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真相·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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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眼皮缓慢掀开,眼前的事物一片模糊,逐渐聚焦成型。
“伊薇尔。”
不止一个人在叫你的名字,你骤然清醒过来,眨眨眼,熟悉的三张脸出现在面前。
然而你眼中仅优先看见了其中一个。
惊喜的波涛铺天盖地将你淹没,撑住棺木边缘猛然坐起,两手一挂紧紧抱住艾斯本的颈项。
“哥哥!”你顿时哭得稀里哗啦,完全不见女皇的威严,“真、真的!是真的的哥哥呜呜呜不是沙子,是真的哥哥,活过来了呜……”
艾斯本以掌枕住你的后脑,将你抱出躺了不知多少年的棺材,他轻轻拍着背给你顺气,好言安慰相当一会。
权当身旁要杀人的几道视线作无物。
你深埋在艾斯本胸前,哭到打嗝也不肯离开,摇头避离他想帮忙揩去眼泪的手:“不要不要呜呜呜……混蛋哥哥竟然什么都不告诉我呜……”
发现身后好像不太对劲,你宁愿哭到自闭也不想面对外头尴尬的空气。
要死,他们怎么自己凑成一堆了?这个黑咕隆咚、只在游戏间隙里见过的鬼地方到底是哪?你来这干啥,陪他们三缺一打麻将吗?!
有一股力量揪住了你命运的后衣领,把某只前半部分真哭后半部分撒娇装哭的鸵鸟从艾斯本怀中扯出来。
一转头就看见了凯撒的黑脸。
你:“……”虽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但是有点心虚。
嗯,不止有点。
“伊薇尔,你能给我清晰明了地深层介绍一下,这几位从名义与事实上来说和你都是什么关系吗?”他舌尖舔过后槽牙,无辜的大眼睛眨呀眨。
啊,什么关系?都说了清晰明了又怎么深层介绍?什么名义,什么事实?真的不懂,你才刚醒,不要这样欺负一个可怜的年轻女性可以吗?
你没反应过来,干脆跟着他一齐眨,比凯撒演得更无辜。
emmm,不如说没反应过来怎么正确地在夹缝中求生更为合适。
凯撒:“……”呵呵。
艾斯本也不再护你,拉过你一只手,看似亲和地笑问道:“我也很好奇,不如伊薇尔说说?”
那什么,答错了哥哥会捏碎你手骨的吧……
加缪绕过棺材一头,在你身旁坐下,高挑的身材挡住星光,将你笼罩在阴影中。
“?”你警惕地看见他牵起了另一只手。
加缪相当绅士地吻过你的手面,没有其他任何不该有的动作或眼神,谦谦守礼。
正当你以为来了救星,忽然看他侧身压下,在你耳边如丝呢喃道:“附议。”
你:“……”完了_(:3」∠)_。
完蛋,老实人都发飙了,绝对翻车。
请把“串串香”打在公屏上。
“所以,他们究竟对你来说,是什么身份呢?”另一个熟悉到特殊的声音响起,美梦与噩梦并存,“‘我’对你而言,又是什么?伊薇尔想好答案了吗?”
你痴痴看着才死在面前没多久的美丽尸体活了过来。
他在你身前蹲下,状似期盼地等待:“答案是?”
“人生导师。”
文森特:“?”
加缪:“?”
艾斯本:“?”
凯撒:“?”
你见他们四脸懵逼,极其诚恳地再重复了一遍方才小声但流利的发言:“你们都是我的,人、生、导、师啊!”
四鱼黑脸。
你双腿交叠,才想起拿出女皇的傲慢回问道:“你们问了这么多,也该轮到我了,我分明才是那个最该提出问题的人。”
“第一,这是哪;第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第三,游戏,这个特殊空间和我生活的现代世界,到底是什么关系;第四,我是否还能回到现实?”
