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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昭平二年。
两年前,把控大魏朝政几十年的宦臣吕少阳死在了失踪多年返京的晋王手上,三日后晋王自封摄政王,改国号昭平。
皇上懦弱无能,摄政王虽未登基为帝,可却是大魏朝真正的掌权者,他虽与当年吕少阳做着相同的事儿,可却更得人心。
经过摄政王两年的整治,官场奢靡跋扈之气减退不少,百姓们的生活相较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而且这位摄政王并非沉迷酒色肉林之辈,两年来府内只有一位王妃,连妾室都没有,因此在民间也是一段佳话。
昭平二年八月中秋赶上了开朝六十年,皇上在宫中设宴会众臣,届时无论品级家室,均可入宫赴会。
*
“昨儿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宿,不说这风有多大,但就晨起时的寒意就叫人忍不住发颤。”
摄政王府后院,比周围丫头都要高几分的墨玉掐着腰说完,看了看仍旧没有半分动静的房门。
“可不是嘛,墨玉姐姐方才您没瞧见,刚起出门的小丫头都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墨玉瞥了说话的丫头一眼,这丫头叫桃芸,是念瑶一月前新挑出来放在身边伺候的,人机灵,长的又喜庆。
桃芸一笑起来脸上的五官就会团成一团,红红的脸颊看着格外喜人。
墨玉忍不住也跟着她笑了笑,而后不忘叮嘱道:“王妃怕冷,一会儿醒了准要加衣服,叫你备下的衣裳拿来了吗?”
“奴婢做事儿墨玉姐姐就放心吧。”桃芸笑着道。
“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王妃。”墨玉看了看房间的方向,“王妃一会儿准顾不上换衣裳就先急着出来,你得去备个厚点的披风才是……”
正说着呢,便听见门里头一阵起床的窸窣声。
墨玉连忙叫人上去敲门,身后的小丫头们也都低着头跟了上去。
“王妃醒了,奴婢叫人备了热水。”
墨玉柔声轻缓的开口,像是怕吓着眼前的人。
念瑶也才刚刚起身,睡眼朦胧着揉了揉眼角,因为熟睡脸颊微微泛着桃红,浓密的眼睫唿扇着,娇媚慵懒的嗯了一声。
桃红半年前才来伺候的,但这么久了每次见到王妃,都还是忍不住的会看痴。
“齐泽呢?”
成婚两年,念瑶仍懒得改口称呼齐泽他原本拗口的名字,而齐泽自己从前出宫也甚少去用那名字,念瑶便仍旧像从前那样喊他,只是只有她敢这样叫罢了。
念瑶懒懒的伸了腰,打着哈欠看了看空荡荡的床,似是想起了什么后眉间有些羞涩的立即挪开了目光。
墨玉连忙答道:“王妃忘了今儿宫里设中秋宴席了,王爷一早进了宫,还叫奴婢们不要吵醒了您。”
念瑶这才想起几天前就定下的中秋宴席,随意点了点头便叫人给自己梳洗。
中秋宴往年并不用非在宫里设宴,只因今年是开朝六十年,这才隆重了些。
虽然念瑶的发髻不再梳成从前少女的样式,可镜中的人的模样相较两年前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梳了妇人发髻后褪去青涩平添了些妩媚。
念瑶摸了摸梳到一半的发髻,“像往常一样梳就好,这样麻烦一会儿准又要加上不少的配饰,一天下来脑袋准得累死。”
桃芸手上顿了顿,小心的道:“今儿要进宫赴宴,奴婢想着您总该梳个庄重些的发髻。”
桃芸发髻梳得的最好,念瑶也是知道的,只是她来的时间不多,还不太清楚自己的习惯。
念瑶嘴角弯了弯,柔和的拍了拍桃红的手,“无妨的,照我说的去梳就行。”
桃芸不敢质疑,依照着念瑶的意思梳理好后便退到了后面。
