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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书信放在桌上,往前一推,竟然反客为主地教训起郭守堂来:

“本相身为百官之首,自有约束尔等言行的责任。郭大人行事躁进,若平日在大理寺之中也是这般办案,那怕是要造就冤魂无数,让本相怀疑你是不是应该在这个位置上了。”

他平日为人随和儒雅,这一番教训却是不留半点情面,只把郭守堂说的脸色铁青,却吭声不得,对曲萧愈发记恨。

“两位大人若是要问本相南戎之事,本相只能说,这纯属无稽之谈,定论之前请务必找齐证据。至于犬子所为……”

曲萧回过头来,凝视着曲长负:“那字条是你所写吗?你当真欲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来换得粮草平安运回?”

曲萧这番话说得,行家听了都要高呼一声精明。

他先是把“里通外国”这个最重的罪名拨开,同时反将郭守堂一军,让他不敢再随意说话。

紧接着与曲长负的对话,表面上是在询问儿子的作为,实际上等于告诉别人,目前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曲萧根本就不知情。

而最后一句,“你当真欲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来换得粮草平安运回”,暗示曲长负即便是当真做了这件事,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希望能护住军粮,而并非自己贪生怕死。

这样一来,就算曲长负最终获罪,曲萧也不会因为“教子不严”而受到什么影响了。

寥寥数语,便将这么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撇的一干二净,不可谓不高明。

以曲长负的机灵,曲萧说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自然也能听得出来,却并未打断。

直到这时,曲长负才笑了笑,说道:“人家都说‘知子莫若父’,那么父亲觉得,我会这样做吗?”

他说话时,双眼凝视着曲萧。

外人说了什么都是外人的事,他们看进眼里的只有对方,也只有此刻,才是两人心目中真正等待的交锋,与……考验。

曲萧顿住。

过了一会,他没有回答曲长负的问题,只道:“兰台,这字条上确实是你的字迹。”

曲长负怔了怔,而后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这样笑过,几个人就眼睁睁地看着曲长负仿佛是乐不可支一样,笑弯了腰。

“知子莫若父,哈哈哈哈哈,果然不错!”

曲长负好不容易才停下笑声,他抬起头,看着曲萧的目光中,闪耀如含锋刃:“爹,你说,儿子和你像吗?”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跟曲萧说,他想问一问,这张字条是不是你所伪造,那名小兵是不是你安插的人。

他还想说,我曲长负从小读圣贤书,见众生苦,深知性命之可贵,又如何会如此践踏轻忽?

你是我的亲生父亲,从小多少字,多少书,多少世间道理,都是你手把手教的,你不信我?

只是宿命如同枷锁加身,话至唇畔,此时此刻,却真的让人感觉很疲惫。

人若根本存了怀疑甚至加害之心,你徒劳辩解的样子只会显得可怜可笑。

从小到大,他早已习惯了不让自己的弱点暴露于人前,许多的话早已无味,他懒得开口,不如拭刃。

曲长负这一番举动只弄的人莫名其妙,若不是因为方才曲萧那番威势逼人的话,郭守堂早就不耐烦了。

这时他才道:“曲御史,你的话可是承认了这张字条便是出自于你手?你可知道你的一个命令,便等于将无数人放在了刀下!”

方才对于曲萧的怒气也忍不住在这时发泄出来,郭守堂的声音严厉:

“早就听说你年少有为,但行事激进,不择手段,今日本官才是信了。轻易便去牺牲他人,那么多性命血肉堆积起来的功劳,你也敢要!”

齐徽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双手紧握成拳。

随着政务厅当中的火/药味越来越重,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审视这件事,有心疼,有愤怒,有不甘,而也真切地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面对郭守堂的一番指责,曲长负反倒背靠座椅,扬眉而笑:“郭大人,你这话可就说的错了。”

他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顽劣恶意:“即便是牺牲了那些人的命又如何?当初我为了筹粮赈灾,在惠阳出生入死的时候,郭大人应该还在京城中安枕高卧罢?我连自己的命都不在意,又管的了他人的死活么。更何况——”

“更何况,你又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指责我?”

