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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霁初晴,天光大盛。
因着顾管家携了几个丫头去帮桑溯收拾东西的缘故,桑溯现在得了闲,便依着顾管家所言,往琼梨苑的方向走。
江家的积雪都被扫至了小径的一边,堆得高高的。
路不滑,桑溯走得也快,只不过心中仍念着刚刚发生的事。
一闪而过的金光,重塑皮肉的指节……
她虽年岁不大,却在江湖游荡多年,从未见过这等怪事,也不知和江家的邪祟有没有关系。
想着这些事,她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顾管家所说的小塘旁边,抬眼便可望见琼梨苑。
江家放眼过去,几乎都是扫雪的仆役,可江穆独女江溶的院落边,却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也没有。
桑溯顿了顿步伐,有些迟疑,望向琼梨苑内。
厚厚的雪铺了一地,高高的墙边有几枝灰褐的枝干伸出,覆满了白雪,乍一看有些像花开了满枝。
站在琼梨苑之前,桑溯终还是没有选择进去。
顾管家说了,江溶的性子冷清,若有冒犯之处还要她多担待,是不是就意味着,江溶并不会欢迎她这个不速之客入住琼梨苑。
那江穆这般安排,又是为了什么?
多开解开解她?可江溶又有什么需要开解的?
桑溯站了好一会没有进去,却把琼梨苑中的景致看了个大概。
院中没有什么植物,只有一棵她刚刚在外便看到的,伸出了枝丫的梨树。
而此刻这棵梨树下正站着一个人。
女子乌发似缎,柔顺的垂在身后,面上不施粉黛,皮肤白的能与脚下的雪媲美,只不过是病态的白,不带一丝生气。
院中的雪没有人清理,厚至脚踝,她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雪中,凝视着眼前落满雪的梨树,一动不动。
若不是她衣衫单薄,胸腔随着呼吸而鼓动,桑溯差点要以为立在院中的江溶,不是个活物。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江溶转过了头来。
她的容貌不算出众,但也可称得上清秀,眉似远山,面似桃瓣,特别是在这孤清的雪景中一站,竟生出了一股似冰雪般清冽的美感。
但桑溯只觉得悲伤。
一股怪异的感觉席卷了她整个人,以至于她甚至忘记了应该与江溶打个招呼。
而江溶的反应也如顾管家先前提醒的那般冷淡,只略略瞥过她一眼,便抬步走回了屋子,就像她从未站在这儿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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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管家办事利索,使唤的那些丫头更是手脚麻利,在午膳之前便将桑溯的东西整理干净,又加上了许多新的生活用具,着人送来。
是以用完了午膳之后,桑溯反倒是闲了下来,便听顾管家大致说了一下江府中最近发生的怪事。
原是从一月前开始,江家的一个仆役身上莫名其妙长了许多奇怪的脓包。
起初江老爷以为他只是患了什么病,寻了不少名医为他医治。可众多名医把脉问诊,却寻不出一丝一毫端倪,只说他身体康健,没有任何异样。且那脓包又不似瘟疫天花,接触过的人便会染上。
而自从那名仆役染上怪病之后,江府夜夜总是会传出些离奇古怪的声音,惹人发怵。所以,所有人只能将这一切推到怪力乱神之事上。
接下来,整个江家就似被诅咒了一般,就算无人再与那仆役接触,也陆陆续续有人中了这样的邪气。
中了邪的人,白日与寻常人无异,只是至深夜后,身上的脓包便会又痛又痒。日子久了,竟还会逐渐失去五感。
据顾管家所说,在前不久,江家的大姑娘江溶也中了这邪祟的招,以至于本是定在下月的婚事都推迟了,所以江老爷才愈发着急。
桑溯蹙了眉,没在顾管家的话语中寻到一丝一毫有用的信息,只好敛了眸,思索着自己是否有在各种杂录中读到过类似的情况。
顾管家见桑溯沉思,也不好打扰,便行了礼告退,留她一人在房中。
想了整整一下午,桑溯也没想出什么与此事有关联的传闻,用完晚膳后便心不在焉地步于江家的长廊之上。
夜里,江家的长廊上点了灯笼,寒风一吹,光影交错、熠熠烁烁,衬着婆娑的树影,更添几分诡异。
桑溯拢了拢单薄的外披,想起江家夜半的种种怪事,眸色一沉,回身便往琼梨苑走去。
在踏入琼梨苑之时,桑溯下意识地往江溶的屋内望了一眼。
雕花的小轩窗之内黑漆漆的,没有点灯。
难不成江溶已经入睡?
桑溯突地想起了顾管家与自己所说的,江溶也中了邪的这件事,轻轻地摇了摇头,在行至自己屋前之际,不经意地抬头往上看了一眼。
可这不看还好,一看,便与一双琉璃色的眸子刹那相对。
男子穿着玄色单薄的黑衫,衣襟微敞,半卧在覆满冬雪的屋檐之上,一手支着头,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带着笑意,仿佛一川潋滟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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