三人齐齐转头,看向文森特。
你顺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差点陷进那一片碧绿。
这个人,面孔到底还是文森特的面孔,但是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倒是更像九周目舞会上将你带出宴席的那个男人。
“伊薇尔认出我了。”文森特微笑。
他一开口,你只觉得陌生又熟悉。
你蹙眉细观,下意识挪远了位置,艰难道:“你不是他。”
“真不愧是伊薇尔,不过两者皆是我,又有什么分别?”文森特眉目间星辰流转,“接下来的故事,不如听我从头讲起。三位如果有兴趣,坐下来一齐听听……毕竟棋手也不会知道它的棋子到底想起了多少以前的事情。”
按他的说法,一个由你经历的各种片段拼凑出的故事铺卷展开。
以你重新醒来,即游戏开始的画面为节点,节点以前,即七周目到八周目基本一致,没有任何错漏,节点以后,你所曾真实经历的各种场面成了游戏生成的重要凭据。
在真实的世界中,你初醒时确实并未清醒,直到后期渐渐恢复神智已来不及,于是装疯卖傻一心脱离皇宫,成功降低文森特·休伯特戒心,平安出嫁。
受伪装后的凯撒命令而来的联姻使团前去迎亲,而后你顺理成章地与少年时相识的加缪重逢,接上四周目的暧昧,不知情的艾斯本与背后策划发动战争的文森特利用弗洛森与乔,对加缪与你设下阴谋,二人合力,成功破解。但经由磨难考验你发现,加缪·莱斯特始终将君主放在第一位,借助他的力量半途脱逃无望,他根本不可能违逆亚瑟的命令擅自带你私奔。你大失所望,只好根据听闻,指点出关于亚瑟身份与举动的几处疑点,为加缪做最后的打算。你劝服他将队伍分作两支,一支跟从弗洛森前往柯达尔古堡履行刺杀女伯爵的职责,一支跟从加缪与你前往王城,举行国婚。
踏入王城的那一刻,你主动彻底划清了与骑士长的界限,从此安心对付你的合法丈夫“亚瑟”,或者说,凯撒。
你与凯撒在宫内的相处接上五周目前半部分,直到他身份暴露,遭遇流放。从送他离开的那一幕相拥起,故事的轨道逐渐转接九周目。你向作为监视者前来的加缪求助,愿他念在往日情分上放你离去。
……在你几乎对他的忠诚绝望的时候,没想到,加缪同意了。
他将你送上前往西境的船只,从这一刻,九周目的原型开始构建。你在兰顿西境招兵买马,经营征服,势力成熟后,偷潜安纳巴山脉与凯撒汇合北上,换下亚瑟助他登位,与兰顿交战时,加缪为保护凯撒,在最后一役中万箭穿心而亡。凯撒作为唯一的王族,顺理成章继位,而你返回西境打理自己的事业,两人聚少离多。
你与艾斯本重逢,本是件好事。而维斯帕叛变,克莱恩离世,皇城高层对你密谋的刺杀成了燃起冲天战火的引子。你与西林联手,一个东进一个北上,两相配合,攻至查尼亚城。因为维斯帕自作主张的设计,文森特引阿克图索神临人世,双方死伤惨重,艾斯本在此次决定性的战役中为护你平安,灰飞烟灭。
至于你,在他死后以身血祭,还瑟尔维娅自由。
所以,你真正的结局并没有站在女皇的高位,而是遗憾地死在了胜利前的最后一步。
“……我找到你的时候,全身的血都流干了。”文森特抵住下巴,遥想起记忆中已然模糊的往事,回溯当时的感受,“抱起来很轻。”
凯撒率领的西林军队因扛不住兰顿冬日的风雪被迫撤军。路途中,受你的死讯刺激,加之身体本就虚弱,行军疲累积劳成疾,潜藏的病症发作,凯撒在幻觉中一脚踩空,从高楼坠亡。
西林混乱,艾利克·莱斯特与安斯艾尔一家相互竞争,未能较量出一个高下。
兰顿分裂,南境遗留的兵员变成匪寇四处流窜,西境内五城,即风廷之所一处,待你死后自主独立,西境外八城归服兰顿本土,教皇实际控制的范围大大缩小,又逢阿塔纳北侵。
