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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桉没听到他的反驳,拉起他的小手,直接往外面冲。

在五岁的她心里,滑滑梯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从最高点嗖地一下滑落,再屁颠屁颠爬楼梯上去,可以反复靠自己获得的乐趣,廉价,但是独立简单的快乐。

而对霍非深而言,很多年后,他依旧记得那天搬家的午后,一个丑丫头突然闯进他的生活,自来熟地叫他阿深,这一叫,就是许多年。

那天,太阳刺眼,他烦躁不耐地躲在游乐设施的小房子里面躲太阳,望着不远处滑滑梯时露齿大笑,像个傻子一样的许知桉,嫌弃地哼哼鼻子。

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黑了,太阳底下滑滑梯,能不黑吗?

还傻傻地排在三岁小孩后面,等着坐上最长的滑梯。

察觉到他眼神,她没心没肺地对他招手,笑容灿烂。

霍非深“切”了声,小表情不屑一顾。

他那时不知道,那天眩目的阳光,一晃,晃到他心里。

***

之后,他们开始上小学,很幸运,又分到同一个班。

于是乎,每天早上,丽水巡视的保安都会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穿着校服笔挺板正的小男孩,翻过两家院子围着的栅栏,站在隔壁的草坪上,深深皱着眉头,对着里面大喊:“许知桉你这个懒虫!迟到了,你还没好啊!”

一般一分钟之内,里面就会冲出一个马尾扎得歪歪扭扭的小女孩,跑到他身边站定,气喘吁吁。

“阿深,走吧。”她笑得元气满满,没心没肺。

霍非深抬抬自己的死鱼眼,一脸一言难尽。

如果不是爸妈和霍晴天逼他,他才不会每天等着这黄毛丫头上学。

四年级的许知桉,皮肤稍微褪了几分黝黑,但依旧跟白皙扯不上关系。眼神灵动,可能跟她乐天的性格有关,但五官凑在一起,站在从小长相出挑的霍非深旁边,的确平平无奇。

因为早上喜欢赖床,又不好意思让他等太久,她常常头发随意往上一提,抓出个马尾辫来。

从小有洁癖的霍非深看不惯她七零八落的头发,于是拿了霍晴天的一把小梳子,常年放在书包侧兜,每次等公交车的时候,他就会极为不耐烦地喊她:“转过身。”

手上动作却是温柔的,替她取了发圈,微黄但柔顺的头发在男孩略显稚嫩的手掌滑过,他动作利落干净,很快,一个整洁漂亮的马尾辫就梳成了。

许知桉摸摸发尾,惊喜又感激,眼神亮晶晶地看他。

“阿深,你真厉害,连扎头发都厉害。”

“切。”

死鱼眼往上翻,他才不在乎她的夸赞。

走这趟路的公交车司机见得多了,有时还会在他没给她扎完辫子时等他们俩小孩几秒。

一上车,就打趣他:“又给你媳妇儿梳辫子呢。”

司机嗓门大,话音落下,车里众人的眼神砸来。

霍非深抿唇,表情颇为视死如归,靠窗户的那边脸出奇地红了,垫着一张纸,贴在窗户上降温。而许知桉没心没肺地往他那边靠,想给站着的人们多腾出一点空间。

在霍非深心里,他以为他对许知桉一直是嫌弃多于喜欢,被逼无奈多于心甘情愿的。

他从小优秀到无话可说,而她,期末要靠他帮她突击才能勉强上八十分。长相普通,没特别的才艺。他们同时学钢琴,他轻轻松松过了八级,她还在中级班里徘徊。性格傻气较真,他跟同学放学踢足球,随口说了句让她在教室等他,今天晚点回去。不幸中途下雨了,他躲在同学伞里回了家。回家后接到程阿姨电话,说她一直没回来,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傻帽可能还在教室等他。教学楼的灯熄了,保安把大门反锁了,她缩在角落的课桌上,睡得正香,看到他来了,还笑着没心没肺地伸个懒腰,感慨一句:你终于来了。

她身上唯一的优点,就是他再怎么嫌弃,她不会计较,也不会伤心,对他始终如一的信任和依赖。

小学六年级,她微黄的皮肤像鸡蛋剥壳般开始显白,稚嫩单薄的五官也慢慢立体起来。

下课后,围在她课桌前找她聊天,或是路过时故意叫她名字的男同学越来越多。

霍非深那段时间很不爽,之前回家常常是她在说,他偶尔有兴致回一两句。最近,变成了她一个人从头说到尾,像是独角戏。

她迟钝,单纯,但也不傻,以为他不想理自己,不想听她絮叨,慢慢地,也一路无话。

之后打破沉默,是一周之后放学,他们回到丽水,说完再见后准备各回各家时,许知桉拉住他校服的衣袖。

“阿深,后面两周,我不能跟你一起上学放学了。”

