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九周目 伊薇尔线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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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你们没有踏上行程,因为夜半时分,兰顿迎来了秋日的第一场雪。
早上醒来,没有一处不被空寂渺茫的白色覆盖,失去了本来的色彩。
静寂如极北之地勃格特,寻不到人烟,起伏之间清一色风雪荒芜。
厚重的雪花劈头盖脸地压在人身上,路途泥泞难行,狂风呼啸着刮过人露在外头的皮肤,一刀刀割肉似的疼。
无法,你决定等雪停后继续前行,奈何大雪一直从凌晨下到傍晚也没有停的迹象。
考虑过天气与路况,稍作预估,你们到达查尼亚城的时间无疑得照原先计划往后推三四天。
如果这场雪明日仍然不停,恐怕还得再延迟数日。
冬日难行。
赫尔曼陪同你巡视完雪地里每个军士集体寝宿的小帐篷便去休息。你坐在帐篷内,找不到可以解闷的东西,倍感无聊。
“艾斯本!”看见外头钻进来的人,你连连招手,“快点把帘子放下!冷死我了!快过来让我抱抱取暖!”
薇诺妮卡:“……”哪里来的傻子。
你被送了一记白眼,薇诺妮卡放下帘子,侧坐在你身旁。你伸手揉搓贵族少女被冻得通红的脸蛋,喃喃道:“手感也太好了吧……对了,艾斯本,这具身体的年纪应该已经发育了吧?我一直很好奇你平时怎么穿胸……嗷!”
你的脑袋被羞愤的老妖怪一手摁入了地毯。
“……衣。”
老妖怪寒着一张美人脸,室内迅速响起了结冰的“噼啪”声。
“我的意思是,行军不便,假如你有需要我可以借你穿。”你不怕死地出声辩解自己的意图,想要说明其实你并不是那种对少女有奇怪想法的变态老阿姨。
停留在后脑勺上的巴掌再次发力,无言强调了她并不需要这个事实。
你的脸在毛毯里陷出一个深坑。
你默默埋在毯子内流泪痛悔:“……嘤,哥哥我知道错了,哥哥再爱我一回qaq。”
后衣领被人拎起,你随力道抬头,却见少女近距离直直盯视你的双眼,看得你双颊发烫,偏头望向地面。
薇诺妮卡神情高冷,衣衫因方才的举动略起了些许褶皱,说出的话另有所指:“想要我再爱你一回?在这里?”薇诺妮卡眼波微动,左右瞟过四周厚重毛褥,落在你身上。
“……啊不了不了不了不了。”你吐吐舌头,歪身一倒蜷成团状装死,在铺盖上翻来滚去,“好无聊啊——”
“带你出去玩?”
你猛地跪坐而起,探身靠近,双眼晶亮:“?!”
出去玩?外头荒郊野外冰天冻地的,艾斯本难道打算带你一起堆雪人吗?他什么时候这样有童心了?
他不对劲。
但你喜欢!
瞧见你的兴奋样,薇诺妮卡失笑。她伸手理了理你的头发,系妥面纱,从叠的整齐的披裘中抽出一件给你套上:“走吧。”
周围景物急速旋转变幻,薇诺妮卡紧紧握住你的手。时间像块软糖,被拉得极长,结果一放手就过去了。
“闭眼。”
失去视觉之后,其他感触放大。皮肤感触的温度不断下降,脚尖落在松软的雪上,大街上交谈的嘈杂声从模糊到明晰。
你清楚两人已经不在帐篷中了。
“到了,伊薇尔,睁眼。”
你们出现在一条小巷内,巷里冷清少人,怪不得艾斯本把转移的地方选在这儿,否则大街上突然冒出两个人怪可怕的。主街上的吵闹声传来,人间烟火气一时浓了。你与薇诺妮卡一齐扭头望向出口处,默契地携手拐弯出了巷子。
巷口的两个守卫掀起眼皮,见你们衣着不像贫苦人,抱臂当作没看见。
你转头问她:“我们在哪?”
