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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对话全程属于速战速决的范畴,几乎没有任何拖泥带水讨价还价的片段。
从宴随进傅行此办公室,到傅行此口头应下所有割地赔款的条约,后不过5分钟左右。
傅行此问:“有吗?”
“暂时没有。”宴随回答,“想到再补充。”
傅行此点头,绕到办公桌面前,拿起话筒打内线电话给秦治。
电话接通瞬间,他看到宴随扯了张纸巾,慢条斯理擦掉了自己嘴上唇彩。
傅行此:“……”
于是,到了嘴边“让律师来”硬生改成了“都先别进来”,然后他干脆利落地撂了电话。
秦治全程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听着话筒中“嘟嘟”盲音,回忆着这通莫名其妙电话,不由自主陷入深深的迷茫——你不松口让人进来,谁会来啊?!有必要特别通知一下吗?
然而迷茫着迷茫着,他又脑洞大开出几分惊疑来——这通电话诡异得很,傅总莫不是遇到了什危险,所以才变相向外界求助呢?
秦治跟着傅行此好些年了,千锤百炼下也称得上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人,无论是揣摩上司的心思,亦或分析波谲云诡的商场形势,他都头头是道,再一团迷雾,他都能从其中剥丝抽茧地提取出关键信息来,但像今天这毫无头绪情况,他头一回碰上。他一面操心着傅行此的安危急得像只热锅上蚂蚁,可一面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贸然打扰,毕竟孤男寡女在里头,万一打搅了什好事,那可真是祸患无穷。
不于秦治的焦急难耐,办公室里两位可谓气定神闲。
宴随托腮,很无辜:“怎么了?”
傅行此也不揭穿,在办公椅上坐下来:“没怎么,看看你。”
傅老爷子突然过世,没有给任何人有任何缓冲的余地,宗扬上上下下有望不到头事情等着新的首领交接和处理,傅行此忙到甚至连悲伤时间都没有,更别谈休息或者放松,丧礼一结束就马不停蹄奔赴工作岗位,筋疲力竭也只能咬牙继续,对时间的利用率从真正意义上达到争分夺秒水平。像这般停下来仅仅为了和一个女人面对面发呆,何止是奢侈二字可以形容。
可以说,从得到爷爷过世消息至今,傅行此第一次感受到属于自己呼吸和心跳,而不是像个没有感情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一样生存。宴随以为他跟助理临时变卦是为了维护男人尊严,其实他只是太累了,当这片暖洋洋避风港湾近在眼前,他没法不投身其中。
“好看吗?”宴随问。
“嗯。”
“怎么不说也就那样了?”
傅行此笑笑,面对这个问题,头一次用了认错哄人的方针:“是我嘴硬。”
“早怎么不说。”
“逗你玩。”傅行此说,他顿了顿,换了个话题,“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不忙?”
