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十周目 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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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病之后,双方大伤。兰顿稍有恢复,西林受挫更甚,唯一一点好处便是补给供应胜于兰顿,由后方供应,不必长途运输。
自凯撒死后,兰顿的军队直逼王城进军,差点绕过托伯城直接进驻,还好老司各脱带人及时与安斯艾尔汇合,合力截断了兰顿的去路,暂时退回开局局面,重新镇守莱伊。
过了莱伊城,顺河流绕过几个弯,到中下游便是托伯,托伯往边境走,离不远是布加。
驾临莱伊后,这里的一切由你接手,小到武器使用,大到战术布防,必须听你的。
“西林小山迭起,地形起伏多变,少平原,不利于阵势大开,兰顿人阵势难以摆开。所以每个单位以盒作战,轻骑兵挪移便利,所以作外阵,用以随时协调攻击防御,保卫内部腾挪不易的重骑兵与步兵。内部负载伤员与装备,举战旗,扩大阵型震慑敌部。”你点点纸上大致的阵型示意图,“明日开始用这个阵型训练吧。”
“据报告情况来看,兰顿军队近来发起的数起夜袭,多数为派出小队骚扰后,引西林出城远跑失去地势优势。所以从现在起,无论何时,倘若兰顿有小队来扰,不管他们辱骂得如何难听,弓箭射程之内绝不出城迎战。”
真是可怕啊,每每夜半来扰,谁也不知道哪日死亡会突然在黑幕中降临,军营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安心入眠。
闹的军中人心惶惶、精神紧张,文森特想要的效果他已经达到了。
假如莱伊守不住,王城早晚告危。
退无可退,从莱伊起,必须前进,绝无后退。
两国主力胶着于托伯与莱伊,小骚动不断,总体平静无大事,然而此时其他城镇的争夺仍如火如荼。
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
或许,当初首先派出莱斯特家私兵前往处理西林境内残存的四千兰顿精锐,是你最明智的决定,避免了他们从西林内部北上与兰顿主力汇合,以致南北配合夹击。
当莱斯特再无可能被兰顿教皇接纳,你才敢放心使用。
凯撒坚持做完了前半段最难熬的时光,至少最后控制住了疫病的蔓延。放在你手上的西林并非完全是个烂摊子,相反,绝处生机开始焕发,只等你善加利用。你为凯撒布下的所有政令做了收尾后,重新审视目前的局面。
远海船只绕远路改道即将回返西林,为了确保财货不受兰顿攻击而破坏,他们不得不走整整比原本多出一倍的路程,时间上比往年晚了将近一个月,冬季过了一大半方堪堪到来。等他们回来,带回的货物可以为西林做一次大补给,天气回暖前将停留故乡,此时他们暂闲无事,需履行义务,可以听凭王室驱驰。
……而深冬的兰顿,你一直在等。
别忘了文森特最终会发动这场战事的理由,他不会因为你或凯撒的一次挑衅而狂躁,根节必定出在为他自己与兰顿谋利,而手段狠辣与否这种次要条件,才与你们的表现有关。
无非兰顿内部不稳定,借此与西林的战争转移国内视线罢了。兰顿先前境内不稳定的因素,也因战争被消耗殆尽。在他的想法里,文森特不仅要国内安定,他还需借此开拓疆域,巩固地位以立威信。
你掰着手指头算日子,这个时候,兰顿的盐应该消耗的差不多了。
既然远海的商船集中回返,那便派专人迎接他们早日卸货,毕竟西林即将封国,到时候一粒盐也别想流入兰顿。
远海巨船回援,莱斯特终于赶赴边境,周围小城镇的压力将会大大减小。
涨过九周目的见识,你相信西林海盗的威猛战力,至于莱斯特,世代尚武,血液天生里流淌好斗因子,以加缪·莱斯特为典型,你也相当放心。
放眼整片克帕大陆,眼前烽烟乱起,乃二国之争,换种角度看它也可以很小,小到不过二城之争。而这区区二城,背后守得正是西林与兰顿、女王与教皇各自的尊严。试想如此,双方没一个不想折辱对方,却因你的到来更加谨慎。
补充□□,重理武器,你每日白天亲临阵前督导训练,晚上根据地形因地制宜研究制敌之策。
“报——”
你负手而立,拔起象征军队行伍的小旗换了个地方插下,头也不回地对身后人道:“说。”
“有个从托伯城活着逃出来的农民,陛下!”哈里顿·司各脱惊喜地绕过通报的人跨入屋内,“他带给我们不少消息!”
你若有所思地望他一眼,无波无澜道:“怎么,轻易就放他进了莱伊城?不怕是托伯城派来的细作?当初兰顿占领托伯城的时候可没想留下一个活人,他怎么活下来的?”
