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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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瘦弱的血族眼里闪过疑惑,“你和之前的人都不一样,没有吓得后退。”
游夭夭嗦着奶香的瓜子皮,没工夫和他说话,手一指,示意他坐到对面去。
等味尽的瓜子皮吐到垃圾袋内,才跟已坐到对面的血族说话,“张俊,年26岁,毕业后,一年就换几家公司。”
张俊惊了:“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我乃仙人下凡,这么掐指一算,就知晓个彻底。”时不时要装一番高人的游夭夭,若此时,她不喝牛奶的话,应该会具有一些可信度。
可耐不住对面的张俊,他竟然就信了。稍稍愣怔过后,一脸恭敬地坐正,有点儿老实学生见到教导主任的感觉。
“仙人在上,小的张俊,是【洞山溪村】的人!”
融在夜色里的席影,正欲抬脚过来,在听到这“一个敢瞎胡诌,一个敢信”的对答时,脚下差点一扭,表情难得地有些小精彩。
喝着牛奶的游夭夭,直接被呛得咳嗽起来,“我瞎说的,这你也信?”
张俊盯着她瞧,脸逐渐阴沉起来,“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我不记得有见过你,你也不是我们村的人。”
“放轻松。”游夭夭推一罐啤酒过去,“其实,我就是好奇,才跟你多说几句话。”
“你好奇什么?”张俊仗着“艺高人大胆”也不客气,拉环咕咚咚喝起,几个起伏一罐就下肚,自动取过一罐继续。
游夭夭大方地倒出花生米,进行分享:“好奇啊,那山腰上的一家,是怎么就没了?”
一听这话,滚圆的易拉罐被捏扁,橙黄酒水溢出,着实是浪费。看得游夭夭心疼,这可是席影掏钱买的。
“他们都该死!”张俊那书生气的脸,霎时变得阴沉沉,“我没有错,不论谁做她的儿子,早晚都受不了辱骂而杀了她。”
游夭夭剥着花生,随口说着:“慢慢讲,我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谁错?肯定是她的错啊!”张俊想起那些被辱骂的日子,就恨得牙痒痒:“你知道吗?她从小不仅拿棍子打我,还辱骂我,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这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
听他越说越激动,游夭夭拿啤酒罐跟他碰了一下,“我特别理解,我闺蜜家的老妈也是这德行,简直比唐僧的紧箍咒还让孙悟空头疼!”
“我终于遇到知己了!”张俊仰头古咕咚几口,“以前我找人说的时候,他们都给我讲大道理,说做家长都是为孩子好,哪家的父母没有骂过孩子啊,让我要理解,理解个狗屁!”
游夭夭抿了一口啤酒,顺着他说:“这不能理解,家长和孩子应该是平等、互相尊重,出言或出手摧残孩子,会导致双方感情变淡破裂,也更是不对。”
“对嘛,就是这个理嘛!”要是游夭夭是男生,张俊早来一个兄弟之间的拥抱,有一种只有你理解我的奇妙感。“你知道吗?小时候嫌弃我学习不好,可脑子这个东西,不都是父母遗传的吗?我天天抱着书啃,可不通它就是不通,跟努不努力没有几毛钱关系。”
游夭夭赞同得连连点头:“对对对,特别是那些学霸,可气人,天天上课开小差,课间打盹,回家开黑,但人家回回考试名列前茅,你说气不气死人?”
“没错,人家脑子好,学习好,咱脑子笨,吊车尾,是我不上进吗?不是,智力天花板决定了上限,我能怎么办?”张俊压抑在心中的情绪,找到了宣泄、倾诉的口子,“她天天骂我是猪,或是不如猪狗呢,猪狗还能养肥上桌饱肚。她为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就能对着你聒噪一整天,气得你想发疯,想用刀捅了她,一了百了。”
那疯狂、狰狞的模样,有点吓到游夭夭,剥好的花生米都滑溜出去,滚落在台球桌边缘。
他神色稍稍和缓,又是苦笑:“毕业之后,专业不好找工作,几次换工作,在大城市要抗着房租、吃喝穿用,每天天不亮就爬床挤车,赶往市区上班,每天要大晚上才能再回到住处,连女同事都看不起我,更是常常遭受老同事的抱团欺压。”
游夭夭护着自己的啤酒罐子,后仰避开乱喷的吐沫星子。
她为不费吹灰之力搞定这血族,简直是新世纪最好的倾听者,牺牲很大,不知,媳妇会不会犒劳自己一下!
三罐啤酒下肚的张俊,酒精慢慢麻痹神经。酒越喝越苦,却又停不下来;越喝越愁,却又享受大脑不清的感觉。
“你知道吗?我这么大的压力,没有一个倾诉的对象,每天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肉。”喝空了的啤酒罐被捏爆,狠狠甩出砸在地上,发出一阵连续的声响。
“可这些,她不懂、也不理解。天天就在你耳边嗡嗡嗡,唠叨个没完没了,说别人是如何如何有出息,刚毕业就有好工作,连媳妇都娶上了,说我还是个没人要的窝囊废、路边的狗屎,天天都是无休止的抱怨,没有一刻消停过。”已陷入回忆的张俊,满脸都是怨恨、激愤,那是一个弱者的咆哮。
这张俊以前是个不善言辞的沉默男,属于唯唯诺诺的那类型,长久的负面情绪得不到疏解,最后在某个契机中走向另一个极端,在沉默中扭曲。
新的啤酒被“砰”地拉开环,似水一样灌进肚子里,“还有我爸,从我记事以来都是窝囊废,就看着傻逼老母猪天天打骂,屁都不敢放一个。无业待在家休缓的那段时间,更是帮着她说教我,还早早晚晚地催婚,逼着我去找一个出身好、聪明能干的女人。”
游夭夭这会儿也感觉双耳嗡嗡地响,头疼。这书里的世界太真实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喜,搞得和现实世界一样,惆怅啊!
陷入情绪宣泄的张俊,一点儿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似乎要将从小到大的憋屈,都一股脑全部倒出。
张俊的声音已在尖锐区域良久,“可那俩臭不要脸的癞□□,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狗比家境,就想攀高枝,做梦。样样好的人凭什么来我们家,图我们家天天为鸡毛蒜皮的事砸锅摔盆?图为了小小的作息时间,就不间断逼逼一整天吗?”
吐沫横飞还在继续,这声音的杀伤力实在是有些强悍,游夭夭忍不住堵堵耳朵。可能是这个小动作刺激到张俊,刚刚还怨愤的脸在陡然间,变得阴沉沉死盯着她。
游夭夭动作一滞,讪笑着:“耳朵有点痒,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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