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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离去了之后,桑溯就彻底成为了“孤家寡人”一个,除了往来送饭菜的宫女,她几乎再看不到别人。
而谢虞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就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好像将她放在水族的王宫中十分安心,所以她想让他去打探一下湫到底出了什么事的想法也落了空。
这几日桑溯都睡得很早,几乎是用完晚膳,坐着消食完便睡下。
所以谢虞来看她的时候,她的屋内早已是一片漆黑。
谢虞本是带了一罐九天境独有的药膏来,想为她上药,却没想她今日竟睡得这么早。
他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了桑溯的床侧。
月白的纱幔之下,少女的胸膛轻微起伏着。
但似是梦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一般,她的眉头紧紧蹙着,在这温暖的春夜,额上竟冒出了冷汗,甚至于整个人都在微微地发颤。
谢虞怔了一怔,抬手撩开了帷幔。
黑暗中,少女的面色在窗侧漏进的月光下显得更为惨白,就连平时娇软的唇瓣都有些干涸。
谢虞抬手,想为她拭去额上的冷汗,却没想,本是陷入梦境的少女竟突然睁开了双眼。
一时,四目相对。
少女平日那双如水的杏眸,在此刻竟如一个幽深的洞穴一般,闪过一道阴鸷。
在下一刻,她整个人猛地从床上坐起,一手攥着谢虞的手臂,另一手一捅他的腹部,一翻身,便将他压在了身下。
谢虞本就对桑溯没有设防,更没想到一个刚刚尚且还在睡梦中的人,能做出这样激烈的举动。
是以整个人就这样被她按在了床榻之上。
或许因为眼前的人是桑溯,他并没有做出其他反抗的举动,但很快,一个冰凉的物什便抵在了他的颈上。
那是一柄薄薄的刀刃,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刃面如水,泛着银色的寒光。
而它就紧贴着他的颈脖,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其割断。
“桑溯。”
他轻轻唤了一声,但是身上的少女并没有放下刀刃,甚至紧攥着刀的手都没有松懈片刻。
“做噩梦了?”谢虞并不在意她的举动,轻声问道。
反正初见时她便捅了他一刀,那些伤于他来说虽有痛觉,但又怎能及得上她这百年的孤寂?
“别怕,是我。”他轻声哄着桑溯,将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背上,继而缓慢地顺势坐了起来。
此刻的他与桑溯面对着面,以一种完全暧昧的姿态坐在床上。
只是他的眼中只有关怀,而桑溯的眼中除却那一抹阴鸷,还存着深深的戒备。
“大半夜的,你来做什么。”
好似终于缓过了神来,桑溯松开了架在谢虞脖子上的手,将薄刃收回了袖中。
她的语调中萦着深深的疲倦,眼眸半敛,似是困倦至极。
“你……经常做噩梦?”谢虞并没有放开环着她的手,只是尽力将声音都放得轻柔。
“要不我又怎会如此在意我身上的秘密……毕竟这永远记不起的梦魇已经困扰了我不知多久。”
谢虞看着少女苍白的面色,一时竟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沉默了许久,他不敢再去看少女的眼睛,而是垂下眼,低低地道了一句:“对不起。”
桑溯抬眸看他,还以为他是在向自己闯入她房中道歉,摇了摇头道:“罢了,也不能怪你,是我戒备心太重。”
“今日怎如此通情达理?”
听闻谢虞这语调微微上扬的话语,桑溯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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