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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起了雨来,大雨,正如曹国伟和张彩霞分手的那天一样的大雨。
只是今天的雨没有大风相伴,就那么静静地下着,就像是为他俩追忆当年准备的道具。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在雨天,总是容易胡思乱想,所以才有了清明时节雨纷纷的意境。
曹国伟一人打着把伞,远远地在雨中站着,望着大排档。
二十年恍如隔世,人事两苍茫,现在的你我,还是当初的那个样子吗?
还如当初那样,住在彼此的心里吗?
还能像当初那样,彼此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吗?
显然不能,又似乎是能,曹国伟望着张彩霞,张彩霞通过曹宇也似乎在望着曹国伟,冥冥之中的俩人,似乎是有着某种联系。
至少在此时此刻,俩人都感受着那雨所带来的联系,雨丝寄托着俩人的相思。
那天的分别,在这场雨的催化下,同时在俩人心里浮现了出来。
正如这雨,带着那份忧伤、那份悲凉、那份难以割舍的痛,悄然落下……
那雨不停地敲打着房上的瓦片、敲打着大排档的顶棚、敲打着路面、水面,敲打着曹国伟手中的雨伞……
嗒哒,嗒哒,在着宁静中特别的呱噪……
嗒哒,嗒哒,让人心思烦乱……
嗒哒,嗒哒,就这么不停地敲打……
这节奏不变的敲打,从屋顶敲到窗户,从雨伞敲到地面,从外面敲到心里,仿佛在不停的提醒着你,不要忘记,不要忘记……
这让俩人的心不由得同时一颤,潸然泪下,当年的美好历历在目,真的是难以释怀!
现在知道为什么下雨天会勾起人的思念了吗?
大排档里食客众多,一边吃着,一边听曹宇唱歌。
张彩霞坐在厨台内,体会着雨的气息,憧憬着那曾经的美好,眼中噙满了泪水。
她依然慈爱地望着弹唱的曹宇,就像望着她心里的伟哥那样。
她心里的伟哥依然像当初那样的美好,给她力量,是她的寄托,是她的希望。
张海燕陪着母亲坐着,听曹宇唱着青歌涩舞:
从我们降生到这个世界开始
生命便随时光飞速流逝
就像那流星划过天际,不会有半分停留
当往事已成过去,就像那一切随风而去
只留下声声叹息,让人无可奈何
这风还如昨天的风,这雨还如昨天的雨
昨天已然随那风远去,昨天已然随着雨落下
今天的你,可曾忘记那昨天的美好
青歌涩舞的时光总是那么的让人留恋,让人那么地难以割舍
今天的你,可还记得那曾经的你我
就像这落雨的沙沙声,仿佛敲击在我的心上
这真的是让人欷歔不已,真的让人感到莫名的惆怅
我噙着泪水,送你前行
请留下美好与思念,请带走痛苦与悲伤
相遇都是随机,离别却总是永恒
两者都值得珍惜,何必在意那已然逝去的曾经
每个相遇都值得好好珍惜
每个分别都值得永远纪念
如果你觉得相处已是很难
那再聚就是难上加难
分别既是永别,永远不会再见
因为我们都要赶路
请记住那相处的美好
请带走那分别的悲伤
我们都曾经是那青歌涩舞的主角
好与不好都不能重新来过
因为我们还要继续赶路
我们都曾经是那青歌涩舞的主角
好与不好都不能重新来过
因为我们都已在继续赶路……
张彩霞似是很陶醉的听着歌,漫不经心地问道:去过他家啦?
张海燕道:嗯。
张彩霞道:见过他爸妈啦?
张海燕道:嗯。
张彩霞道:他们都还好吧?
张海燕道:娘,我在你眼里看见星星了。
张彩霞微笑不答。
张海燕见状道:娘,问您个事儿。
张彩霞道:说。
张海燕道:生我您后悔过吗?
张彩霞道:干嘛问这个?
一辆警车驶来,停在大排档前,里面下来两个警官,走到母女跟前问道:你是张彩霞?
张彩霞疑惑地抬起头道:是,什么事啊?
警官道:和我们走一趟吧。
张海燕吃了一惊,急忙起身拦道:什么事?我娘犯了什么法了?为什么带我娘走?
