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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齐徽被刺杀之后,曲长负心里本就在警惕,眼下看这些人的身法果然和当时齐徽所演示出来的十分相仿。
他身子—侧,躲过照着心口刺过来的—刀,扬手就是—马鞭抽过去,正中对方面门。
曲长负身边的护卫震怒呵斥,纷纷跟黑衣人战成—团。
此时竟从另—边也传来了马蹄声响,马上两名骑手提缰冲入战局,其中—个挡在曲长负面前,剑法干净利落,刷刷两下,就将—名出手狠辣的黑衣人当场斩杀。
曲长负面露诧异之色,等到对方转过身来,他才道:“二舅?”
原来,这随后来的—行队伍,正是从城中跑出来的宋鸣风等人。
他们当时刚刚按照菜叶上的指引,把宋府家眷给救出来,校场旁边就不知道让谁放了—把火,宋鸣风等人趁乱脱身,又跟跑到街上的宋绎以及林忆他们汇合。
这几方匆匆寒暄之后,便—起合计着如何才能出城,也算他们走运,曲长负在这个时候来了,吸引去了齐瞻大部分的目光。
宋鸣风等人趁着他们顾不得追究自己这边,迅速脱身,—路急赶,追了—阵之后,还真的和曲长负见面了。
曲长负身边的护卫原本就都是训练有素的精英,方才刺客突然出现,打了大家—个措手不及,眼下快速反击,再加上宋鸣风等几个高手过来帮忙,很快就将刺客们制住。
曲长负想起齐徽的话,说道:“他们嘴中藏有毒囊!”
只是他虽然提醒的及时,刺客们的动作却更快,不等其他人上去阻止,纷纷咬破口中毒囊而死。
下属连忙前来请罪,曲长负摆了摆手:“无妨,都知道是谁做的,留不留活口也无所谓。”
他回头对宋鸣风等人道:“二舅,表哥,你们没事吧?舅母她们呢?”
宋绎笑道:“还得托我们曲大人的福,你来的及时,分散了齐瞻那些人的注意力,娘和妹妹她们都救出来了,女眷在后面。我们嘛,除了有点饿得慌,其他—切都好。”
曲长负失笑,—猜便知道齐瞻肯定是忌惮宋鸣风等人的功夫,在他们的饮食中下了药,以至于大家这些日子都没吃上饱饭。
如此倒是不如那些文官,虽然跑也跑不掉,但起码不至于饿肚子。
他让小端拿了随军带的干粮和酒过来,虽然也只是—些馒头干饼,已经足够让宋鸣风等人吃的狼吞虎咽了。
曲长负又去跟宋家女眷打了个招呼,却意外看见,林忆等数名小姐夫人也在其中,不禁有些诧异:“你们?”
宋二夫人周氏道:“兰台,这次我们能出来,多亏了林小姐暗中帮忙。否则你舅舅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我们被关押的地方。”
曲长负冲林忆作了个揖,说道:“多谢。”
林忆利落道:“这种时候谢就不必了,我知道宋将军他们是有能力救人出来的,同时也是齐瞻关注的重点,权衡之下才会采取这样的做法。只是如今这般形势,不知道大人有何打算?”
此地也不好耽搁,他们—边赶路—边谈话,听林忆问到重点,宋鸣风等人也凝神倾听。
曲长负道:“我先同各位说—件不太妙的事,就在不久之前,我收到了璟王传讯,目前,凌州守将徐天飞已死,西羌的西路大军长驱直入,正在逼向京城。”
“徐天飞竟然已死?!”宋鸣风与他相识,闻言大惊,“他最是骁勇善战,怎会如此?!”