这时候身边的丫头才拉了拉桃芸,小声嘀咕道,“你来的晚不知道,往年过年的宴席上,王妃梳了飞凤髻回来就说不舒服,压得脖子疼,王爷特许了王妃可以不依照礼制,随心就行。”
闻言桃芸诧异的瞪大了眼睛,飞凤髻在大魏只有皇后才能梳,听说装点的饰品都是南海东珠,便是如今的宫中皇后都用不起那么多的东珠,怎么王妃反而还很嫌弃了呢。
不过最离谱的还是王爷,竟然由着王妃去。
桃芸从前就听说过摄政王很是宠爱王妃,成婚两年未有孩子,可府里连个侍妾都不曾有,她进府这一个月来,更是从方方面面看到了。
王妃爱吃甜食,王爷便叫认从苏州杭州搜寻了厨子放到府里。
王妃想要回娘家住几日,王爷竟亲自陪着过去住。
这连礼制都不用遵守,更别说其他方面了。
不过桃芸看着王妃娇媚怜人的一张脸,自己心里都忍不住的觉得喜爱,这样的美人不论怎么受宠都是应该的。
“对了,今儿既然是中秋,正好满一年了!”念瑶衣裳才换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惊喜的看着墨玉。
墨玉好似早料到了念瑶会问她,无奈的笑着道:“是满了,只是外头天儿寒,姑娘先将衣裳换了再去瞧也不迟。”
话音落地,念瑶已踩着鞋跑了出去。
桃芸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墨玉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连忙在墨玉的示意下,拎着披风跟了过去。
念瑶虽已成婚两年,可身上的孩子气在府里时反而与从前无异,甚至被齐泽养的更娇气了不少。
去年中秋的时候,念瑶一时兴起想要自己酿梨花酒,当时府里的丫头们各个摘梨花摘了两天。
只是她试验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最后梨花险些不够,才酿成了两坛子埋在后园的梨树下。
“昨儿下了一宿的雨,叫小厮们挖出来擦干净了再送过去就是,姑娘还是先回去加件衣裳吧。”
墨玉追了上去后,念瑶已经走到了梨树下,正指挥着人挖酒坛子,墨玉从桃芸手里接过披风,仔细的替念瑶系上。
念瑶任墨玉给她系好,而后摆摆手道:“无妨……阿嚏!”
话还没说完,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墨玉连忙又替她紧了紧衣裳。
可念瑶却丝毫也不在意,眉间兴奋欣喜,看着小厮们找了铲子来后,还不放心的叮嘱。
“小心着些,我记得当时酒坛子埋得浅,别碰碎了,一坛子咱们留着喝,表姐家今年中秋都在苏州过。另一坛子叫人快马送过去。”
那梨花酒是念瑶酿好后,跟楚琳笙一同亲手埋下去的。
念瑶成婚后第二年,也不知道楚琳笙怎么说动了沈周,沈周便放着燕京的大学士不做,跟着楚琳笙去了苏州做知府,两人也就此在苏州成婚定居。
“诶,王妃放心。”
小厮们见念瑶亲自在旁边守着,更加的小心翼翼,好一会儿后才在泥里瞧见了红红的封布。
“有了。”念瑶惊喜的看着小厮将酒坛子抬了上来后清洗干净。
洗干净后的酒坛子上的封布颜色仍旧鲜艳,念瑶亲手开了掀开了封布将盖子打开。
随后一股带着甜味儿的酒香便涌了出来,念瑶眼睛一亮,连忙又叫人将盖子封上。
“叫人找个壶装了,一会儿进宫带着。”
念瑶从前是不喜欢喝酒的,可自打又一次齐泽哄着她喝了果酒后,便迷上了那种甜滋滋中带着辛辣的味道。
若是要等齐泽回府了再给他尝就要等到晚上了,念瑶迫不及待想带给齐泽。
*
收拾妥当后念瑶便在众人簇拥下动身,摄政王府特有的马车上刻着黑金色的字体,街上众人看了都纷纷避到一旁。
路过吕少阳曾经的府邸时,马车的轮子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咯噔一下停了下来。
念瑶本来安稳坐着,也被吓了一跳,墨玉连忙掀开帘子质问道:“都是寻常走的路,今儿怎么这么不小心?”
