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直接坐到了于大堂妹身上(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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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人命如草芥,老爷子从父母去逝那会儿,对这句话便深有体会。
他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然而没有。
川城的鬼子被赶跑了,田中一久带来的黑死病也被他们阻在船上,随着几桶汽油,一把火烧没了。回到城里,他以为迎来的是瑶瑶欢乐飞扑,却不想,面对的天人永隔。
孙子庭瑞死在鬼子的轰炸下,孙女……他娇养了四年的小鹦鹉死在了回城的流弹里。
一夕之间,老爷子看这个世界都是灰白,他的双眼已失去了对其他颜色的甄辨。
“左老……”朱教授看着灵堂上乌漆大棺旁边放着的朱红小棺,对鹦鹉死亡的真正原因,张嘴难言。
他知道,甚至全川城的人都知道,川城商会会长左中赏,对自己一手养大的鹦鹉爱若珍宝,可依然没有想到,这份爱如痴如狂,已到了入魔的地步。
试想,哪有一只畜生死了,主人呕血立棺的:“您若是放不下,改天我去花鸟市场帮您寻一只。”
按他心里的想法,伤了对方一只鹦鹉赔一只便是。
“不用了。”左中赏拄着拐杖,一一抚过大棺小棺,“谢谢你,将大将军送回来。她去逝时,可有留下什么话?”
话!依稀听到好像要给一个叫谢言的人送药,可他能说吗?一说,岂不就暴露了大将军死在自己面前的事实。古教授心虚地垂眸看向地面,嗫嚅道:“……我,我也是听几个顽童吵吵着要吃鸟肉,又说那羽毛好看,就过去看了一眼。那时,那时大将军的身子都僵了……”
左中赏心尖一颤,简直不敢想象,若是没有古教授出手,自家乖宝岂不被人吞食入腹。
放下拐杖,左中赏郑重地对古教授躬身行了一礼,“古教授仁义,多谢!这份情左某领了,日后但凡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
缩在门口不敢进屋的朱倩,闻言双眸一亮,“左爷爷此话当真。”
朱教授心下一咯噔,忙喝道:“倩儿!”
左中赏眉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对守在他身边的顾医生道:“小顾,你去,能满足的尽量满足。”
顾医生点点头,对朱倩伸手做了个请,引了她到外面交谈。
一大一小两副棺木抬进西山安葬,回来,老爷子就病倒了。
枪伤没愈,再加上船上几日的折腾,他本就身体虚弱,如今强撑的一口气因为一双孙儿的离去,陡然一松,竟隐有灯尽油枯之兆。
“老爷,您……”顾医生看得心惊,“您还有大爷大少、二爷三少、三爷四少五少他们!您也不想想,他们猛然被您丢到外面,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一下子没了您这么个主心骨,您就不怕他们被人欺负、被人骗。”
左中赏抬起枯瘦的手摆了摆,不用人劝,道理他都懂,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这一关。
这几天他躺在床上,无不在想:若是那天他没有撵了瑶瑶回城,她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还有庭瑞,自己要不贪恋膝下那点温暖,强送了他走,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没了。
“朱教授家的闺女提了什么条件?”