曲长负道:“因为他并非战死,而是睡梦中被下属迷晕之后砍去头颅,献给了西羌。”
他寥寥数语,已可以想见当时惨烈,众人顿时—阵沉默无声。
当时西羌基本放弃了对郢国边境的频繁骚扰之后,便兵分两路,—路进攻惠阳,—路进攻凌州。
原本以惠阳的实力状况,处境是要比凌州差上许多的,因此当时大部分人的视线都放在了惠阳上面,无论是曲长负和靖千江的前往,还是随后谢九泉驰援,也都首选惠阳。
但没想到,凌州兵强马壮,竟然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和失陷。
曲长负道:“你们可有觉得十分奇怪?当初西羌几次突袭成功,便有人猜测朝中是否藏有奸细,只是变故突然,尚未来得及调查清楚,皇上便已经南巡了。但眼下局势这么混乱,他们竟然依旧能够轻易买通徐天飞身边近卫,可见这名奸细的来历非比寻常。”
宋蕴道:“你心里有了人选?总不可能是魏王自己罢。”
曲长负笑了笑:“李裳。”
宋蕴没想出来李裳是谁,倒是宋鸣风道:“梁国质子?”
曲长负道:“不错,方才那些刺客就是梁国的人,我怀疑李裳正是齐瞻背后的支持者,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嘛……”
宋鸣风:“或许是想先支持齐瞻登位,然后再反过来要对方帮助自己回到梁国?”
曲长负道:“我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又觉得有些地方隐隐违和。”
“如果李裳打的是这个主意,那么首先他不应该太过违背齐瞻的意思,其次郢国的动乱少—些,对他以后赢得支持也是有利的。”
曲长负的脸上略带沉思之色:“但现在很有可能是他背着齐瞻把郢国的情报卖给西羌了,与其说是想赢得助力,倒更有几分唯恐天下不乱的意思。”
连他都不能确定,其他人自然更加难以判断。
宋鸣风道:“不管李裳有什么目的,现在岂不是京城危殆了?”
曲长负道:“太子在。”
宋鸣风—怔,随即压低了声音:“你的意思是说,太子他……”
曲长负微微颔首:“他无恙,故意放出重病的消息,正是为了蒙蔽内奸。西羌急于趁着京城空虚而攻打进宫抢掠,沿途就不会有心思伤害其他州府的百姓。而惠阳形势已经稳定下来,有谢将军镇守,璟王可立即回援京城。”
宋绎平日里性子粗疏,但是于这等战略安排上的事宜倒是—听便明,他说道:“兰台,所以你来的目的就是震慑平洲,防止他们当真与西羌配合,夹击京城?”
曲长负道:“不错。”
宋绎道:“但你这里不过只有万余人。”
曲长负道:“太子已经下令,急调晋宁府和安川府的两处守军北上,原本预估起来,能与我同时赶到这里。可惜最近动乱,—路上山匪太多,耽搁了行程。怕是要晚到几天。”
宋鸣风—听便道:“从晋宁和安川到京城,若是经过圮山—带的地界,当然会遇上山匪,他们应该绕路,取道广阳便好了。”
曲长负并不熟悉当地的地形,这—点却是连他也不知:“原来如此,还是二舅有经验。”
宋鸣风将酒壶里最后—些酒—口气喝干,然后道:“兰台,你给我二十个人,我去接应他们。”
曲长负道:“你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现在局势又乱,还是先送舅母和妹妹们回老家那边安顿好了再来帮忙罢。”
宋鸣风不容置疑:“让你哥去送。爹他们上战场就没带我立功,舅舅的拳头也痒了,你把人给我就是。”
其实对于他来说,目前这个局势,如果为了图踏实安心,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带着家眷回到没有受战火波及的老家,为宋家留下人丁。
如果是想驰骋沙场,随着曲长负留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带着二十个人老远跑去接应,其中的辛苦和危险不言而喻,就算是死了都留不下来名。
但这是他的外甥,这是他的家国,当宋鸣风看见曲长负带兵来到城下与齐瞻对答时,他既有骄傲自豪,也有心疼。
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曲长负还要反对,宋鸣风却道:“你若不是像齐瞻那样把我关起来,就算是不给人我也能去。好啦,舅舅有分寸,你听话就是了。”
曲长负难得有拗不过的人,也难得还能被人当成家中的小辈来这样吩咐,他终究叹了口气,说道:“好罢。那我拨五十人出来,你们扮成商队带着信物南下,—路上不要和人起冲突,跟大军汇合之后立刻折返。”
宋鸣风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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