车夫连忙赔不是,“王妃恕罪,是这地面上被人撒了东西。”
闻言墨玉跳下了马车,低头去看果真见到地上被什么人撒了一排的鹅卵石石子,待跟念瑶说了后,念瑶掀开了车帘。
看着旁边就是曾经的吕府,念瑶眉间微微蹙了蹙。
如今的这座宅子门匾已经被摘走,周围挂了许多的蜘蛛网,十分破旧。
两年前,吕少阳被抓后,因李氏勾结贼人背叛朝廷,齐伯奉写下了休书,而李氏也被流放到了漠北。
而齐茹芸则在几个月后死于难产。
因着齐茹芸下身有毛病而且一直没有根治的缘故,这孩子生下来便患上了病。
刚生下来一只眼睛珠子便浑浊不堪泛着恶心的黄色液体,念及孩子无辜年幼,齐泽并没有赶尽杀绝,随意指了个奶妈将他还养在原来的吕府中。
听说两岁了还不会说话,脑子比旁的孩子反应都慢不少,竟是个痴傻的。
“臭小子!都说了多少次不要偷偷跑出来!”
一道厉声传来,紧接着就是巴掌打在肉上头的声音跟孩子的哭闹声。
念瑶探头过去,便见一位年纪大的妇人拉扯着一个孩子走过来跪到了车前。
“大人,冲撞了您的马车实在该死,可这孩子脑子不好使不要怪罪我们。”
那孩子已经哭闹完了,匍匐在妇人腿边傻笑着玩着地上的鹅卵石子,他一只眼睛还留着黄色的粘稠物。
念瑶立即想到了这孩子就是齐茹芸当年生下的,眼中本有怜惜随即淡去了不少。
“无妨,叫人继续走吧。”
话音落下后,那妇人明显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赶忙带着孩子退到了一边。
只是在马车走远后,那妇人却随手将孩子搁到了一边儿,对着马路啐了一口。
“呸,还以为能碰上个大善人,谁知道竟是铁石心肠的女人。”
原来,这妇人原是吕府曾经的奴婢,只因无家可归便主动要求留在了这里养这孩子。
这些年来无人看管,府中能变卖的东西都被她拿去卖了,几个月前,她又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来讨钱。
马车只有达官显贵才能坐的起,她先是在马路上扔些大的石子,等马车停下后,她便带着孩子去扮可怜。
一般情况下,她都会挑马车周围跟着丫头的人家,这种情况下里头坐的肯定是夫人小姐。
夫人小姐最是心软,看到了那孩子这幅模样,指定心疼可怜,不免扔下些救济的银钱。
他们这些贵人们眼中,银钱是没数目的,最少都是一两银子。
等那妇人啐完后,才骂骂咧咧的拉扯着孩子进了府邸中。
*
“姑娘,您心情不好?”
自那妇人走后,念瑶便像是有心事一般,墨玉忍不住关心问道。
念瑶点了点头,“那孩子你有印象吗?那是齐茹芸当年生下的,如今这幅模样也是可怜。”
墨玉闻言先是点点头而后又嫌恶的看眼马车外,“姑娘心软还记着。”
“倒不是心软,只是觉得孩子也是无辜……罢了,由他们去吧,只是我方才看那妇人神色有些不对劲,你叫齐三儿去查查,要是无事便不用来回了。”
方才念瑶便瞧见那妇人听见自己说话后,没有庆幸反而有些失望,便觉得奇怪。
“诶。”
墨玉应下后,便下了马车与后面跟着的齐三儿说了。
等又走了一会儿便到了皇宫。
宫城外守着的侍卫瞧见马车上的字后立即跪了下来,头也不敢抬的等马车进去后,才重新起身。
礼制上马车入宫要停下来步行,奈何这是摄政王府的马车。
马车一路未停下,直接行驶到了凤仪宫。
皇后娘娘早便得了消息念瑶要来,带着人早早在外头等着,见念瑶下了马车后,才带着笑迎了上去。
“宴会还没开始呢,皇婶还该再晚些来,这会儿恐怕还要等些时间。”
每每听到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喊自己皇婶时,念瑶都忍不住觉得有些怪异,尽管已经两年了,她还是不大适应,只讪笑着随意应了句。