“您不知道,陛下,他家底下有个隐蔽的地下室用作菜窖,菜窖墙壁上开过一条塌了的通道。据他讲,那屋子早许多年前曾经立过一座城堡,贵族们总会挖一些密道供自己逃生,后来城堡没了,仅留下了一个地下室和废弃的石道。那个农民说兰顿军队来的那日,他在菜窖里翻找杂物才躲过一劫,每日靠窖中食物维生,剩下的时间都在挖石道中堵路的石块,把路疏通后就逃到城外去了。托伯城在兰顿西林之间几经易主,他只好在野外流浪,山林消息闭塞,所以这个时候才投奔莱伊城。”
“倒是编的挺像回事。”
“不,陛下,我们确实找到了他所说的密道出口,验证过说法的真实性才敢放他进莱伊。”
听到此处,你猛然转身,目光如炬:“找到了?!上去过吗?”
“是的,我们派了一行人跟随他到达了所说的洞口,一路行到菜窖,掀开菜窖的门一条缝,发现上方住着的都是兰顿兵。”
你低头略一思量,点点头,心中大致有了决断。
“陛下?”
“嗯,让他留下吧,其他的我稍迟再做定夺。”
等哈里顿离开,你转头望了眼紧锁的门,手不自觉抚上腰间火铳。
“凯撒,你要的东西,我会替你守住。”
彼方窥视的人静默。
凯撒·卡文,每回都能得到她青眼的幸运儿,连艾斯本都没有这样好的运气。
凭什么他总是分不到殿下哪怕一点眼神?
剑尖差一点穿过靠在棺木旁假寐者的喉咙,被突然抬起的手掌一举拦下。凯撒的右手手心被刺了个对穿,卡住剑身的左手亦被割破。
凌冽杀气惊醒了闭眼的王。
没有鲜血流出,伤口处破碎成光点,而后恢复如初。
因为他们早就死了一回。
凯撒阴然抬眼,野兽一般龇牙,迅雷不及掩耳一腿扫向加缪下盘,腰间一摸一拔,qiang声过后,加缪腿上开了个大洞。
洞口缩小,逐渐收缩成原状。
两人拉开阵势对峙,有意识地远离了棺木。
凯撒咧嘴一笑,偏身躲过一剑,转身上步绕至后方对加缪后脑来了一枪。来这儿之后他忍这几个家伙太久了,正好病痛再与他无缘,三个人对他皆有敌意,既然莱斯特自己先动手,别怪他发泄一场。
天晓得,或许是火铳对他来说太过重要,正如加缪的剑于他一样,皆为执念,所以也一同进了这个空间。
加缪一向警觉,察觉到身后动静,一偏头,凯撒未能得逞。他抬剑来劈疾如闪电,凯撒一惊,来不及躲闪,只好抬枪管来挡。
假动作。
加缪瞬间挽了个寒光瑟瑟的剑花化解下劈的势头,剑尖灵活下绕过扳机处,精准一挑,像小时候无数次陪王太子训练时顺道敷衍“指点”小王子们剑术一样。
——凯撒的火铳被凌空挑飞。
他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长剑直指喉咙,相距不过毫发。
“废物。”
加缪扯了嘴角,冷冷嗤笑一声,利落甩过剑身合于剑鞘内。
“对卖国者愚忠的蠢货,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过是她一条摇尾巴的傻狗而已。”眨眼间,凯撒手中重新聚起火铳样的光点,对准了加缪的眉心,“一条被亚瑟抛弃利用的傻狗。”
“那你又是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藏在别人面具下行走,冒名顶替篡位乱朝的懦夫!”
祭司站在远处,闲闲回身望一眼身后的小插曲,对一旁聚精会神观看溯世书内影像的人道:“你不去阻止么?”
“死都死了,又不能魂飞魄散。幼稚者的争斗而已,翻不出风浪。”文森特专心致志地描摹过影像上女子的脸部轮廓,轻蔑叹息,“只要他们还有最基本的眼力价,知道打打闹闹都离她远些,我懒得管这些闲事。”
“真可惜不能魂飞魄散啊,是吧,祭司阁下?反正对于您来说,难道不也希望无需自己动手,我们便能消失吗?”
