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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躺在一楼诊疗室的大床上,哼哼唧唧,小腹坠痛难耐。
殷衡打电话给她叫了医生。
家里的药箱有很多常备药,安妮特倒了热水,让她吃一片止痛药,又给她送来一个热水袋,让她先捂着肚子。
不过,止痛药还没有开始见效。
慕容蓁蜷缩着娇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小脸惨白,冷汗直冒。
殷衡蹙眉,垂眸视线在她苍白的脸上扫过,温热宽大的手掌伸进被子里,贴着她的肚子,脸色沉冷,关切道,“这样好点了吗?”
慕容蓁黛眉颦起,怎么办?她觉得完全没有区别啊!
虽然小日子搞得这么轰轰烈烈,有些让人难以启齿,但现在她疼得已经顾不上羞耻感了。
该不会滑雪的时候撞到哪里了吧?可是,她今天并没有发生碰撞啊。
殷衡眉毛越皱越深。
慕容蓁身躯弓成一只小虾米,苦着一张脸,泪眼汪汪,要是以后经常这样痛,她差点又想重新做鬼了。
殷衡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又打了一个电话,语气冷漠至极:“瑞文,我最多再给你五分钟时间。”
挂了电话,他静静注视了慕容蓁一会儿,接着,直接把慕容蓁捞起来抱在怀里,一只手用热水袋捂着她的小腹,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将她柔软的身躯圈在怀里。
她手指冰冷,盖在被子里这么久了,身上还凉的。
明明房间内的温度并不低。
他用被子裹好两人,轻轻吻了吻她的额角,慕容蓁额头上还冒着细汗,打湿了鬓角的额发,有些愧疚和心疼意味,“抱歉,阿蓁,我不该让你去滑雪。”
慕容蓁懵了一下,这和滑雪有什么关系?她穿着滑雪服一点也不觉得冷啊!
不过,殷衡身上真的很热,就像一个炽热的火炉,热度源源不断从他身上传过来,舒缓了小腹的酸胀疼痛,她蹙起的黛眉也逐渐舒展开来。
慕容蓁身躯微微放松了一些,大概是生病的人会变得更脆弱和感性,她像小猫一样乖巧柔顺,“殷衡,你就像我母妃一样对我好。”
她由衷地觉得,殷衡现在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之一了。
殷衡:“……”
母妃?
殷衡沉默了几秒钟,抬起她的下巴,然后重重地吻了下来。
慕容蓁错愕地睁大乌黑溜圆的水眸,殷衡这个禽兽!
他的吻来势汹汹,直接而近乎残忍地掠夺她的气息和甘甜,将她柔嫩的唇舌含入口中,肆意吸吮、侵占和掠夺,像是某种狠狠地惩罚。
高大沉重的身躯避开她的小腹,伏在她上方,灯光下,阴影将她完全笼罩,让她深深陷进柔软的大床里。
公主被吻得呼吸不过来。
她被亲的神魂颠倒,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让人感觉不到了疼痛,眼睛看不到其他东西,耳朵听不见其他声音,就连鼻子也只闻得到他身上清冽的男性气息。
这个疾风骤雨般的深吻持续了很久,才逐渐温柔缓和了下来,他细腻地轻吻她的眼眸、鼻尖和脸颊,最后又寻到她的唇……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礼貌的敲门声,安妮特神色镇定,略带尴尬道,“先生,瑞文医生来了。”
轰的一下,慕容蓁本来有些白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一把推开殷衡,要不是力气不够,她会直接把他踹下床!
殷衡放开了她的唇舌,抓住她推攘的小手轻吻一下,淡漠而平静地瞥向房门,沉声道,“进来。
他退开少许,将她从宽阔的怀里放开,从容地坐起身。
慕容蓁一条被抛上岸的鱼,胸口剧烈起伏,努力地汲取空气,脸上滚烫,忍不住将被子拉上来,只露出一双水波潋滟的眸子。
等她回过神来,一眼望去,殷衡已经将被她扯乱的衬衣整理好,高大笔挺的身躯立在床前。
黑色西装长裤,修长笔直的两条腿,俊美的面容冷厉沉静,看起来衣冠楚楚,一丝不苟。
威严又禁欲,斯文又优雅。
但此时此刻,慕容蓁脑海里只有“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八个大字。
他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自然而然地拉起她的手,医生已经获得允许走进诊疗室。
是一个陌生的医生,他恭谨地用流利的腔调和殷衡打招呼,然后又问了安妮特好几个问题,才点了点头。
慕容蓁好奇地看着他,是个面生的医生,应该是更擅长这方面吧?
一楼诊疗室里面各种检查的设备很齐全,瑞文医生神色很和蔼,一边温和地和她说话,让她放松情绪,一边用仪器给她做检查。
安妮特在旁边做翻译。
为此,慕容蓁还被抽走了一管血,拿去做了检测。
她听瑞文医生说,是由于一种前什么素分泌过多,导致的剧烈疼痛,可以吃药来缓解。
直到这一刻,慕容蓁才有一种真切的感受。
她真的变成活生生的人了。
她也会生病了。
耗费了小半个晚上,直到止疼药真正地发挥作用,慕容蓁总算不再折腾了,她蜷缩着身体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人把自己横抱起来,换了一个地方,她将醒未醒,闻到自己的被子熟悉的馨香,又安心地睡过去。
因为身体不适,她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再去滑雪。
……
临近新年,慕容蓁让安妮特准备了许多东西,用来装扮这座房子内外。
这是她醒来后的第一个年,以前她都能只飘在旁边,看别人一家子过,这一次,她可以和殷衡他们一起过。
慕容蓁除了下午练习射击,其余时间没别的事做,就自己剪窗花,剪福纸和做灯笼。
她的手很灵巧,会画画,所以剪出来的窗花都格外漂亮,寓意美好,意境优美,堪称艺术品。
殷宴发现她在做这些东西,还以为她是在玩纸,拿起一张剪纸,发现居然剪的很漂亮,诧异地挑眉,“你还会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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