倒是皇后比她自然很多,亲热的拉过了念瑶的手。
“我知晓宴会还没开始,无妨的。”念瑶柔声说完,叫人将新酒拿了些来。
“往年酿下的梨花酒,随意尝尝吧,若是不合口味便留着赏给人就是。”
皇后也不见外,笑着叫人收下了,随后拉着念瑶说着话进了凤仪宫内。
其实念瑶对皇上皇后并没有多大的喜欢与讨厌,他们两人做了几十年傀儡,没有半分的脾性,脾气还不如护崽子的雪团大。
一开始平日里见着念瑶总陪着小心,可后来慢慢发觉原来齐泽并非从前吕少阳那样待人狠厉,这才慢慢没有原本那样卑微,可到底还是陪着小心。
“皇婶的手艺真是好,比平日喝的果酒都要香醇。”
皇后进去后便叫人将梨花酒倒上了,好似生怕念瑶不知道她喜欢一般,连声称赞。
“皇后喜欢就好。”
她夸奖的话叫念瑶听的有些不好意思,这梨花酒当时酿了好几坛,浪费了不少后才成功了两坛子。
“过会儿宴席开了我与皇婶一同过去,这时间皇婶若是觉得无聊咱便去御花园走走。”
皇后还只觉得念瑶是觉得没趣儿。
“今日进宫的家眷不少,御花园里人正多着,朝中官员家的许多夫人小姐我都不大认得,凑到一块也没什么说的,还是罢了。”
念瑶懒懒的挥了挥手。
那股子梨花酒的甜腻味道儿她从前最是喜欢,可今儿自开封后却一口未尝。
味道她的确喜欢,可不知怎么的就是没有半分想要尝尝的想法,反而觉得凑到嘴边后,酒气还格外的冲鼻子。
就连晨起的饭念瑶都没怎么吃,只觉得胃里头一阵阵的翻滚。
现下满屋子的甜腻酒气熏陶下,念瑶只觉得头昏沉沉的不舒服,身上懒散的不想动弹。
“看皇婶不舒服,可要在我这儿休息会儿?”皇后担忧的看着念瑶。
“没事,不必了。”念瑶立即拒绝了她。
皇后有些诧异,念瑶从没这样直接了当的拒绝她,当着这么多人不给她面子。
可皇后心里虽奇怪,却始终不敢真恼,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念瑶也立即意识到了自己说话有些不妥,冲着皇后笑了笑,主动道,“许是今儿早上晨起衣裳没穿好就出了门的缘故有些不舒服,没什么大事儿,劳烦皇后娘娘代我问问齐泽这会儿在哪儿。”
皇后闻言立即叫下人去打听,等念瑶听说齐泽在乾平殿会见京外的大臣后,这才跟皇后告辞。
待出了殿,念瑶却摆了摆手不肯坐马车。
“方才屋里没开窗户酒气又重,反正乾平殿不远,陪我走过去吧。”
墨玉正满脸担忧的要去问,听见念瑶这样说这才点了点头。
“方才屋里是有些闷,王妃走走也好。”
乾平殿不远,念瑶便只叫墨玉跟着自己过去,其他人留下来等着。
等到了乾平殿,远远便瞧见外头一众太监正守在外头,殿门还开着,几十名今日赶到燕京的外臣还在里头。
“王妃,咱们来的早,去侧殿等着吧。”
“嗯。”
念瑶仍有些胸闷,应下后便往侧殿去。
等绕了个弯儿到了侧殿外,便见两个姑娘家在外头站着,其中一个念瑶还觉得格外熟悉。
“那是杨侍郎家的杨怡欣杨姑娘?”念瑶远远看着,有些犹豫不敢确定。
她隐约记得几年前一次踏青时见过杨怡欣一面,那时候她还跟在吕天涵的身边,听说没事就往吕府跑。
可是直到后来吕天涵也没有娶杨怡欣,反而自己没了性命。
那杨侍郎是个卖女求荣的人,偏偏杨怡欣还心甘情愿做为了家族去不惜牺牲身体讨好别人。
好好的清白人家姑娘还比不上娼妓,她原本在燕京中就是个笑话,可吕家败了后,她也渐渐消沉了下去。
墨玉在旁边仔细辨认了一会儿,也有些疑惑。
“奴婢瞧着的确是杨姑娘,可她怎么跑这儿来了,这里是王爷面见外臣的地方,再如何也轮不到她来这里,另一位姑娘奴婢瞧着眼生,像是没见过。”
墨玉说话的功夫,殿外的两人已走上前跟守门的太监说起了什么。
