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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这个层面上去的,但负责这个词让她眉心一跳,下意识反驳,“没有。”
他掀开眼皮,原本为了撒娇而放柔的声音又冷了回来,“你心虚了?”
连看着他回答都不肯。
许曈好笑地转过头,揽着他的脖子,“心虚什么,不想负责这种话又不是我说的。”
她停顿一下,偏了偏头,笑吟吟地问,“就算我这么说了,难道你会乖乖听话让我睡了不负责吗?”
他身体向后倾了倾,不喜欢这个假设,却还是回答,“不会。”
“这不就好了?”许曈轻轻蹭了蹭他下巴,以示安抚。
她不太懂他为什么在意这个。在她看来,睡了不负责和下床不认人没什么区别,都是她从没想过的可能性。
对其他人这么做还差不多,宁绥远的话,占有欲爆棚还实力强大的真大佬,万一把人惹黑化就不好了。
后果她承担得住,反正他就算黑化也不可能真把她怎么样,但她怀疑被殃及的池鱼们承担不住。
何况在他们的关系中,明明是她离不开他,所以她根本无法理解,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患得患失。
差点让许曈怀疑自己真是个睡了不负责的渣。
她微笑着说,笑容里带着几分玩笑似的调侃,“我离不开你,但你并不是非我不可,所以应该是我没安全感才对,你没必要……”
她感觉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
也不知道这句话触发了他哪个神经,但她所触及到的每一寸肌肉都绷紧了。
他看着她,目光是令人看不懂的幽深莫测,“你是这么想我的吗?”
被压制住的情绪从声音中泄露出一丝半点来。
许曈从中提取到了委屈和不悦的成分。
这两种成分驱动他不由分说地亲过来,等许曈再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躺在床上。
身上多了一片阴影,笼罩着他,看到他抿紧的双唇,瞳仁幽幽发黑。
许曈有点懵。
以前和她闹别扭,只会委屈巴拉地亲亲蹭蹭、各种求安抚,现在学会把她按床上了?
她该夸他学习能力强吗?
她以为他会不由分说地强行入侵,毕竟他看起来那么生气,但他只是格外认真地取悦她。许曈意识起伏间,还能勉强抽出一丝心神思索。
真的很难想象,他那么高傲的人,高高在上的王,会在一个女人身上极尽讨好,吻再一次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许曈微阖双眼看着天花板,有些出神。
“你……”她停顿了一下,“你不用这样。”
他面无表情,用眼尾幽幽地扫她一眼,“对,我不用这样,反正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声音格外平静,语气却怎么都能听出赌气意味。
许曈反过来理解了这句话,眨了眨眼,瞬间get到了他的委屈,“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
她说他不是非她不可,听起来就像是她不信任他,觉得他迟早会变心一样。
效果相当于把人始乱终弃后,说‘别在意反正你以后肯定会变心的’,怎么都像是把人渣完还倒打一耙。
他不生气才怪。
宁绥远垂了垂眸,“我不喜欢你说那句话的语气。”
很平静,甚至带了几分玩笑,就好像他会变心对她来说无关痛痒一样。
许曈花了好一会跟他解释,证明自己当时压根没想那么多,潜意识不觉得他会变心才语气平静……
他终于满意了,亲亲她,抵着她的额头,用一种低沉又固执的语气说,“我就是非你不可。”
他太会撒娇了,以致于等许曈意识到自己不该一时心软任他肆意妄为,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昨天没办法叫停,但这会儿可以算旧账,她半侧着身子问他,事后问罪的语调,“昨晚舒服吗?”
“嗯,还想要。”
许曈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咬了咬牙,“如果今天不是周日,信不信我弄死你。”
“嗯。”男人丝毫没被这句话影响到,把头埋在她肩窝处蹭了蹭,他心满意足,她想说什么都可以。
许曈被蹭得有些无奈,实在没办法把这个粘人精从身上推开,“别闹了,我今天是不用上班,但你要去剧组知道吗?”
剧组可没有什么双休日之说。
……
许曈这两天接到几通马导演的电话,说剧在做上星前的准备,改了名字,跟她说一声。
许曈:“新名字是什么?”
马导演说:“《天下局》,你知道的,广电那边最近偏爱三个字,咱们决定权不大。”
许曈不发表太多看法,“还可以。”
马导演报备完就挂了电话,新剧上映准备中,他最近事特别多,就连打这通电话,都是从睡眠时间挤出来的。
许曈倒是挺清闲的,她公司这两天事不多,也乐得在家陪许母看会儿综艺。
她把手机放下,走出房间,打算在阳台吹会凉风,呆了一会,见许映从房间出来。
许映看到她很惊讶,也有些心虚,“姐?你怎么在这?”
“出来吹风,你呢,周姐不是让你在训练室跑步的吗?”
许映私藏的零食被发现了,周姐一气之下让他在家也得每天运动两个半小时,这会儿时间还没到。
“出来上个厕所。”
许曈审视性地看他。
“牛奶喝多了。”许宁心虚了下,转移话题,“姐,喝牛奶真的没办法长高,所以你根本不用给我买那么多牛奶。”
“我知道喝牛奶没用,”迎着他疑惑的目光,许曈坦然地说,“我给你买牛奶,只是因为你不喜欢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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