薇诺妮卡瞥你一眼:“自己看。”
巷外的人各自忙碌,未曾停留。你仰望四处高大富丽的建筑,正微笑的脸骤然僵硬。
——玛莎街。
那么,身后这条巷子就是,沃利斯巷。
艾斯本直接把你带去了兰顿皇城?!好家伙,直奔敌方大本营,命都不要了!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去了,我们回去。”你咬牙切齿拉住薇诺妮卡往巷内冲,“玛莎街里面住的都是贵族,你也不怕他们认出我?!就算蒙了面纱,要是熟识肯定也能一眼就看出来。”
“他们相信吗?”薇诺妮卡随你拉拽,凉凉道,“一个还在查尼亚附近行军的人竟然能潜入皇城?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谁也不敢轻易确定他们看见的就是你,一旦认错,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伊薇尔,尽管你一次都没有提起。但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回家,不是么?”
“你毕竟在兰顿皇宫长大。”
“不管那个地方曾经发生过多少怨怼,你至今无法放下。”
任薇诺妮卡如何劝说,你都坚决拒绝享受玛莎街的夜生活,耗子投猫窝,除非你疯了才有这个胆量作死。玩归玩,麻烦能少一些是一些。
所以……
“噢我记得这里,你当年走丢的时候去的小酒馆。”
寒凉秋冬交界,风雪咆哮叫嚣着冬日的临近,黑夜里一抹昏暖点亮黑暗的沃利斯巷。桌椅油腻粗糙,杯盘几乎没有一件找不到缺口,老啤酒的酸味飘出。
哈气在百叶窗上,你拨弄了一会竹条上泛起的水珠,咬下一块味道奇怪的馅饼。
你推过手中粗笨的木头酒杯给薇诺妮卡:“我不能喝太多。”快帮你消耗掉剩餐!
薇诺妮卡耸耸肩,愉悦接过。她的唇落下去,细细密密地目光流过你身上,最后照你印下的深色唇印缓抿慢鉴,一杯便宜的破酒被她喝成了上好佳酿。
没人注意你们两个坐在阴暗角落里的顾客。
“讲个故事。”你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纵览肮脏混乱酒厅内鱼龙混杂,“十一年前,这里还有一个会弹琴唱歌来赚房费的男人。”
“嗯,后来呢?”
“死了。”
“……”
薇诺妮卡无语,她呛得咳嗽起来。
“再讲个故事。”世界始终与你隔着一层,你注视着兰顿最底层的蝼蚁们,看喜怒哀乐一一轮流展现消逝,偶尔转头瞧见哪个客人来去,以此打发时间。
烛火明暗,你站在上帝视角巡视,冷淡游离于边缘之外。
无数曾在这个酒馆内活动过的残影在你眼前串联。
狂歌悲号、咒骂喝彩、喧杂冷清,各种矛盾对立的色彩纷杂交叠,光怪陆离,落在破旧的小酒馆内。
弧形吧台的高脚椅一点儿没变,变的是坐着的小酒馆老板——又换人了。
“当时这个酒馆的老板,上上任,她现在也躺在棺木里做梦。”
薇诺妮卡识相地搞清楚了你的心情很不好,安抚地揉了揉你的脑袋,问道:“帮工呢?”
“全跑了,生死不明。”你捏起一根炸土豆条,淡淡提起旧事,“我忘了那个杀人厨子的名字,不过他做的面包崩掉了我的牙。”
小酒馆除了设施和客人,已经找不到当年留下的任何迹象。你凝望杂物间与楼梯夹角处的一小片空间,用来遮挡私人空间的帘子飘摆不定。
时间才是比神明之力更可怕的魔法。
十一年了,足够让时间发挥魔力改变一切。
你想,那里是否还会跑出一个衣着单薄的小男孩,额发覆眼,在女主人的指点下忙前忙后端菜记单呢?
