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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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精雕细琢的木质的回廊,一步一个音符，随着脚步的走动就窜成一曲天然旋律，幽幽的乐声里还掺杂着金玲声响。木廊镂空的地方都放着金缕花球，填放各式香料，根据季节天气节日的不同都会随时更换，保证在廊上游玩的人可以在不经意间闻到喜欢的味道。两侧都是柔曼的纱帘,带着淡色的银红,没有被水色蓝天遮掩住颜色。这样景帝就能确保没人，甚至宫中的侍卫都不可能从湖边看到他的顺妃的样子。

同样，他的顺妃也看不到外人。

一步一声，几步一个旋律,走到半路早就奏出了首曲子。

“朕那日看到响屐廊就想着要为涵儿也盖上一个。”专注看着身边人清瘦的身影，景帝微笑“只要涵儿走动，就能自然有乐声，涵儿也可随时在此为朕舞上一曲,那些个没用的乐师根本不需要。只要涵儿一人便可。”

“之前朕看到涵儿要为朕舞蹈总要有乐师，想要挖了他们的眼涵儿又总是阻拦,现在好了,不需要他们了。”景帝表示很是满意,他深知自己喜怒无常，也知道将涵儿关着有些偏执,可是他改不了也不想改。

宫里的人怕他，朝臣要么谄媚卑躬屈膝要么就是一天到晚说他是昏君，后宫的女人个个面目模糊,只有涵儿是他生活中的亮色，只有看到涵儿，他就觉得开心，暖暖的。将青年拥在怀中，将青年占有到他哭着昏迷心中会泛出奇异的满足感。

朝政都让他觉得厌烦，只有想到给顺妃的各种东西，造各种宫殿才会让景帝舒服。

既然这样，那么然涵儿是他的人，就必须顺着他，陪着他。

不许离开也无法离开。

死生都要在他的控制下。

响屐廊，鹿台，从遥远他处送来的最新鲜瓜果，从各地搜刮来的各式的奇花异草，谢翰看着周围，能不能庆幸景帝没有给宫殿起名馆娃宫？景帝为他修建的笼子那是金碧辉煌如同仙境。

“今夜，朕让人在此都放上夜明珠，湖面放些花灯。涵儿就跳舞给朕看。”景帝眼带笑意，语气轻松，端的好像是海晏河清，国家大盛，毫无烦恼。

谢翰乖顺的抬头一笑。

被关着养了这么几年，谢翰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形势和情况，他能看到的不过是景帝，能知道不过是景帝让人给他看到的东西。他也只知道景帝早就开启了昏君祸国模式，都不需要他添油加醋。

“涵儿的舞只有朕能看，等这边跳罢，涵儿再在床上跳给朕看。”景帝说的暧昧。

听到景帝这么说，早就习惯成自然的谢翰轻轻点头“那皇上想看什么舞？”

“就你第一次给朕跳的舞。”景帝见青年头上的玉簪扶好“今日换件衣服跳。”

月夜，清风，一人起舞。

一人痴迷的看。

谢翰换了衣服，不是轻薄纱衣，反而隆重了许多。大红的外袍上绣着龙凤呈祥，头上也插着九凤珠钗。这套衣服，隆重的如同后服。

一曲舞罢，景帝将青年拉到了一边的露台，上面摆放着两个绸缎坐垫，而案上则放着供品还有两柱的香。

“朕想和涵儿生生世世，朕听说今日对着月亮许愿便能实现，涵儿可愿陪着朕？”语气无比的认真郑重“涵儿一定是愿意的，是吗？”

“是，涵儿愿意。”

虔诚跪拜，景帝捻起香祈祷“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朕愿与涵儿生生世世，生生世世永为夫妻。”

“涵儿也愿与皇上生生世世，不离不弃。”谢翰表情平静，一字一句。

“朕就知道涵儿爱朕，心悦朕。”祈祷完，景帝一把抱起了青年快步回到寝殿，上床前他还让谢翰喝了杯酒助兴。

早就习惯皇帝让他喝酒还有给他下药的青年非常乖顺的一口喝完，帘帐落下。

已是夜半，谢翰神情恍惚浑身无力，而景帝仍旧在他身上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