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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自己冷漠地说:“我不在乎。”

杜商签字了。

我把辞职报告从桌子上拽了回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浑身上下都抖得像筛子一样,几乎在门口崴了脚,膝盖一软近乎跪下去,洋姐扶了我一把,说:“你没事吧?是不是身子还没力气,去我那坐一会再走吧。”

但我到底是好好地走了出来,好好地办完了辞职,感谢洋姐对我的照顾,而后彻底地远离了维尔纳。

*

从现在的角度想,我可能是自暴自弃地和程观在一起了。

我觉得他是我心动的那个人,是那一瞬间我喜欢的人,是我选择的人,而不是被强塞给我不得不承受的命运。

他是那个温柔地看着我笑的人,笑起来像是星星落到了眼睛里,他轻而易举就把我哄得开心起来,我甚至不记得他究竟说了什么怎么逗我,甚至不记得他究竟怎样可以给我留下那样一个温柔的印象,只记得他笑起来的时候像是有魔力一般,我看着他就好像忘记了那些令人作呕的记忆,就好像我也可以闪闪发光。

但我还是没能压抑那些早就该释放的情绪,它们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密密匝匝生长起来,直到昏天黑地地将我包裹起来,迟早有一天会捅破完好无损的皮囊。

在那之后两个月,我第一次和他上床,一切都自然而然地好像水到渠成,只有我知道他褪下我衣物的那个瞬间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像是冰冷的手从脊柱攀附而上,当他吻我的时候那些腥臭的记忆几乎控制不住地甚嚣尘上。

我以为我走出来了,但我没有。

我就缩在他身子下面一点点哭了出来,我想我真的是很扫兴致的人,在这样的氛围中哭了出来,我想我让他讨厌了,可我本来不想这样的,我在搬来帝都宾馆的时候就下定决心和我的过去一刀两断,就下定决心不让任何有关杜商的回忆进到脑子里,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就像一个无法消磁的硬盘,失去控制地运转下去,直到发热过载,直到我不再记得自己曾经是什么样子。

他顿了一下,小心地抱住了我说我弄疼你了吗?

我哭着咬着自己的嘴唇,拼命压抑自己涌上来的委屈,我告诉自己我和程观还不那么熟,我告诉他一切,他会厌恶我,会觉得我脏,会再也不愿意和我来往,可我真的对他有那么一些真心实意的喜欢,不至于喜欢到死心塌地,却至于喜欢到我不愿意承受失去他的代价。

我抖成一团告诉自己不能哭了,不能再想下去了,程观会觉得我难以理喻,莫名其妙,甚至不太正常。

程观低下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摸摸我的头发,说没关系,你是不是想到伤心事了,先抱着我哭一会好吗?

在我意识到以前,我坐在他怀里,像个小孩一样抱着他大哭起来。

后来程观和我说起的时候,说他的确发现我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却没想到压抑了这么深这么久,他的确要我抱着他哭一会,却没想到我哭了整整一个小时有余,哭到上气不接下气,哭得两眼红得跟兔子一样,一抽一抽地抱着他抹了他一身眼泪。

程观就一直哄我要我别太难过,给我倒水要我休息一会儿,他身上微烫得刚刚好,我握着他的手,莫名从中汲取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他穿上了深蓝色的宽大睡衣,我至今依然记得那件睡衣上是温暖而高大的北极熊,分明是冰雪的颜色,却笑得憨态可掬。

我深吸一口气,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然后把水杯放下说:“事情是这样的……”

程观抱了抱我说:“你可以不说。”

一句话像是击破了我所有做好的心里预设,我眼圈又红了,我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一字一顿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我怎样珍惜我得到的工作和受到的提拔,怎样对杜商带着感激和敬畏,怎样为了这份感激一次次赴宴,怎样为自己喝不醉的天赋沾沾自喜甚至不听劝告,怎样愚蠢地喝下掺着其他药物的酒,又怎样在宾馆醒来发现世界都不一样了。

程观沉默地听完了我的叙述,面沉如水,像是融入我的叙述中,眼睛里反射着窗外的光亮,深不见底。

我突然慌起来,我想我越界了,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暴露了我不该暴露的事,他下一句会说什么?会告诉他不能接受这件事吗?

程观说我不觉得你应该为这件事伤心,因为做错的是他不是你,我也不觉得你变脏了,因为罪恶才会让人变脏,你还是你,从没变过,我不信教,但有一点我相信,罪恶不能毁掉美好的东西,它只会把自己带入地狱,而你就是那个美好。

你想起诉他么?我可以帮你。

我摇摇头。

程观笑了笑,说那你在担心什么?

你是受害者,为什么你要责怪自己,而不是责怪他?

我被他问得茫然起来,我分明在前一刻还为这件事恨不能去死,这一刻突然就觉得世界在月光中明亮起来,高楼大厦的玻璃窗在夜色中深沉如墨,万千的灯火在窗外闪烁,车流断断续续地连成橙色的光线,交错着在地面上平铺向目力不可及的远处。

那样多的人在生活中挣扎,而我什么都没有失去,我因为愚蠢而没有保护好自己,但那不是我受伤害的理由。

“你是认真的吗?”我问了全天下最傻的问题。

“恩。”程观看着我的眼睛:“是认真的。”

我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发现嘴角酸涩又生硬,但什么沉重的东西从心头飞扬起来,轻如飞灰,消散无痕。

所以陈默说得并不完全对。

我从来都不是因为程观的钱而喜欢他。

我是因为程观是程观,所以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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