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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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戴夫惊叹的注视着她的脸，“你的脸很美，不是那种纯粹东方式或者西方式的美丽，更像是一种艺术品，就跟蒙娜丽莎一样，观看的人只会有很美的感受，不会去想这到底是哪个国家的风格，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会被你的美俘获，这一点……”他突然打住了，沉默了好半响，才艰难的说出来他最直观的感想，“跟富江有些相似。”

“你把她放在哪里了？”

“你指什么？”戴夫对她提出的问题有些不明所以，表情充满迷茫。

“那我换个表达方式问，”桃也翘起一边的腿来，“你分尸后的部分，全都在那个房间里了吗？”她用酒杯指着她刚刚在里面呆过的房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血衣呢，用过的工具，沾到血的东西你都放到哪里了？”桃也没给他装傻的机会，紧紧的逼问着。

“你为什么会知道，你是警察吗？”戴夫站起来，意图向门口移动，“你没有证据，我是清白的守法公民。”

“回答我，”桃也从桌上摸起一把餐刀，在戴夫试图去开房门的时候，随手掷过去。刀身擦着戴夫的脸飞过，锵的一声没入了木门，只留个刀柄在外头因为回震晃动。

“你是什么人！”戴夫惊恐的远离了桃也跟餐刀所在的位置，“是警察吗，我明明都处理好了，你不可能发现的！”

“蠢货，”桃也失去了耐心，她走过去抓着戴夫的衣领，把他推入富江呆过的房间里，“看这里。”

戴夫的脸被按到床头附近，他的脸离墙面很近，近的能感受到墙体里柔软的波动。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戴夫闻到了某种甜腥味，很香，很甜，就跟富江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快拿开，快拿开，”墙体凸起了一块，试图触碰戴夫的脸。

“别靠近我，”戴夫挣扎着，他本来以为桃也这么瘦削的身体不会有多么大的力气，就跟富江一样，他一用力就把她掐死了。

“……她来了，她来了，我听到她的声音了，”戴夫终于没法抗拒心中的恐惧，精神崩溃了，“为什么，我明明杀死她了，我爱富江啊，我是真的爱你，我那么爱你，但是我忍不住杀你的欲望，为什么，我明明这么爱你，为了你我愿意去死，越是爱你，越是想杀死你……”

“嘻嘻嘻，戴夫，抱我吧。”从墙里传来了女孩的声音。

“戴夫，抱我嘛。”

“戴夫，抱抱我。”

这声音像是复数发起，每一个都一模一样，不论声线还是语气，甜美到让人毛骨悚然。

“富江，富江，你在哪里，”戴夫的神情一变，他着迷似得的把嘴唇凑到墙壁上，“我看不见你的身影，你在哪里，我来了，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情，所以在我面前现身吧……让我抱你……你在哪里，富江？”

“戴夫……”女孩的声音再次复数的响起。

戴夫的神情变得癫狂，他整个人趴上了墙壁，用脸磨蹭着壁纸。

“你在这里吗，富江，等我，马上把你救出来，等着我。”

但在那之前，桃也一脚把这个男人踹翻。

“她的尸体被你藏到哪里了？”

“富江，富江，”戴夫脸上露出梦幻的微笑，“我把富江切成了很多块，扔进了海里，但是她又回来了，她回来找我了，富江她是爱我的。”

“是吗，那祝你们幸福，”桃也踩住他的喉咙用力，极有分寸的收敛力道，只会让戴夫感受到窒息的痛苦。

“唔唔唔唔。”戴夫挣扎的力道逐渐变弱，最后因为大脑缺氧而陷入了昏迷。

“好了，”桃也先是把这个体格健壮的男人拖到门口，然后从小型冰箱拿出所有能翻得到的烈酒来。

“要趁你们长出视觉神经来之前解决掉，”桃也用酒对着房间的墙壁一顿猛泼。

“戴夫，戴夫，”墙壁里的声音变大，不住的呼唤着。

“别喊了，”桃也倒空了一瓶，觉得这么干太麻烦，接着就直接把酒瓶在墙上摔碎，“我把他弄晕了，他没法来救你……”及时察觉到脑后风声，桃也躲过了从背后发起的袭击。

戴夫在富江的呼唤下醒过来了，正举着客厅的高脚凳，满脸凶狠的对着桃也怒吼。

“不准对富江出手！”

“啪，“桃也用一记酒瓶重新送这个男人陷入昏迷，没再理会他。随即她用酒店里提供的打火机，对着墙壁一撩，细小如豆的火苗瞬间袭卷了整片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