艾斯本哼了声,拉下黑纱帷帽,低声嘲弄:“她运气不好,惹上你这样的男人。”
文森特耸耸肩,完全不在乎艾斯本话语里藏的刺。他摊手,略微后仰侧头偏向斜后方的祭司,像是在调侃:“抱歉,我更相信物以类聚……”
话说一半吞去尾句,拉长了声调暗示着什么,脖颈仰起优美的线条。
人以群分。
他和她本来就会凑在一块儿,哪怕势同水火。
“呵。”
空间内的是非随那些草包去吧,没有任何观看的价值,文森特好整以暇地撑起下巴倚在巨大书页上。
最有意思的在这儿,在他面前。文森特双唇紧抿成一线。假如布兰奇在这儿,他一定能看出近身侍奉的教皇陛下正处于极度紧张愉悦的状态。
他快活的很。
看,她露出獠牙了。
自从你在河水中下过巴豆粉末以后,托伯城只用从他们后方城市运来的水,城内战备资源因为先前“清理”的太过干净,基本也靠后方补给续着。
是个不错的弱点,留待后用。
西林兵疲,经历主君阵前亡故,军心本就动摇。好不容易稳住,操之过急一气求成乃大忌。
现在你们要做的,是先大挫兰顿一回,消耗掉他们夜半前来骚扰的力气,让疲惫的西林士兵暂得休憩再继续下一步部署。
文森特想猫捉老鼠似的玩弄一番,让西林人的精神与身体在真正战争来临前崩溃而无力抵抗。
你偏不能让他得逞。
又是雨天,飘丝细语沾湿鬓发贴在两鬓。你长发高束,骑在马上直视前方,阅览你的军队。
“望楼车,重炮,投石机……铁盒阵,预备完毕——”传令官代为嘶吼,传达命令,“出发——”
兵临托伯城下。
瞭望台上的守卫早就发现了行进的不速之客,层层通报上达镇守城中的那位。
“听说凯撒·卡文还在的时候,她给西林带来的滑膛枪很厉害。”教皇陛下盘腿跪坐在几案后,听来人汇报,抬头忽然问起一个丝毫不相干的问题,“我先前再三叮嘱一定要为每位士兵备下一包稻草,你们备了吧?”
“是的陛下。”
“哦,那么拭目以待。”他站起身,悠悠出了城主府邸,向城楼走去。
布兰奇紧张地站起,随他身后一路紧跟:“您要去哪儿,陛下!”
文森特摆摆手:“西林女王来了,值得我亲自去见一回。”
“……殿下来了?”布兰奇喃喃道,他下一秒反应过来瞬时捂住嘴,暗恨自己净说不该说的话。
还好前面走着的陛下没有听见。
布兰奇心中暗暗祈祷,但愿吧。
城楼上挤满弓手,但凡西林人敢进入射程范围内定要变成筛子。而躲在兰顿弓箭手射程之外,也意味着西林的大炮轰不到外围城墙,对威慑近于无。
总要有一方首先打破平衡,由你来做好了。
在大炮的射程之外,谁说你要用大炮?
“投石机准备。”
毒药混合而成的弹药粉末被包裹在脆弱的外衣内,造型轻巧,除了落地破裂能伤人,一旦有风肆意吹散,近处的人闻见会要了性命。
披风被寒风吹鼓起褶皱,你抱臂而立,凉雨打在铠甲上丝毫不察,秀指拨弄下颔绕唇线而过,饶有兴趣地盯住彼方。
谁不叹一声手段狠毒。
专门的操纵工坐在投石机内,几人一齐配合,数枚弹药在兰顿城楼上开了花,溅起一片烟雾,逐渐软倒一片。
“前进——”
军队向前平稳推进,马蹄与脚步同调踏于泥土,大地震动。
“咚、咚、咚、咚……”
铁盒一般的阵队如同一个整体碾压行进,以推平整个城楼的气势压下。
布兰奇见情况不对,慌忙上前拦去文森特去路:“陛下!”
文森特皱眉,凝视头顶不远处的骚乱,费利正在临时指挥第二批人就位。
“让人往空中泼水。”
大盆清水泼向空中,以防毒灰再起。
“不用拦着我布兰奇,天上还在下小雨,那些毒尘很快就会沉降。”他执意前行,坚决拒绝布兰奇的劝说,“我的士兵还没有退缩,如果他们看见我惧阵于前,会怎么想?”
托伯城城楼上第二批弓箭手就位。
西林的铁盒阵列成一个个小单元,缓慢向前移动。
你站在望楼车上俯瞰全局,由军士推动护卫在最中央。
“文森特·休伯特,终于见面了。”
西林与兰顿两方暴露在外部的动作皆停下,内部或许还在整军,但主场留给了登上云车的你,和从石楼内拐出的他。
兰顿弓手已箭在弦上,纷纷拉至满月状,整齐地朝向西林;他们的大炮业已架好,随时可以发射。
士兵为他让出道路,文森特依旧一副博爱世人的良善模样站在石栏后,表面平和亲人,实际高高在上,来往在他眼中皆为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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