宴罗两家现如今余火,类似于大地震之后的余震,时不时来上那么一下,没法预估,危害不大,但不得不防。
宴随没回答。首先是宴其盛已经不顾身尚未康复仍处于虚弱状态,坚持回归工作岗位掌大权,她肩上担子自然就轻下来了,更重要是,她和宴连之间的战争熄了火,导致她斗志也随之丧失了大半。宴其盛这些年有多辛劳,宴随是看在眼里——起码有95%精力都在围绕着工作转,毫无乐趣可言,说难听点就是有命赚钱没命花钱。
真过这样的人生,宴随想都不敢想。
两人枯坐了近20分钟,宴随点了点下巴:“可以叫你助理了,这个时间,不丢人了,是说你打算按照言情小说的标准,磨蹭到天黑。”
傅行此“嗯”了一声,再次拿起话筒。纵然贪图一时的轻松和自在,但该抽身时候仍得干脆利落,沉溺不是良计,该他解决的事情迟早都要他来解决,逃避没有任何意义。
秦治确认了傅行此毫发无伤,一颗坠坠不安心终于停止胡思乱想,视线快速掠过宴随,眼尖注意到她办公室涂得红艳艳的嘴唇已经没了口红颜色,顿时后怕不已,万幸自己没有贸然打扰。
傅行此与律师团谈论具体遗嘱事宜时,宴随没有避嫌,坐在原地不动。
律师团见傅行此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哪里能不明白他态度,带头那个干咳一声:“那傅总,我们就继续了。”
傅行此在沙发落座:“嗯。”
宴随没跟过去,仍坐在几步开外老位置,似是觉得他们的话题很无聊,不多时便开始把玩傅行此办公桌上物件,笔筒、日历、电脑……后来她伸长了胳膊翻过一个背对着她的相框,惊讶发现这是傅行此还在日本的时候,祝凯旋拍和她还有傅明灼的合照,这张照片把她和傅明灼都抓拍得很好,没想到傅行此把这张照片打出来摆到办公桌上了。
唯一惨无人道是,祝凯旋被马赛克了。
宴随把照片给拍下来了,打算找个合适时间给祝凯旋看看,让他了解一下现实——他和傅行此的友情是多虚伪的东西。
*
“……这便是傅老先全部遗嘱信息,傅总是否已经全部知悉并了解?”
“了解。”傅行此看宴随一眼,扭回头风淡云轻道,“我要立一份婚协议。”
宴随头也不抬。
听清楚这份所谓婚协议是什以后,律师团的反应甚至可以用麻木来形容,因为这笔巨额遗产已经是第三次被如此任性地对待了——傅老爷子对小儿子傅唯的偏爱如此明目张胆,在明知傅唯心不系傅家的情况下,依然将名下超半成财产留给了他,而傅唯视金钱如粪土,听都没听全,直接表示全给儿子。
可能有钱就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所以人人都想有钱吧。
律师团走后,傅行此把已经签了自己名字协议书推到宴随面前,口中话题偏了十万八千里:“拍照片干什,打算去祝凯旋那边告黑状?”
宴随没想到他看似聚精会神,居然还能分神来关注她在搞什小动作。她顿了顿,话题样跟他风马牛不相及:“比我想象中还有钱,你这把是不是赌得太大了点?”
“以为你没听呢。”方才看她一直在把玩他桌上东西,对他们的谈话内容完全不感兴趣似的。
宴随说:“听了。”
协议静静在二人面前桌上躺着,中央空调风扫过,它为表达人类对待自己太过儿戏的控诉似的,滑出一长段距离。
宴随在桌面边缘将其摁住,制止了它被吹落,她把纸拿回来,在手中把玩:“你爷爷和你爸爸,都没有想到灼灼。”
傅老爷子遗嘱中,财产主要是留给子辈,毕竟孙辈到时候自然会从子辈中获得继承,孙辈傅行此堂哥和傅行此,包括曾孙辈傅晨阳,傅老爷子都只有些象征性的提及,唯独傅明灼,他只字未提。
不知道傅老爷子看不看得到自己被火化一幕,傅明灼在心疼他:“哥哥,爷爷要被火烧掉了吗?太可怜了。”
傅唯更是完全没有想到女儿。
提到傅明灼,傅行此脸上淡淡戏谑隐匿,他望向雾蒙蒙窗外,面上有十万分肯定:“只要我有,就少不了她的。”
*
有关这次重新追求,宴随给傅行此出了不少难题,唯独没在工作和陪她之间为难过他,因为他近期工作量不是开玩笑,是恨不得变出一二十个分身来分担那种忙。
她做好了傅行此至少半把个月没空正儿八经应对她打算,没想到第三天,她就收到傅行此的微信约她晚上看电影吃饭。
宴随:「你忙完了?」
傅行此:「没差,反正工作永远忙不完。」
他没说自己约会完得回公司工作。
他们去锦城新开张商场,不消多想就是人满为患,车流在几百米开外就开始排队,半天挪不了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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