“吱呀——”
小酒馆的木头门又被人推开。你和薇诺妮卡正缩在吧台往后延伸的那一桌窃窃私语,听得门开,两人心有灵犀地双双转过头去。
………
那一刻,世界默然。
那人站在门口披风猎猎,黑发柔顺,沾满了霜雪。风雪从他披风未曾遮挡的缺漏处卷入,吹进小酒馆。
你分明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连老板都懒得搭理。
可他一眼就发现了你。
他知道了。
他看见了。
他认出你了。
四目相对,隔过人群山海。
一个个急促的短句从意识里狂飙而过,重复不断,随着他步步靠近,最后干脆飞奔而来的脚步占据了你的所有思绪。
你的脑子变得迟滞,一片空白,悠悠地等薇诺妮卡掐了你一把才稍微反应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在他伸手差一点拉住你的那一秒,薇诺妮卡狠戾拉过呆愣的你,以绝对掌控的姿态宣示主权,死死箍住你的腰,然后消失在原地。
文森特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嗒。”
发梢的雪粒融化成水落在地上,湿了一处小圆点。
他默默缩回了手,坐在你方才用餐的位置,探了探杯盘,桌面上的食物仍冒着热气。
所以,不是幻觉?
等等。
有人盯上了他,文森特压眉眯眼,目光如电,极利地射向侧方吧台架子处……那儿空无一人。
察觉到被观察者的动静,加缪下意识旋身转入柱后,随着旁边人的嘲笑才想起他其实看不见自己。
他摇摇头,对一旁藏匿着的黑影道:“‘你’的警惕性高过我的想象。”
“呵。”黑影嗤鼻,低低笑着下了评判,“不过是个充作傀儡的复刻品。”
加缪回头再望了一眼兀自坐在角落里蹙眉猜疑的文森特,问道:“你为什么暗示他来这里?”
“实际上当初那晚他们没有相见,伊薇尔与艾斯本在小酒馆避寒,他呆在皇宫处理了一夜政务。”黑影昂头,他摩挲下巴回忆起落了灰的往事,“……太久远了。”
刻意将人称割裂,好像就能割下所有过去重新开始。
“他们将近两年未曾碰面,直到……”
“直到一切都无法挽回。”加缪接下了黑影话语的停顿处。
黑影颇为熟练地在酒架之间穿梭,手指抚过劣质笨重的酒桶桶身,半认真半开玩笑道:“所以再来一次的时候当然得找准机会,弥补现实里的遗憾。”
画板上的草稿被人用炭笔修改了些许线条,“这个符号不对,你到时候做出来的成品得更有张力。”
小学徒撇嘴,向一旁喋喋不休的维斯帕伸手:“好的大人,但是请您加钱。”
“我已经不止一遍强调过了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把东西给我做出来。”维斯帕·休伯特爬到画桌上盘腿而坐,他点了根烟,俯视小学徒,喷了他一脸烟圈,“还没出师就敢这么讨价还价要报酬?连你老师还得四处求别人资助……我听说他又跑去找查尼亚的豪门们推销自己了?”
学徒瞟了一眼刻钟,他的老师今天依然走在寻求资助人的路上奔忙,这个点回不来。
“那也是因为您要的东西不同寻常,维斯帕大人。”学徒龇牙咧嘴地在空中比划,“您要的那玩意,它放不了明面上。时间这么紧,除了我,您能上哪找人做一个?”
等维斯帕改到满意了,学徒领着他去屋外的小作坊棚中参观目前做出来的半成品部分,积如小山。各个零件分门别类摆放在地上标记了型号,学徒手持图纸一一对应介绍:“这根是立柱,那块做的是石兜,到时候得嵌在柱子上……这四块扇形的东西您也能看出来,按您的要求,凑在一块儿能拼出个魔法阵的形状……那玩意到时候撑在底下做台阶……”
“等把细节做好,先找地方拼起来看看效果。您满意咱们就上漆,挑个好颜色,保准以假乱真!”