“为什么?”他问得急切。

“我请假了,之前跟妈妈逛街的时候,有一个叔叔觉得我很适合去演电影,我要去演戏了。”

“爸爸妈妈跟哥哥都征求我的意见,我喜欢看电影,觉得挺有趣的,想去试试。”

说完,她眼神沉静有带着几分期待地望着他。

“哦。”他皱眉,语气淡淡。

“你去吧,我以后不用为了等你踩点上学了。”

说完,他别扭地垂下眼睛,转身准备离开,死活不肯多说一句话。

是她着急地挡在他身前,抓着他的手臂,圆眼睛不甘又执着地盯着他。

“阿深,我第一次拍电影,听说会碰到很多大明星,你有没有想要签名的,别的同学想要我都没答应,但你可以的。”

他眨眨眼,无所谓地“哦”了声。

“我不追星。”

许知桉愈发紧张地眨眨眼,满是希冀地问道:“那你没有想对我说的话……”

从小按部就班长大的姑娘,第一次接触一个全新的领域,难免会害怕。

霍非深摸摸鼻子,不自在地伸手重重拍了下她的头顶。

“有什么好说的,自己想做的事就要做好。”

许知桉满足地点头,挥手,斗志满满地同他说再见。

她走了,霍非深刚抬头就看到霍家门口,已经上高中的霍晴天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眼里似笑非笑。

“看什么看。”他臭着脸,语气不耐烦。

“我看桉桉,又不是看你。”

“对你啊,我只有三个字—注孤生。”

“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哦。”

想起刚才自家弟弟在人小姑娘面前一副冷冰冰,爱理不理的样子,霍晴天头疼,觉得家门不幸。

难道真是母胎互补?她从小乐观开朗,像朵逢人就笑的向日葵,而她弟弟霍非深,从小也在幸福有□□长大,怎么就长歪成了这幅说话能把人冻死,漂亮的杏眼永远半吊着,寡淡冷然的病娇样。

也就许家小妹跟他一起长大,不嫌弃他。

许知桉走的第一天,早上上学,霍非深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熟练帅气地跨过花园的栅栏,落在隔壁的草地上。

站在熟悉的位置,他才记起,昨天晚上,她已经去另一个城市拍戏了。

不用在大马路上给人扎辫子,不用应付嘴馋的她拿自己的零花钱给她买零食,不用担心这傻妞吃可爱多太入迷,根本不看路上的车。

一个人的世界恢复清静,这曾经是他梦寐以求的。

但只过了一天,他就开始不适应了。

“笨蛋”、“傻帽”、“蠢瓜”,这些在嘴边熟悉的,几乎脱口而出的称呼,再也不会有人傻傻地跟在他身后,应答一句—“诶!”

杀青那天,赞助商送给她一个全新的手机。父母对她没有过于严格的管教,但该有的原则不会少,原本不打算让她在小学接触智能手机之类的电子产品,所以,她一直没有自己的手机。

拿到手机后,她很高兴,跟爸爸妈妈和哥哥报完平安,她第一个电话,打给了霍非深。

他自制力好,学东西快,去年买了手机。她用了一天,把他的号码背得滚瓜烂熟。

“喂?”小少年已经开始进入变声期,比之前声音微哑。

许知桉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到嘴边,只是喊出他的名字,语调格外软,思念味儿浓,微微哽咽。

“阿深……”

听到她声音的瞬间,他就知道是她。

“怎么了。”他站在窗边,连他自己也没发觉,他声音不同往日冰冷,格外热切温柔。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笑着断断续续跟他唠个没完:“我电影拍完了,拍电影好累啊,但是导演表扬我,说我有天赋。”

“我落了好多功课,马上小升初,会不会没有初中要我。”

“我好想吃小卖部的可爱多,导演说不能长胖,我一直都不敢吃。”

“还有……阿深,我好想你啊。”

说完,她吸吸鼻子,好像哭了。

霍非深吞吞嗓子,第一次,耐着性子,对她说了很多话。

“哭什么,回来我给你补功课。”

“还有,学校门口开了一家新的冰激凌店。”

“嗯”许知桉眼神亮了。

“一起去吧,我请客。”

她回来那天,天气晴朗。

她迫不及待地穿上小白鞋奔向他,在他身侧站定。两周不见,剧组的造型师给她剪了一个很衬脸型的刘海,头发长长了,扎成马尾总一晃一晃,不时扫到他肩膀,她望着他,笑得乖而甜。

