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民国风聚会(六)摸头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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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后，徐知逸装作随意地朝雪糕伸手：“拍得怎么样，给我看看。”

虽然神态有点愣愣的，但发型不错衣服没乱。还算满意地点头，随后小心翼翼把手机屏幕歪向一旁，不经意问着：“还行吧？”

卫钟翔仔细看了看照片，便朝雪糕说道：“回去发给我，谢谢。”

来不及揣测这句话更深层次的意思，徐知逸脱口而出：“也发给我！”

不过举手之劳，雪糕当然应好。分别拍完与两人合影后，就又追着从刚刚就拒绝了自己的佳佳走去，锲而不舍。

一边羡慕着少年郎的无忧自主，一边脑袋被轻轻拍了一下。顺着仍旧按在头上没有离去的手臂偏头望去，徐知逸看到给了自己一记“摸头杀”的人——卫钟翔。

看着那双湿漉漉并带着探究的眼眸，卫钟翔忍不住又揉了两下头发才把手移开。

接着提议：“乖。待会大家去拍张全身合照，即洗的那种，留个纪念。”

意见被采纳，收拾好东西后八人便充分发挥人靠衣装精神，颇具气质地迈着步子走向纪念照的照相点。一路上遇到穿着反对派服装或敌对势力的其他游客，还会眼神隐晦并在心里偷偷嫌弃几秒钟，可有范啦。

*

由云山小队核心人物组成的少数派分队，正一手捧着新鲜出炉的大合照，一手拿着寄存的背包，跟随队长来到今晚的住宿点。也是昨晚一呼百应、卫钟翔和陶姐先睡过一晚的地方。

住宿点采取节约空间的小房间，三人提前定了四个房间：三个双人小标间与一个单人间。

雪糕是高中生需要更好的作息，所以单独睡。三个女生把床拼在一起，勉强凑合一晚。剩下徐知逸、卫钟翔一间，队长和大副一间。

卫钟翔走进房间，将照片放在其中一张床边的床头柜上，就轻轻和衣躺好：“我眯个十分钟，你先整理一下吧。”

徐知逸点点头，把背包放到靠近门空着的另一张床上。整理好后，悄悄瞥了隔壁没有动静的人一眼，徐知逸将头轻轻埋进了枕头里。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耳朵也因为要合住一个晚上而微微红了。

脸红害羞完，学着隔壁人的姿势躺在床边，静静打量这个即将承载两人“第一夜”的房间。

由于是节约空间的建筑，房间的大小跟旅店的标间差不多。进门就是一张床头柜床，又一张床头柜床，床对面有个小桌子，摆了个插了仿真向日葵的陶瓷花瓶。从自己躺的角度可以看到一点点卫生间透出来的暖光，柔和的黄色。

本来只是一眼扫过的，忽然间，徐知逸又心有疑虑地定睛看去——卫生间的门不是想象中的“全部武装”，而是非常透！

磨砂与透明组合的玻璃，磨砂部分大约从一位成年男性的胸前到膝盖，其余部分比较透。拿手比划完可能得到自己肩膀，徐知逸又开始嫌弃个子高的朋友了。转而想想会和仍然割舍不下好感的人共用，半透明的门上可能会显露出模糊的身影……就此打住，再想下去估计得十八禁了。

看看时间还早，徐知逸拿出之前带来的换洗衣服，先去冲凉。

满脑子都是得趁翔哥没起床先解决好个人问题的想法，全然不知在他刚进去浴室没多久，床上躺着的另一个人，就伴随着淡淡的水声睁开眼睛醒了。刚睡醒比平时更纯良无害的眼神，呆萌地望着几乎能看到全貌的半磨砂门。

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偶尔看到一道模糊身影，也能渐渐让空窗很久很久的卫钟翔，产生些许异样的情绪。当然这一丁点异样，再回想到对方上次陪女孩子亲密逛街，还疑似是女友时，瞬间烟消云散了。

而洗好的徐知逸，穿上白色薄款长袖，以及一条舒服的浅色宽松裤子，映衬得非常居家。

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走出浴室。察觉到有道目光看着自己：“哎，翔哥你醒了。我洗好了，浴室空着你去吧。”

卫钟翔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的人，一言不发。

在徐知逸忍不住要开口询问怎么了前一秒，总算得到了回应。

“好。等下出门你记得披一件外套，天冷绝对不能单穿一件。我先去洗。”

卫钟翔说完就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脑海里不断回想着：黑色的头发上还有没擦干的水珠，沿着鬓角滑落。到略显瘦削的下巴，稍作停留，再往下滴落，而有一两滴总是空降失败，沾湿了衣领前。上衣很薄，刚刚逆光且徐知逸上身单薄，看不见什么但往外面一走呢、风一吹呢？

不禁摇摇头，轻嗤一句：“年轻人。”

片刻后，浴室门传来声响，已经穿上一件深蓝外套的徐知逸抬头，看到了把毛巾围在肩膀，头发还没擦就走出来的卫钟翔。

脑子一热，行动比思考更快。

等徐知逸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站到卫钟翔的身后，正拿着毛巾殷勤地帮忙擦着头发。至于半分钟前说了什么，已经完全不想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