着浅浅的心跳。
这会儿听上去格外清晰。
苏临从茫然的回忆里醒了心神。
冲了澡,出了浴室,宋飞白来了电话:“临总啊,航班信息我发你了,登机牌也提前换了,下午三点的飞机你收到没?”
苏临回了个“嗯。”
“那行,我提前过去安排,机场见。”
-
陆笙对自家小哥哥的打算一无所知。
昨晚被他一通诱惑,没忍住,跟他疯狂一夜。
第二天一早起来,陆笙对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身体发怔。
茫然过后,就是无限的丢脸与羞耻。
怎么就——
抗拒不了呢?
跟着他一道跑山上,在车里乱来就算了。
还被拐回家,各种地方来一遍……
没恢复记忆之前,就问过一个超傻的问题。
那会儿在机场,无厘头地问他:你们当模特的体力都这么好的么?
陆笙犹然记得,苏临当初的眼神及其无语,她也只是随口那么一问。
经历过昨晚的亲身印证。
陆笙得出一个超认真的结论:千、万、不、要、随、意、睡、超、模!
伤身又伤肾。
美□□惑就罢了!
这个变态的体力,差点没给她折腾死。
最令人气愤的是,这人睡完她,搂着她就睡熟了。
留着她一个人在寂寥的黑夜凌乱无比,难以入眠。
讲真。
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瞧他睡得这么熟。
陆笙记得小时候苏临就防备心及重,稍稍碰他便立即惊醒,漆黑深邃的眼底氤氲着浅浅戾气。
奇怪的是。
这回任她怎么戳他,他竟然乖宝宝似的一动不动。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黎姜说过:“舒舒说过,苏砚迟好像睡眠质量挺差的,防备心很重,有一回他在车上睡着了,舒舒就拍了他一下,就被他掐着脖子摁在车上,就还……挺危险的。”
“为什么?”
“大概是应激反应?听说这种跟小时候的经历有关。”黎姜也不太懂,“或者说,跟他三年前的那场意外有关?”
不管是哪种,陆笙都明白。
她的砚砚,以前,以及现在,过得都不算好。
最起码心里背负了很多事儿,以至于压抑了内心的真实欲望。
一旦给了释放的开口,就一发不可收拾。
而她。
就是那个倒霉蛋儿。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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