维斯帕没有应答,他俯身细细抚摸过地上的巨型零件。时间太过紧迫,他能想到的办法不多,要求逼真,又能够按照他的想法搭建起一座繁复的小型石质建筑,好像只能退而求其次,以伪装来求得效果。
眼前的一切都是他将要用来伪造的工具。
什么能够极快地成型,又能够随时修补成他想要的模样?
石膏。
维斯帕深切感谢这一场大雪阻滞了西境军队,为他争取了充足的时间。
等所有的零件拼在一块儿……他能够得到一块来自异端的祭坛。维斯帕翻遍了古籍,结合自己以往呆在前任“主人”身边工作的经历,设计出了这个伪物。
谁说他要偏帮兰顿和文森特?他凭什么要阻拦西境的军队?维斯帕嘴角不自然地向上拉扯,面部肌肉因兴奋抽动。
他不会帮任何一方。
西境的队伍别想从他手中溜走,自以为是的弟弟也别做让他任劳任怨的白日梦。
维斯帕·休伯特过到如今,没有一天不受人摆布。他决定不了自己是谁,决定不了自己的主人是谁,更决定不了自己所爱与去处。
谁要他,谁不要他,谁让他扮演谁,谁剥除他的幸福却打着拯救的旗号……
一群骗子。
大好的机会交到他手上,终于轮到维斯帕·休伯特来决定两个阵营的命运了,他怎么能轻易放过。
如果干完这一票还能够活着,那就趁双方两败俱伤的时候从中取利,把他的殿下带走,从此远走高飞。
维斯帕张开五指,凝望自己因触摸被弄脏的掌心。
他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好东西,谁能活着世上这么多年还一直干干净净的呢?
……如果连他都把命赔进去,恐怕殿下也保不住了,两个人一起死,真好。还有那么多人为他们殉葬,一点儿都不亏。
如果真的没有未来,请死前一定要记住,害死你的是维斯帕啊,殿下。
要生生世世都记得他。
不要再透过他看另一个渣滓了,殿下。那个男人心里装的东西太多,你顶占了一个小小……小角落。
可是维斯帕的心很小。
它只装得下你一个。
维斯帕起身,拍了拍学徒的肩。
“越快越好。”
查尼亚守城的士兵在大雪势头见小后便出城定时巡查,一旦发生异象即刻报备。
其中一队有人瞥见视野尽头有一群移动的黑点,立刻报告小队长。
“拿望远镜来。”守卫队小队长旋开单筒长镜,镜头放大倍数有限,仅能勉强能看清前来人马依稀的轮廓,“西境的人来了?!”
“他们最多走一日就能达到我们这儿。”
一片等待绿意的荒原连绵,小山巨石起伏,一群装裹厚实的人匆匆前行,多匹战马牵拉着一座小型建筑前行。
……那个形状,像个祭坛。
他不能看得更清了,等那群人下了高坡,绝佳的地势会是他们前进的掩体。
“快——回报!西境叛军来攻!”
守卫立刻回城复命,查尼亚炬者赶忙安排专用驿员快马将消息递往皇城。傍晚,西境叛军前来的报告层层上达,终于传达到文森特案前。
“布兰奇,你亲自带人前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要靠得太近,以免惊动他们。”
布兰奇跪立领命,他迟疑了一会,抬头仰望效忠的主人。
文森特似乎在思考一个艰难的抉择,恹恹地没有精神。他疲倦地招招手,道:“快去快回,记住他们活动的细节,再来和我汇报。”
布兰奇利落应声,飞速起身离开寝殿,召集下属命人备马离城。他带人连夜轻装急行奔袭两城,清晨时分在查尼亚城边缘拴马,下马步行一段路程,等翻上前方坡背,以巨石为掩体查看情况。
遥远的山腰处晨光熹微,朝阳一线,头顶大半天空仍然沉在黑暗中,晕了墨色沉沉。
由于光线与距离的缘故,他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好在远处扎堆的篝火烧至尽头,还能照亮一小块地面。
——以及一方小型石质祭坛。
坛面呈圆盘状,上方刻了像是阵法的花纹,台阶沿底座依次而上,四根立柱环绕,巨大的异端符号模糊隐现。祭坛四角立柱上绑着的旗帜随风张卷,暗色里藏着的帐篷一顶顶排开,帐篷前的小火堆闪了闪,归灭。
布兰奇举起望远镜望去,脸色越发难看,随着尽头的旭日缓慢升起,整个祭坛的面貌在他眼中渐趋清晰。
西境的军队……伊薇尔殿下一定清楚她即将侵入亲卫队攻击范围内的领地。而西境叛军一路跋涉,人员所剩不过千人,不及万数,对上人数两倍以上的亲卫队……纵使她再诡计多端,胜负也注定不可改变,除了剩下的唯一一种可能:
那位殿下是想……召唤黑暗的力量现世么?