念瑶走近了些,正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公公,并非是我要见王爷,而是我这妹妹,上回王爷在宫外时见过我妹妹的。”
“这……两位姑娘,不论如何这乾平殿是不允许女眷入内的,两位快些离开吧。”
杨怡欣立即摇了摇头,“我们不进前殿,等会外臣走了后叫我这妹妹进去给王爷奉一杯茶就走。”
杨怡欣一边说,一边递了个荷包过去。
从前吕少阳还做丞相时,宫里也有不少想要巴结他的,当然也少不了想要上吕丞相床榻的女人。
故而这些平日里处理政务的地方便成了那些女人最好接近他的地方。
杨侍郎是个庸碌之辈,从前追随吕少阳也只敢做些简单的事儿,故而当时清理朋党时便将他略过了,只贬做末品主司。
如今见齐泽坐了摄政王,便又忍不住起了歪心思。
当年杨怡欣的名声坏了,便想将自己的小女儿送上摄政王的床榻。
“万万不可。”那小公公皱眉将荷包重新送了过去。
外人只道摄政王宠爱王妃,却不知道究竟宠到了什么地步。
“两位姑娘莫要难为奴才了,一会儿王爷出来看见了两位,便是奴才失职啊。”
见公公态度坚决,杨怡欣在背后掐了一把身侧妹子的胳膊,那姑娘立即吓得一激灵,连忙作势落泪。
可怜巴巴的开口,“公公尽管放心,王爷曾经见过我的,对我也很满意,将来我若……”
杨怡欣的妹子名唤杨楚楚,人如其名,眼眶红起来格外楚楚可怜。
但是这位公公眼中却起了嘲讽之意,这位搁在外头还算有些姿色,可他曾见过摄政王妃,这样的脸庞搁在摄政王妃面前就是蒲柳。
殿门不远处,念瑶看着几个人一直掰扯着,又听那杨楚楚说什么摄政王见过她对她满意,面上不显,心里却已隐隐有些不舒服。
念瑶相信齐泽不会那样随便,可也忍不住想要立时三刻找齐泽问个清楚。
“墨玉,你过去叫他通报一声。”
墨玉同样有些气恼,应声走了过去。
那公公见到走进来的墨玉后,立即换了副嘴脸,眉眼弯着上前,“墨玉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墨玉瞥了一眼杨怡欣两人,淡淡的开口:“送些新酿的酒过来,替我进去通报一声。”
“诶!奴才这就去,姑娘稍等。”
“等一下!”杨怡欣厉声喊道,随机也狠狠看向墨玉,“凭什么这个奴婢就可以给王爷送酒?不巧我们也带着些家做的吃食,公公也请一同通报了吧。”
那小公公已有些不耐烦,正要开口,便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
“怎么这里竟是有这些人吗,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怎么当值的?”
念瑶走进来后,冷冷看了眼杨怡欣后开了口。
她自己都没发觉,语气中带着的丝丝寒意,竟是有些像齐泽。
强大的气势下,那小公公立即跪倒了地上,方才那一瞬间,他第一次在这个平日温婉的摄政王妃身上感受到了摄政王的压迫感。
念瑶又接着瞥了眼杨楚楚,两人虽是姐妹,但杨楚楚生的反而更加秀气些。
杨楚楚同样打量着念瑶,同是女人,看着比自己更加好看娇艳的,杨楚楚打心里觉得厌恶。
她见念瑶梳着妇人发髻,便觉得她是某位臣子的夫人。
“你是谁家的?也敢管宫里头的事儿,等我回禀了王爷,叫他瞧瞧连个臣妇都敢这样大胆了,定要治你得罪。”
杨怡欣自然认得念瑶,可她想拦着杨楚楚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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