愤怒的瑟尔维娅杀死阿克图索,挟制新生的光明,黑暗笼罩大陆,命令太阳不再升起。
“所以,我只好去求愤怒的瑟尔维娅,让她息怒。”
爱德文将完整的兰顿交到他手上,他却将它弄得破碎不堪。文森特独身跪于正殿,祈求瑟尔维娅能够原谅世人的罪过,让光明重现世间、让兰顿分裂的领土重新聚合。
哪怕他不会成为那个统领的新君。
瑟尔维娅念在他妥善收敛了你尸骨的份上,将文森特带入她曾被囚困过千万年的空间。她看上了这个人类的心智,足够布一盘棋,将她惨死的女儿与儿子带回人世。于是相互约定,他带回你与艾斯本,瑟尔维娅还他一个完整的兰顿。
以溯世书为凭借,文森特搜遍了世界的角落,挖出了一个容颜与举止异常陌生的魂魄。
可是,他相信自己的观察,一定不会错。
由于在异世,布置起来比一般要复杂的多。为了降低你的警惕,他曾经偷偷尝试将你与修复后的沉睡身体融合。
失败了。
伊薇尔的身体不接受她漂泊去了异世的灵魂,无论瑟尔维娅如何费尽心思,躯壳最多允许那个灵魂进入身体,不会过于排斥直接推出而已。
最多成个不会醒来的活死人。
于是约定更改,文森特与瑟尔维娅借所谓的游戏引你上钩,以其为媒介,搭建桥梁连接了这个空间。等你进入的那一刻,以原先曾经经历过的事件为蓝本,打造出一个真假交杂的剧本,将你一步步复原成原本的伊薇尔。
为了使观感更为真实,文森特从夹缝中搜集齐全了他认为对重塑一个你来说最为重要的三个魂魄,投入虚假的世界。至于他自己,必须坐镇幕后观察全局,由于分身乏术,瑟尔维娅便为他做了一个相当的傀儡,代替之进入既定的剧本运行。
“知道为什么每一个结局,我都会给伊薇尔设计一个孩子么?”
艾斯本的脸逐渐僵硬,他似乎想起了许多东西。
你望向侃侃而谈的文森特,呐呐地道:“……因为,真正的我死时孑然一身,根本没有孩子。”
“你想用虚假的美好来迷惑我,使我更晚发现这个机制运转的缺漏之处。”
文森特点点头,抱臂而立:“我将你的经历分别安排,由易至难,剖解后添加新的东西。但凡缺了一环,伊薇尔都不一定能够成为伊薇尔,所以必须有一个人来勾起伊薇尔继续玩下去的欲望。起先我以凯撒作饵,用得不甚顺手,干脆改用那个傀儡。果然,伊薇尔凭着一腔胜负欲执着到了最后。要是你单单满足于与加缪·莱斯特一齐离开,我可要难办了。”
加缪闻言,瞟了他一眼,握住你的手更加用力,低声道:“抱歉,殿下……假如那时直接带您走,我们的结局可能会完全不一样,再也不存在后来那些苦楚。您是我平生最大的遗憾。”
你没有沉在伤感之内,敏锐发现了不对:“那他呢?”
“他?”文森特愣住,重复一遍方才领会到你说的是谁,笑道,“那个傀儡已经结束了他的使命。他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一个我的复制品,一个傀儡,他哪里会有灵魂?伊薇尔亲眼看着他毒发而亡,难道还有什么疑虑吗?”
你再次重申了之前的观点,“你不是他。”
文森特耸肩,无奈道:“我当然不是他。”
“那么,重新找回的我,也不是你当年相对与共的伊薇尔。”你松开被艾斯本与加缪握住的双手,起身与眼前人两相对峙,“对你而言,不过是高高在上地将我塑造成你的回忆;对我而言,你口中最为轻蔑的傀儡才是我爱恨交加刻骨铭心的对象。”
“你与我,要的都不是彼此。”
文森特在你的话语中渐趋凝固,不复先前的运筹帷幄云淡风轻:“伊薇尔,只有复活,才有可能多一条路、多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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