等公交车的时候,他扯她校服的后摆,把她扯到自己胸前。他们的身高差距扩大到十五厘米,他微低头,拆了她的皮筋,重新给她梳头发。

许知桉疑惑地摸摸自己鬓角。

“又乱了吗?”明明她今天出门有把头发梳好。

“嗯,很乱,难看死了。”

骑自行车经过的霍晴天,猝不及防看到自家弟弟面不改色说瞎话的本领,一时语噎。

两个月后。

许知桉拍的电影上映了。她饰演一部悬疑片里的子役角色,搭档都是圈里赫赫有名的演技派,但她第一次演戏也毫不怯弱。

她有一双漂亮有神的眼睛,是那部黑暗沉郁电影里唯一一道希望的光,在结尾处光影斑斓里她纯稚动人的笑容,是这部电影的点睛之笔,观众仿佛看到了阳光的颜色。

一时间,她成了学校里面的名人。利用空闲时间,她又接了几部电影。对于这个决定,霍非深还同她吵过,他觉得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考初中,而她,为了躲开周围同学或崇拜或好奇,但总归是压得她喘不过气的眼神,也不想错过好的剧本。

年少成名,她瞬间拥有常人没有的困扰,当然,她也是幸运的,找到她暂时热爱想从事一生的事业。

决定初中去b市全国最好的艺校就读,似乎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圈内前辈从那里毕业,并且推荐她去学习。她如果想走好演戏这条路,她刚刚起步,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太多。

对于她这个想法,霍非深没有干预,但那个暑假,他没有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约她出来。

最后是她出发去b市前一天把他叫出来,两人坐在小时候常玩的游乐设施区域的长椅上,相对无言。

“阿深,你是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

她望着天空,刚洗完的头发被风吹散,他能闻到橙子味洗发水的味道。

“嗯。”他一时语噎,沉沉应了句,随后自然地补充:“但也没那么讨厌。”

她水灵的大眼睛紧盯着他,听到这个答案,低头甜甜地笑了。

“我很舍不得你,阿深。”

他耷拉着眼皮,冷酷地哼了声。

“那就留下来啊,我是赶你走了吗?”

“你考得上哪个初中就读哪个呗,你能考上的,我未必还不能去?”

毕竟是十几岁的孩子,一不小心,心里的抱怨和不舍得说出来,他愈发不自在。

许知桉望着落日后的云彩,轻轻摇头。

“上次去电影院,你看得入迷了,还夸我演得好,你还记得吧?”

“阿深,这是你第一次夸我。”

“我知道,你从小到大都很优秀,但我,可能爸爸妈妈把聪明全遗传给了哥哥,我读书很费劲,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比现在更差。”

“但谁不希望被看到自己最好的那一面。”

“所以阿深,好不容易发现我喜欢的并且可以称得上有天赋的事,我不会放弃。”

“我会努力让你们看到我更好的样子。”

“.…..”

许知桉走的那天,许家人跟她一起去新学校报道,霍非深和霍晴天也到机场送他。

看到他,她眼圈又红了。

长大后第一次,霍非深主动抱了抱她。

在那短短几秒,她毫不客气地把眼泪鼻涕全擦他t恤上。

“一路顺风。”

他的告别语依旧简单。

许知桉攥着他手臂,不依不饶地边抹眼泪,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

“阿深,你要照顾好自己。”

“以后如果有喜欢的女生,一定要跟我说,我不会当狠毒的未婚妻,刻意阻拦你们的。”

说到这,她哭得愈发痛心。

他听不下去,狠狠戳她额头。

“许知桉,你是狗血电视剧看多了还是演多了,想什么呢?”

霍晴天在一边举着相机拍视频,笑得合不拢嘴。

读高中的程知眠,黑着脸把她一把拉到身后,看向霍非深时目光略冷。

“家妹不懂事,喜欢乱说。”

霍非深无所谓地耸肩。

很快,登记广播开始播报,他们要过安检了。

他站在原地,一直默默目送,只要她回头,就能看到他。

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安检口,霍非深心里因为离别浓重的压抑感涌上心头。

霍晴天把相机挂他脖子上。

“我弟还会不舍得啊,我还以为许家小妹这些年对你的感情,到底是错付了。”

他翻个白眼,不想理她,准备把相机从脖子上取下来时,被霍晴天喝止:“里面有你跟桉桉的珍贵影像,你真不要?”

他抬了一半的手,放下了。

如果那时他可以预见,两年后的她是什么样子,他绝对不会乖乖目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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