布兰奇想到此处,从头一直冰冻到脚尖,心跳的频率却越来越快。情况紧急,他得赶快回去报告陛下!
天光完全亮起之前他们必须离开。否则对方轻易便能发现,让西境的军队抓到把柄,抢占先机。
布兰奇朝身旁同伴打手势:“走!回去!”
等这群人走远,阳光斜照,映亮了扎营处。不远处隐蔽的乱石堆内走出一个裹在斗篷内的人,朝底下的帐篷堆吹了声口哨,里头三三两两钻出人来,几匹雪地寻草的马不安分地踢踏刨土。
那人朝帐篷走去,斗篷下伸出一只洁白的手,取出钱袋分发给眼红的表演者们。
“喏,这些都是给你们的雇佣费,一个个地领,别抢。领了就散了吧,谁家的马自己牵回去,帐篷该收的也收了,把篝火的残灰收拾收拾别叫人看出来。那些衣服不是什么好东西,拿回家之后烧了吧,别留下。”他散完钱财嘱咐了一两句,转身离开。
漆黑的发丝从兜帽下飘逸而出,他抬首望向刺目的太阳,笑了笑。
碧瞳璀璨疯狂。
“光明啊,那就靠你了。”
初雪方停没多久,第二场雪又到了。
寝卧的烛光在冰凉的玻璃上映出布兰奇憔悴的影像,他隔窗户望着外头纷纷飘落的雪花,指腹感受外界传递而来的冰凉。布兰奇忽觉天地宁静不可言,而这种宁静背后藏住了一种可怕的力,要将他的祖国撕得粉碎。
布兰奇回来后已是下午,与陛下报告完情况,便按文森特的吩咐回去休息,没有再打扰他,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一夜高强度的紧张状态在睡眠后得到了缓解,他竟然一觉从白日睡到了深夜。
不过,布兰奇想,既然外头雪势不减,兰顿寒冬飞雪总有办法为这个国家守住最后一道防线,给亲卫队的调度程序提供时间。
只是,不知道陛下到底在想什么。
布兰奇披衣起身,正巧有人扣响了他寝卧的门。布兰奇开门,见是一名侍女,温和地问她前来何事。
能在晚上特地赶来找他的,多半都是大事了。
“陛下……不知道去哪了。”侍女急的要哭,“已经到了沐浴休息的时刻,尽管陛下一向晚睡,但是不会在这个时间离开寝殿……我以为他与您一块儿去哪了,结果您似乎也并不清楚呢。”
“哎呀,万一碰上心存不轨的人可怎么办!那位,唉,我也看着她长大,怎么就……如果真是叛军……”
布兰奇打断了侍女的猜测,严肃起来:“小姐,请您不要胡乱揣测,散布谣言,以免引起更大的恐慌。”
侍女捂住自己的嘴,惶恐地连连点头。
“请您工作去吧,这件事交给我就好。”
“非常感谢!”她松了口气,逃也似的跑开了。
他当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找到了那位第一次如此任性的陛下,谢天谢地,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不轨之徒。布兰奇在尽量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在紧闭的正殿发现了文森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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