曲长负笑容一敛,声音转冷:“还不是因为,你跟曲丞相不和,私心想要报复曲家?哈,郭大人也没有多高尚嘛。”

他称呼了曲萧一声“曲丞相”,但这种时候除了曲萧本人之外,已经没有别人会注意到这种细节了。

郭守堂没想到曲长负如此张狂,被他呛的怒火中烧,猛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曲长负,你竟敢如此奚落本官!”

薛广也没想到事情竟会演变至此,老年人实在受不了这个刺激,慢了半拍才跟着站起来。

他两边劝说道:“二位大人,先冷静一下,眼下事情尚未定论,争吵无益,二位稍安勿躁啊!”

正在最热闹的时候,却有一人大步走进政务厅,直接走到了曲长负的面前,说道:“那个命令当真是你下的?”

进来的人是靖千江。

几个人一时没反应过来,都未向他行礼,靖千江也没在意,他只看着曲长负。

曲长负淡淡地道:“是。怎么样,璟王殿下也要过来指责我吗?”

靖千江道:“是啊,我是要指责你!”

他大声说:“我指责你口是心非,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一个字也不信,因为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字字掷地有声,毫不犹豫。

连曲长负都没想到靖千江会这样说,一时竟没接上他的话。

“我知道你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为了达到目的,也不吝于使用一些手段,但我更加知道曲长负满腔热血,心怀明月,你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自有原则。一个想要救生民于水火中,想要世事太平的人,又如何会去罔顾人命呢?”

靖千江紧盯着曲长负的眼睛:“再没有人……比你更加知晓生命的可贵了,不是吗?明明不属于你的罪名,为何要用那些话轻贱自己!”

那一瞬间,曲长负心中也不知道是何滋味。

他一生没享受过几天温馨的岁月,不是日日疲倦病痛,就是生离死别,孤苦飘零,因而性情亦是十分孤僻古怪,更不指望其他人的理解。

别人恨他,他不放在心上,别人爱他,他也不怎么稀罕。

若今日靖千江来,对他说的话是“不管那些人是不是你害死的,我也一定会护着你”,那么这份心足够真挚,却难以得到曲长负几分在意。

可如今他的话,却骤然让曲长负感觉到,自己的胸中仿佛多了几分活气。

仿佛在告诉他,“你是个人”这件事,这世上还有人知道。

不是不择手段的阴谋者,不是铁石铸成的无情之躯,而是有热血,有抱负,有不忍,堂堂正正活在这个世上的人。

真奇怪,他从来不需要依靠这种东西活着,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情绪却上来的又快又急,几乎感觉有一口发烫的热气,悬在了喉间。

曲长负闭上眼睛,微微侧头躲过靖千江的目光,用指节抵住额头,轻轻蹭了一下,掩饰住短暂的失态。

郭守堂道:“璟王殿下,但证据已在这里,昨日数位书法大家已鉴定过,认为这字迹绝非仿写……”

靖千江直接打断了他:“本王也是书法大家,拿来让本王一观。”

郭守堂一怔道:“这……”

这还带自封的?

靖千江咄咄逼人:“此事若有不合规矩之处,本王回去自会向皇上请罪。郭大人不让我看,是心虚么?”

他说话的同时已经看到证物,当下动作快如闪电,直接伸手取过,低头一扫,而后说:“假的。”

这语气快速而果断,就像他方才同曲长负说“你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一样坚决。

郭守堂忍着不满道:“璟王殿下,这件事不是凭您一言就可以断定的。下官是与薛大人同时听了字迹甄别的结果,若是仿写,这字绝对不可能……”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曲长负却淡淡道:“若不是仿写,而是临摹呢?”

从曲萧出现开始,他的态度一直表明了不合作,直到此刻,方才有了几分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郭守堂硬邦邦地说:“此言何意?”

曲长负语带讽刺:“郭大人慧眼如炬,难道没有发现,这字条上两行字的间距有些古怪吗?”

一张字条,几十个字,共写了五六行,但其中偶尔会有几个字之间的距离忽远忽近,甚至上下没有对齐。

其实那是非常细微的差别,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

但如果由人一口气手写出来,可能也会出现这种大小不一或上下不齐的情况,却不会显得如此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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