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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地,似有事情在酝酿着,景桓似乎还有意无意地将它泄露给我。斜靠墙壁,我抬笔在纸上划出几道凌乱墨迹。
我只想跟爹一样做个闲散侯爷以求阖府平安,跟景桓相交本就是为了攀附他,思来想去,自己似乎做得太过了。
在我浑浑噩噩的时候卷子发了下来。想来士子里英才济济,我那半吊子学识绝没有出头的地方,于是填了几句四平八稳的答案草草了事。第二日也是如此。
等各科考完离开贡院,我才发现自己出来得还算早,只有三两个士子站在那,似乎在等里头的友人。
我无意上前答话,只静静地在一旁等着。
幸而景桓也没让我等多久,很快出现在贡院门口,他身边还有几个同行的年轻士子,跟他谈得极开心。
他朝我招招手,将身边的人介绍给我。年纪小点的姓林,年纪长些的姓钱,还有几个我记不住。毕竟我没有景桓那过目不忘的能力,差不多他刚说完就忘了。
我本来也该寻思着怎么跟他们交好,一时却提不起精神,只好堆起笑脸打了个招呼。
这日子,似乎越来越不如意了。
天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那几人拉起景桓狼狈地往屋檐下跑。许多士子鱼贯而出,都在大门前顿足,抬头看着晦暗的天色,似乎都盼它快些放晴。
不知怎么地,我却不想避,静静看着景桓一行人相互拂去肩上、发上的雨水,俱是欢笑。
“世子。”
一个声音在身后传来,我回头,只见银两站在那里。他两肩微湿,手上的伞大半遮在我这边。
元宝不知从哪蹦出来,一把伞遮在银两身上,一把自己撑着,煞是好笑,“公子呐,你怎么就跑来这里,夫人可急坏了,若不是侯爷说出你的下落,夫人怕是要我去闹大理寺了。”
我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只丢了个人,大理寺会管才怪。”
元宝笑眯眯地说:“怎敢不管,世子可是很重要的呐。”
银两狠狠瞪他一眼:“说这么大声作什么!”转头却是沉稳又恭敬:“世子回府吧,夫人再不见人就要自己出来找了。”
这对活宝永远叫我开心,我远远向景桓行了一礼,转身进了银两准备的马车。
回家后见到爹坐在前厅,娘欲言又止。爹却没有发火,我更确定他知道我跟景桓私下参加春闱的事。
果然,见我诚惶诚恐,爹反而笑了:“考得怎么样?”
娘狠掐了他一下,过来拍去我衣上的雨水,“你怎么跟着景王去胡闹,他有太后跟皇后护着,陛下拿你下手怎么办。”
我惯了恭维,随口道:“殿下会护我,再说,还有爹跟娘在。”
爹叹了口气,不再玩笑,“今天陛下召见我,问我想不想让侯府出个管事的侯爷。你这次春闱若真显了才学,陛下说不定会趁机赏你个官做做。”
我皱眉,武侯府曾有一度权倾天下,最后也得自发退到后边才保住上下性命。赐姓的恩宠一下来,武侯府后代不入朝,朝廷内外早有共识。
照理说,景桓那日做出跟我亲密的假象,陛下跟太子应当松一口气才是。毕竟景王如今备受宠爱,隐隐有超越储君之嫌,若有什么隐疾,他们更应宽心了。
我怎么想也想不出陛下允我入朝的用意。
爹脸上忧色尽显,却不再多言,命我下去休息。
回到房中,银两暗里将一封信给了我。上面的语句杂乱无章,我扫过一眼便揉成团扔入荷池。
那纸墨入水即化,还引来一群锦鲤争食。
那信旁人看不懂,我心里却清晰地烙着一句话。
“月中,晨风阁密会,太子殿下已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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