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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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他口中的“大鱼”正在恭敬地躬身。

首领室里，爱丽丝在一旁吃着水果蛋糕，满嘴都是甜到腻人的奶油，森首领则是手指交扣，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样？把欧尔麦特的来意调查清楚了吗？”

“是。”歌川谣低头应道，言简意赅，“——他想清洗横滨的地下世界。”

“！”森鸥外睁大了一下眼睛，放开交扣的手改为侧托着头，一手拿起餐巾为爱丽丝擦擦嘴角，像是感到无奈似的轻叹着说，“…………嘛，英雄的来意总是不太难猜。”

歌川谣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问道，“我们要做些什么应对吗？”

明显的，港口黑手党也会是欧尔麦特的目标。

他们的名声能震慑整个地下世界。

自然也能传到英雄的耳里。

即使是得到确切的调查到结果前，她也不会天真到觉得高调来到横滨的欧尔迈特，会对此毫无想法——“要是能铲除被称为『横滨之暗』的港口黑手党，想必会是一项他乐意贴在床头的战绩吧。”

“没错。”森首领放下了餐巾，说道，“谣，我想你去处理这件事。

“我？”

“对手是这个社会的第一英雄欧尔麦特，我们恐怕迎来了相当巨大的挑战了吧——当然，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处理的。”他点了一下头，又有些怀念的说道，“如果，那个头脑好使的太宰君还是我的左右手的话……”

“boss，请恕我直言，我不喜欢听到您在我面前称赞其他人。”她面无表情地说，小小的身体维持着恭敬的姿态，但话语的内容直接到毫不客气的程度，“不然，您会我会觉得自己几天的辛劳全都浪费了。”

“……谣，我说过多少遍了。”森鸥外有点头痛的说，尽管她的表情看似很冷静成熟，但终究还是相当稚气，“你说话不能这么直接，要有一点艺术。”

不然实在太不像一个内敛优雅的黑手党了。

要是这一点能学学其他人就不错了，比如说，中也君跟红叶小姐，哪怕是芥川都能扯一句“我从来都是跋涉于黑暗的败者”……不过，他很明智的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毕竟，小孩子都是很小气记仇的生物，要是她一个不乐意，弄出什么令人头痛的乱子就不好了。

“请放心，该用言语迷惑敌人的时候，我会这样做的。”她只是说，“您的指令，我接下了，务必会呈上成果。”

“喔？有什么秘策吗？”森鸥外好奇地问。

“暂时没有。”歌川谣回答道。

她只是稍微计划了一下霍克斯的事情、顺带看了一场戏而已——所谓“计划”，就是像雪花一样精致又脆弱的东西，一丁点的变数就能让它变得面目全非，而欧尔麦特身上的变数太大了。

所以，她没有准备任何东西。

——因为没有必要。

“主导权不在我们这边，就算准备再多都没有太大的作用。”她说道，连日不眠不休调查的结果简化成了寥寥数句，“但是，我们已经掌握了欧尔麦特的真身了，跟踪他的去向没有难度，有任何变动的话，会立刻让您知晓。”

“很好。”森首领满意的点头，像是随口一提似的，问道，“身边的老鼠也清理干净了吗？”

“果然瞒不过您呢。”她抬起头说道，回味着霍克斯那个充满怒气却无能为力的眼神，有些满足的说道，“请放心，已经清理干净了——不费吹灰之力。”

“唔，是吗……”森鸥外却不可置否，“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说，我是刚刚听回来的，但你大概已经收到消息吧。”

“您指的是？”她问道。

“你，被人盯上了喔。”森首领从爱丽丝的餐桌上拿了一杯红茶，兴致勃勃的样子像在分享着什么趣事似的，“现在地下世界流传着一个消息，只要得到歌声治愈异能者——歌川谣，就能建成一支无敌的不死军团。”

流言有各种各样的，不靠谱的也不在少数。

然而，这个流言可是传得有板有眼。

它说歌川谣拥有以歌声赐人生命的能力，只要还剩一口气，就能把人从濒死边缘拉回来——连原理都猜中了一半，至少在知情人森鸥外看来，没有一点半点的长年接触，是传不出含金量这么高的消息的。

“你可得注意自己的安全了，谣。”他优雅地交叉双手告诫道，“如果你不想’那件事’再发生一遍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