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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都瀛的冬日啊,没几个外来人能忍受的了,所以就算开城已有数十年,都瀛的人口也是只增不减。
眼看着都瀛人越来越少,城主叶莱那是一天比一天着急。
翘着腿翻坐在城头,叶莱望着底下如玩偶大小的人群,颇为忧伤的将视线转向城外。
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水泽,藏匿在淡蓝色的薄雾里,这是创世时,都瀛祖先在弥留之际用尽最后的神力,留下的护卫都瀛的最后的屏障。
根据天象与四时轮转,设立天垣阵,衔接起本该到湮灭之境的瀚海灵气,将神界唯一一块下境世与凡界隔绝开来。
悠悠的叹了口气,叶莱摸着右手手腕上,说好听点是朴实无华,说不好听点,是丑到惨绝人寰的镯子。
丢在大路上,绝对不会有人去捡起来的那种,不是叶莱刻薄,只是长成狗屎模样的镯子,叶莱相信不止在都瀛,哪怕是在天下,都仅此一份了。
可就是这样一份镯子,却是都瀛存亡的关键。
薄雾上面,是墨云滚动的天空,涌动的水汽彰显着阵眼又吞噬了新加上去的灵罩。
已经到最后关头了。
季槐一飞上城头,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褪去了几年前的青涩,墨云残风,长发飞舞,不改容色,风华自成,当然要除开她说话的时候。
一身青色薄衫,吊儿郎当的姿态,可凝聚在眉眼间阴郁却是想让人忽视都难。
“城主,有外来人闯入了阵法,已经快抵达都瀛了,”没时间再去想这些儿女情长,季槐无奈苦笑,随着时间的流逝,都瀛人的神力早已经消散殆尽,叶家一脉与季家一脉是都瀛城内仅存的两根神脉。
“有凡界的人闯进来了?”叶莱双眼放光,竟然有人能闯入阵法还没死,这身体素质杠杠的啊?
不等季槐回答,叶莱单手捏决,凌空而立,直直朝瀚海飞去。
隔着很远,叶莱就看到了季槐说的外来人。
那是一头长到脚踝的墨发,火红的长衫似乎都要将叶莱的眼睛给灼伤,叶莱行近了看,那是一张明艳至极的脸,双眼温润,下眼睑往上挑起,即便是因为穿过天垣阵,唇上没一点血色,可眼尾眉间的雅艳却是无论如何都挡不住的,惑人心魄至极,可又偏偏叫人生不出一点亵渎的意思。
显然,在叶莱看到她的那一刻,她也看到了叶莱,闭上双眼,直直的朝煞气涌动的海水里倒去。
眉头一皱,叶莱没有多想,先把人救了再说,把人拉住,一碰到怀里人,叶莱全身都颤了一下。
冷,即便身负神脉,叶莱还是感受到了不知多久都没感受过的极寒之气,顺着被浸透的衣衫透入肌肤纹理,再渗入血肉骨骸,再深一点,就是灵魄分崩离析。
脚下生风,叶莱把人抱紧,往城内飞去。
瀚海海水,煞气生生不息,轻而易举就能夺走都瀛人的性命。
瀚海对都瀛人而言,是牢笼。
带着难闻药味的白色蒸汽在屋顶盘旋,叶莱拧着眉看着床上那看起来半死不活的风启,有一搭没一搭的叼着嘴里的狗尾巴草上下晃动。
灵医刚刚来看过,情况和叶莱想的完全不一样,这个人看起来要死不活的,可竟然没任何内伤,刚刚用某种不可言说的暴力手段把人弄醒来,灌了药。
就问了个名字,还没等套其他话,就又晕了过去。
屋内的叶莱很暴躁。
这不是没事吗?她还没问话呢?这就像把南街巷子口王大妈做的肉馅包子放在她眼前,却不许她吃,是一个道理,这是要憋死她啊!
“城主,这个人怎么处理?”季槐看起来比叶莱要紧张的多,在绝大多数,也可以说是全部都瀛人眼里,除了叶莱这个意外意外,凡界的人闯入都瀛那是概率为0的不可能事件。
“先放这,我们又都不懂医,放别的地方死了怎么办?”叶莱眼睛都不带眨的,大手一会,留下几个人看着霁华,拍拍屁股回了城主府。
穿过杂草从生的小径,顺手拍死了一直在眼前飞来飞去腐萤,叶莱颇为嫌弃的吹了吹手,推开破烂不堪的木门。
“哐当,”伸手一戳,还没等叶莱使劲,整扇门连着一侧的墙,已经全塌了。
“咳咳,”灰头土脸的退出来,叶莱没想到这里已经年久失修到这种程度。
“城主,您怎么了?”院外的守卫显然有些着急,刚才的那一声巨响,把他们所有人都下了一跳。
这个鸟不拉屎的院子,平时有鸟飞过,掉泡屎下来,听个吧唧一声的响动,都算是百年奇遇了。
为了维护自己本来就不存在的,某人自认为的潇洒威严的形象,叶莱紧忙端起嗓子,“无事,不用进来。”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顶着一身灰,在破砖残瓦上扒拉到晚上,叶莱可算是在某个嘎啦角落里找到了那个可以和狗屎镯子配对的木疙瘩牌牌。
“小莱子啊,我看你骨骼惊奇,是个搞事的好苗子,城主府里的那把破椅子就给你了,”叶莱脑袋里又响起上一任城主死的死前对她说的话,耸耸鼻子,颇为沧桑的站起身,“臭老头,要不是看在你带着我到处“借”吃的份上,谁稀罕那把破椅子。”
这个“借”当然就不是一般的“借',文明人,当然不能说是“窃”。
踩着稀稀拉拉的月光,叶莱回了书房,把那些对了几寸厚灰尘的书翻出来,就着月光看了一夜。
身负神脉,比起普通人,大概就这点好处了,哪怕只有一丁点微弱的光源,对他们来说如同白昼视物。
“城主啊啊啊啊啊,那个人醒了,正拿着刀要到处砍人呢,救命啊~”
这还没天亮,药庐辛老头杀猪般的尖叫声就已经穿透了本来就没多大的城主府。
“辛老头,你至于吗,都一把年纪了,这嗓门,主城一条街可没人能比的过你啊。”
“你快别贫了,快去看看啊,我正睡的香呢,一出房门就看见那个女人拿着剑到处砍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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