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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里的人呢?”辞辞冷着脸站在密道口不肯动。
“等事情结束你就能见到他们了。”沈余笑眯眯道。这真是个擅长以皮相惑人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等事情结束你就能见到他们了……这句话透露出的信息足够多了。也罢。辞辞咬咬牙,甩开他的手踏足扭曲的石阶。
“放开!我自己能走!”她说。
“慢点儿走。”沈余恶趣味地说,“这底下有蛇。”
光线照不进来,地下又阴又冷,还有一股难闻的尘土味。黑暗之中,她好像听到了蛇吐信子的声音。辞辞的肩膀抖了抖,几乎要哭出来:“骗,骗人的吧。”
“你就不怕蛇误伤你吗?”她颤着声音问。
“蛇的视力很好,又是经过训练的,它们能认人,专咬小姑娘的脚脖子。”他一本正经道。
辞辞打了两个寒战,屏住呼吸,默默地退回来挨着他走。沈余轻笑一声,极为受用地提着微弱的灯盏带她穿过长长的通道。
地底行久,久到辞辞生出一阵恍惚,以为这只是一个荒唐的梦境。就算是噩梦也会醒的吧。比噩梦更可怕的是现实。她真实地陷在这里。
“好了,我们到了。”这人偏要提醒她。
辞辞抬头。密道深处原来有一道门。
沈余推开门引她进来。入目是一间一览无余的房间。房间简陋,但胜在整洁,灯火充裕,视物清明。眼下辞辞却没有心情注意这些,只冷冷问他带她来的目的。
沈余请她坐下:“辞辞想听睡前故事么?”
辞辞:“?”
“不想。”她别过头去,把自己缩在角落里。
“第一个故事……”可恨的人却不理会她说的,扯着嘴角执意要讲什么故事。辞辞一阵气恼,捂住耳朵不肯听。她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第一个故事的主人公是妖妃和国师。
妖妃和国师是一对同门师兄妹,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互相恋慕。然过往烟云终究是敌不过世事无常。长大后的两人分道扬镳。
他们之中的师兄得到当朝皇帝的倚重,被奉为国师,王朝大事的卜筮泰半都是出自他手。师妹为着一桩师门的筹谋进宫做了皇帝的妃子,她宠冠后宫,因为蛊惑之能被世人骂作妖妃。王朝在这两个握有权柄的人手中晃晃悠悠地走向末路。
“有一年天灾人祸频发,国君命国师占卜吉凶,国师出于嫉妒设计害死了妖妃所出的双生子。”
“他一直恨着师妹的背叛,这女子勾了他的魂魄,转身又去向别的男人邀宠。他以为失去孩子倚仗的妖妃能够就此回到他的身边……”当年过往如何便如何,他只是如实讲述,并不刻意动情。然风月之事自有其动情之处。
听到这里,辞辞放下手,渐渐觉出味儿来,她看着他,笃定道:“你口中的妖妃是容贵妃吧。”
她从前听薛姨娘说起过这位前朝的贵妃娘娘。妖妃既是容贵妃,那国师便是殷其景了。
她隐约记得,这位容贵妃失去亲子后并没有就此颓废。她更加卖力地将皇帝笼络在后宫,每日不动声色地给天子下毒。到昏君病重之时,太子年幼,外家又指望不上,权力尽归国师殷其景之手。
国师掌权之后大义灭亲,依照众人的请求赐死妖妃。如此收割人心,主张他称帝的人从朱雀门排到玄武门。可惜那时候郁家兄弟已经兵临城下,天下大局已定,旁人再怎么做也无济于事。
沈余不承认也不否认,抬起胳膊执壶倒了碗茶水:“你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妖妃死在了她师兄手上。”辞辞不假思索道。
沈余笑笑,递茶水给她:“妖妃并没有死。”
辞辞看了看,没接:“那她……”
“国师设下诈死之局将她囚禁在身边。城破之时,他们顺利出逃至一个没有纷扰的世外小岛上,在那里度过了一段日子。”
辞辞愣了愣:“这和我听到的说法有出入。”
“更有出入还在后头。”迎着她盼下文的神色,说故事的人顿了顿,也没怎么卖关子,“殷其景此人并无坐拥天下的野心。野心勃勃的其实是他身后的青檀教。”
他的目光凉薄,似嘲似讽,一丝不苟地还原整个故事的始末:“当然,国师最终没能和妖妃白首偕老。”
“他那师妹是个走火入魔的,她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有她在一日,殷其景便不可能将心用在别处。”而今时过境迁,那段不为外人所知的陈年往事经人缓缓道来,“她趁心上人不备时杀死了自己,偏又给他留下了一线希望。”
不顾亲生子的仇恨已经说不过去了,一个人居然能将自己奉献到这种程度。疯子。辞辞觉得后背发冷:“什,什么希望?”
“妖妃遗言说,她的下一世会投身在故国的云水县,又许下一个重阳节的所谓生辰八字,让国师照此寻找。重阳节是他们相遇的日子。这是个带有引诱意味的希望。”他直截了当道。
辞辞来不及思索他那下半句的意思,先好笑地质疑道:“这么荒谬又虚无缥缈的事情,居然会有人信?”
“你还不明白吗?从心爱之人呼吸停止的那刻起,这个人就疯魔了。”沈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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