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一百零九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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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小兄弟,醒醒,醒醒。”
…四下里阴暗沉沉,耳边好像不断有人与他说话,又有什么东西轻轻得拍打他,悟平昏昏幽幽、将醒未醒,隐见眼前烛火微点、火光微醺,又虚现过一个人影,俄而他神思越发清明,定睛见人影竟是夺了他玉的年轻男子——赫然就蹲在他身前,此前考究的衣饰换作了夜行衣,
悟平怔了一怔,猛然伸出手掌,“还我玉佩!”
那年轻男子抓住他手肘,出手如电,点了他腋下、左前胸各一处穴位,让悟平伸着胳臂,登时动弹不得,口中也支支吾吾、说不出声音。
“小兄弟,你听我说。”
林彦做好这步,方松了悟平手肘,看着他道,
“我姓林单名彦,是皇宫中的侍卫,奉命出宫。我与你既不相识,非是你的敌人,也对你全无恶意。
现下我解开你的穴道,需问你几个问题,几个对你对我或许都十分重要的问题,你不要动手,也不要大声喊叫,引来牢里的狱卒贻误大事,于你于我都没任何好处。你若同意就眨眨眼,若不同意,恕林某只能对小兄弟使非常手段了。但请小兄弟相信林某,林某对小兄弟绝无二意,那玉佩…林某正为玉佩之事而来。”
林彦道罢,悟平听他口说“玉佩”,双眸微微睁大,当真想立时夺回玉佩,转念暗自想到:现在他与年轻男子敌强我弱敌暗我明,若硬碰硬,自己未必能讨到什么好处。这人点他穴道,他即使能自行冲解,以他现在情形多半也需小半时辰,到时黄花菜都凉了,玉佩自不必说,仍会落在这个年轻男子手上,不如暂且如他所言、先稳住他,再看有无机会伺机夺玉。遂看悟平滚了滚眼珠,算是眨眼了。
却实则即便悟平真拿到玉佩,以他现时困顿不利处境,又如何能真保得住玉佩?
…
林彦微微颔首,见悟平眨眼,说道,“那好,小兄弟,我解了。”
悟平再度转了转眼珠,林彦立即点出手指解了适才点上的腋下、左前胸处二处穴位,令悟平得以动弹。
“…你到底是谁,拿我的玉佩做什么。”
方不被定身,悟平略略动了动双臂,确没动手,亦确没大声喊叫,只是模样神色隐约间尤为防备,立马开口问道。
林彦答他,“适才有李天全在场,有些话我不便多说。现在我拨开屋顶的瓦片进来,我将要问小兄弟的那些事,但请小兄弟据实相告。”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拿我玉佩做什么,把我玉佩还给我。”悟平不理,兀自又说。
林彦只回他道,“我已与你说过,我是皇城中的侍卫,自京师而来,身担重任。你大可信我,我何需骗你。
这块玉佩,”林彦从怀中拿出玉佩,右手五指抵着玉佩边缘,定定得盯着悟平,又问,
“这块蛟龙玉佩,当真是你父母的遗物?你父母做得什么?何方人士?你今又年齿几何?”
“…我说了我不知道什么蛟龙玉佩!”
林彦话堪堪落了,悟平立便低低得吼他,
“我父母早死了,我知道他们做得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人,我是哪里人,我多大,老子没算过,谁跟我说过这些?你吗!”
一通吼完,心中似有压抑疏解许多,年轻男子的皇宫侍卫身份其实颇令悟平忌惮、警戒万分——他说他奉命出宫,又这样看重这块玉佩,到底为的什么?
悟平心中隐约有十分不好的预感,又强自克制自己不再深想。但且不论如何,他万死不愿与宫中扯上关系,只要拿回自己的玉佩,
拿回自己的玉佩就够了!
“把玉佩还我!”便听悟平突道,先发制人得伸出手去,手掌横过,自是为了林彦手中的玉佩。
林彦知悉眼前肖似先太子的少年看重玉佩不会轻易死心,暗地里提防他突然出手抢夺玉佩,此刻正是见他出手,私下里已有准备,身子轻向里侧微微避过,更是再度点出手指中了悟平腋下与之前同样的穴道,将悟平定身在那。
“小兄弟勿躁,好好听我说。你可知道先…”
林彦说道,情不自禁便要语出“先太子”——这少年身上谜团颇多,不仅身怀陛下昔日所赐先太子之蛟龙羊脂白玉佩,更与先太子样貌神似六七分,大是令人惊奇;另观他年纪,他自己虽不答,可看着与于十七年前东宫遭难当日,被侍卫带出之后、十余年间杳无音讯的皇长孙颇为符合。
怕是陛下在此,也是擒泪惊叹——这是他失落多年的孙儿无疑了。
…但即便林彦如此想到,心存莫大的期待与怀疑,皇家血脉到底容不得半点疏忽,他在找寻皇长孙一事也不能让任何人得知,免使有心之人意欲不轨。
况昔日先太子仁厚端方,于朝野内外素有贤名,宫中不少人受过先太子的恩惠,他也得蒙先太子大恩,此番被派出找寻皇长孙,于公也,是皇家大事、国家大事;于私也,是他当为先太子肝脑涂地,万死找回真正的遗落民间的皇长孙,才能告慰先太子的在天之灵,报答一二先太子对他的恩典。
林彦心念及此,再是看向悟平,眸色间满是踌躇,复又一番忖度——这少年对他抗拒非常,且若真如他所说,他自小失了父母、长在寺里,确如何能清楚这些事?他继续直问这少年十有八九也问不出个什么,当真想知这少年的来历,怕只能到收养少年的寺庙问询,或能清楚个六七分、七八分…
遂林彦贴身收回玉佩,又问,“小兄弟,你是哪座寺庙修行的僧人?来祁州城是有何事?”
“谁跟你说我是僧人了。”悟平满肚的愤懑怒气,尤为得不配合林彦,朝他气冲冲道,“我不是僧人,你看我这头发,是僧人吗。”
“…你骗我无用。”林彦盯着他,说道,“李刺史的公子李光宗说得清楚,我也听得清楚,你对他说自己是和尚。
你即使现在不承认,不回答,你以为林某人查不出来?”
林彦话到这,微微停滞,恍然想到什么,又说,
“我也是糊涂了,祁州城内近日要办佛门大会,想来你就是参会的僧人。我何须问你,我有数种方法可查出你修行的寺庙。
“但比起让林某人去查,”
林彦顿了顿,“小兄弟,你还是自行说了吧。否则我若查探,这事被其他人知晓,到时前去叨扰贵寺的怕就不止我一人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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