顾医生拧了条毛巾,轻轻地给老爷子擦拭着身体:“她想去港城,我怕她又跟大少爷搅合在一起,就没同意。”
“那姑娘聪明,看出我的顾虑,转而又说想去法国。乔治正好回国,我便请乔治帮忙稍带了她去。老爷,”顾医生轻叹,“那姑娘是个贪婪的,不但要了船票,还另要了五千大洋的生活费。”
“嗯,看在朱教授带回瑶瑶遗体的份上,给她。”
顾医生放下毛巾,扶着老爷子轻轻翻了个身,帮他按摩着背上的穴位:“好,就当买断了这份人情。”
片刻,顾医生端着盆从屋中出来,与处理好药厂、医馆交接工作,匆匆赶回的宋管家走了个对面。
“顾医生,老爷怎么样?”安排几位主子耽搁了些时间,等他从港城回来,二少和瑶瑶都已下葬了。
因为二少的留下,是他帮的忙,怕老爷见到他就想起二少,伤心难过。回来这几日,宋管家都没敢去老爷子面前晃悠,借着忙碌的工作,每天是能避则避。只是心中的担心,却是与日俱增。
顾医生摇了摇头:“要不,你给港城的大爷、大少拍个电报,让他们回来一趟。”
“好。对了,”想起一事,宋管家忙道,“我回来遇到易安同志了,他说多亏我们提供的那份目录,鬼子的实验基地,东北的同志已经找到并摧毁了。”
“上面给了个头等功,他想把军勋章和二少的烈士证送来。”
谁稀罕要这些东西,顾医生咬着牙别开了脸,心潮起伏,“你收下吧,就别往老爷子面前送了。”免得老人看到,扎心。
“这……我记得,大将军在时,曾不止一次地叮嘱老爷子,做了贡献,一定要什么最高长官的亲笔签名,还有什么军功章。”
“瑶瑶?它一只鹦鹉懂什么……”话没说完,似想到什么,顾医生精神一振,放下盆,大步推开老爷子的卧室走了进去。
老爷子昏昏沉沉,似醒非醒。
顾医生没有打扰老爷子,挨个地搜过谢瑶生前用过的鸟架,小被子小枕头和玩具盒。
“小顾,”老爷子睁开眼,无力地道,“你找什么?”
“老爷,吵醒您了。”顾医生放下手里的玩具盒,快步走到床边,扶了左中赏坐起,拎了床薄被垫在他身后,“您还记得,初教瑶瑶识字时,它用来练习的那个本子吗?”
顾医生依稀记得,瑶瑶当时对他说:“顾伯伯,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了,爷爷想我想得病了,你就帮我把这个拿给爷爷。”
左中赏心下一痛,推开床边的顾医生,踉跄着下了地,一身薄衣赤着脚趴在地上,伸手从床下拉出了一个箱子。
“老爷!”顾医生吓了一跳,忙不迭地伸手来扶,“您先上床,我来找。”
“我自己来,”老爷子推开顾医生,扯了下锁,“钥匙。”
“在哪,我去找。”
“瑶瑶玩具盒下面有一把。”
顾医生先取了件大衣给老爷子披在身上,又帮他穿上鞋,才去取了钥匙来。
箱子打开,里面都是谢瑶攒的私房,将这些拿出堆在地,老爷子扣开底板,取了个小册子出来。
这是谢瑶那次醉酒后写下的,据体写了什么,她不准老爷子看,老爷子出于尊重也就一直没有打开,为此还专门帮她打了这个带有暗格的箱子。
“爷爷,当您看到它时,我想我已经不在了。”刚看了一个开头,老爷子眼里的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他狼狈地推了推顾医生,“边去,这是乖宝写给我的。”
顾医生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将老爷子扶到沙发上坐好,又给他拿了个薄被搭在腿上,才默默地退出去,关上门,给老爷子留一方空间。
“前天喝酒,我好像说了些什么,不知爷爷心里信没信?爷爷,您别怕,我不是鬼不是怪,只是一抹来自二十四年后的一缕被挤出体外的幽魂。”
“穿越时空,来到这里与您相遇,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自己又能改变什么?”
“我有55年到68年之间的记忆,却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我没有改变历史的能力。唯一的愿望是希望身边的人,少些遗憾,多些幸福。”
“顺着时间的发展,我第一个想改变的是叔爷爷谢长风,我没见过他本人,只十几岁时,在爸爸的书房里,看到了张夹在食谱里的照片。”
“他苍老而憔悴,眼神孤寂而狠厉,我想他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的罪。若是有可能,我想找到他,同他一起品尝下生活的甜,感受一下阳光下的温暖……”
“第二个我想改变的是朱凯之爷爷,据爸爸说,他的身子骨之所以不好,是因为44年的3月,他被人举报进了监狱,在狱中受尽了折磨……”
抚着本子上的字,左中赏心下沉痛:乖孙为之努力改变的,一样没变,长风……他们找到他时,他已妻离子散,活着不过是为了报仇。
朱教授……乖孙应该是只记得三月他有牢狱之灾,却忘了具体日期。所以那一个月,她早出晚归地盯梢,以至于当朱教授真正面临危险时,反而慌乱中晚了一步。
老爷子继续往下看。
“爷爷,正式介绍一下,我姓谢,名瑶,谢瑶,我的名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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