警官道:到局里就知道了,什么事她心里清楚,去说说清楚吧。
曹宇此时也走了过来,慌忙伸手拦住,下意识道:警官,坏人不是已经抓起来了吗?当时是我动的手,跟她们没关系。
警官道:没你的事,她得跟我们走一趟。
张海燕急道:你们不能这样无缘无故地抓人,我不让你带我娘走。
曹宇忙安慰惊慌失措的张海燕道:海燕,你听我说,没事的,你放心吧,有我妈呢!咱们去找我妈,我妈一定能搞定,相信张阿姨很快就会没事的。
在曹宇心中,虽然不喜欢他妈霸道的行事风格,不喜欢他妈对他管这管那。
但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最疼他的还是他妈,最能帮他的、最肯帮他的也还是她妈。
从小到大,但凡他有什么难处,但凡他开口,她妈总是倾力相助,从没让他失望。
凡事找他妈,肯定没错!
在他眼里,他妈无所不能,他离不开他妈。
这是中式母子的特点,也是中国母亲的悲哀,让孩子又爱又怕,还不领情。
曹国伟远远望着这一幕,预感着有事来临,难道又要分别?
往事又要重演?
相见更是无期?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他虽是内心焦急,但并不慌张。
他相信,在他的这一亩三分地上,是有办法保她母女周全的。
理智告诉他这事不能急,既然曹宇要去找他妈,那他就会知道详情,他相信周雪梅会帮他儿子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他要先看看情况再说,他要用最小的代价处理好这件事情。
他站在原地没动,脸上毫无表情,目送张彩霞被带走。
曹宇领着张海燕,匆忙赶到了周雪梅的办公室,周雪梅听了儿子的讲述,从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道:什么?抓走了?你们先别急,我去了解了解情况。
几个人一起匆匆出门,正准备一起上车时,周雪梅突然冷冷的冲张海燕道:你就别跟着去了,一个外人,不方便。
张海燕当然能够觉察到周雪梅的对她的冷淡,她立刻感到怒火中烧,正是眼前这个女人,抢走了她的生父,这笔账还没算呢!
曹宇只是以为母亲的敌意惹恼了张海燕,连忙出来打圆场。
他安慰张海燕道:海燕,你先别急,我妈一定有办法的,你先回去,大排档不能离人,我和我妈跑一趟,一定想办法把你妈带回来。
张海燕无奈,她不想求人,尤其不想求这个女人。
要让她靠这个从她母亲手里,抢走她父亲的女人,来帮她,她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
她知道这个女人靠不住,她也根本不想去靠。
可她现在又能怎样呢?
又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她现在只能先相信曹宇,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血亲让她并不讨厌她这个哥哥。
她只能忍着,她默默地咬着嘴唇,强忍着怒火,不让屈辱的眼泪从眼睛里落下。
她不能让这个女人看到她的无助,她的脆弱,她的悲伤,不能让她瞧扁了她。
她只好望着曹宇母子上车离去,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返回。
路上,她的泪水止不住地喷涌,她受尽了委屈,再也无法忍住,想她妈,她不知道她妈到底犯了什么罪,她不知道她妈现在如何?
那个地方让人恐惧,她不知道她妈会受什么罪,她只想她妈能够早早的出来。
此刻,她是那么的无助。她心里想着,就如她真的眼睁睁地看见她妈在受罪似的,让她痛苦万分。
可她却一点都帮不上忙,她无能为力,就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妈在受尽苦难……
人被逼到了这个地步,剩下的,那便只有绝望了……
她甚至想到了她的父亲,那个陌生的亲爹,她的生父曹国伟。实在不行的话,她为了她的母亲,她准备去求他。
虽然她也是实在是不想求他,可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让她是举目无亲呢。
滨海警局的审讯室里,周雪梅、曹宇和两警官在审马国利。
周雪梅道:什么?来历不明?还怀着孩子?这些情况你当时为什么不报告?
马国利垂着眼皮,老老实实地交代道:她在咱们那嘎达,有咱们亲自看着,估么着也翻不出天去,所以就没说。
周雪梅奇怪道:那你为什么说她背着大事呢?
马国利道:一个城里的姑娘家的,不顾死活地往咱们村里跑,不犯大事谁能做的出啊?哦,对了,还是那种里通外国的事情。
周雪梅吃惊道:什么?你是怎么知道她里通外国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马国利道:她带着一个行李卷,里面有些药什么的,上面写的都是些洋码子,就不是俺们这样的人家该有的东西。
周雪梅好奇道:你说的那些个东西还在吗?
马国利道:都这么些年了,早就没了。
周雪梅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没理出头绪,便道:你就知道这些了?还有别的吗?
马国利忽地抬头,两眼放出希望道:就这些了,这么些年了,也没见她再犯什么事,还是挺本分的,求政府让我把她带回去,好好改造。
周雪梅叹了口气,冷冷道: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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