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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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帐内，柳侧妃四人见如安公主来了，一改之前的悠闲状态，霎有气质的起身同如安寒暄起来。

“是淮王妃要我来的，没打扰各位吧？”

这几位中年妇女什么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只稍一句话，一个眼神立刻就懂了。

若王妃朝外看了下，“奇怪，大家都回来了，怎么我家若王还没来，莫不是摔马下去了，我得去瞅瞅。”

柳侧妃一听也担心说道：“哎哟，今儿早王爷还说他腰疼呢，我也得看看，别被倒时候被人抬回来呀，我也去，若王妃等等我。”

柳侧妃一走，自然两个侍妾也跟着走了。她们也是同样忧心着逸王爷的腰。

诶？等等，怎么都走了呢，方柔还指望着有她们在，自己就可以不用应付如安的，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方柔见如安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瞧，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也觉得自己又圆又胖吗？

“淮王妃，昨日的香用了吗？这可是安国特贡的呢。”

“还没呢，即使想着如安公主送的，我得省着点用。”

她可不敢说是应封决不准用。

如安倒没什么其他情绪，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方柔聊了起来。

“我可真羡慕你。”

如安捧着脸颊，极为天真的看着方柔。

“公主为何这样说？”

“因为淮王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呀。”

“公主也会遇到心里只装得下您一人的夫君啊。”

如安叹了口气，看向那些早已回来的公子哥儿们，“算了吧，就算装得下也是因为我的身份，这男人要是想偷，哪会儿找不到机会的。”

方柔看着如安，明明比自己小，怎么看起来比她还成熟忧郁呢。

如安转而看向她，调皮的眨眨眼，“我刚刚的模样像不像一个深宫怨妇？我皇兄的那些妃子成天就这模样，学得像不像？”

好吧，小公举永远是小公举。

“公主真爱开玩笑。”

如安看向伊晋和有余，“淮王妃我可以单独聊天吗？我想把我的小秘密告诉你。”

如安要主动跟她分享小秘密，她是听呢还是听呢？

也许应封决不愿意告诉她，他自己和如安为何不对付的原因，倒是可以从如安嘴里得知一二。

“你们两个去外面守着吧。”

伊晋看了眼方柔又看向如安，然后默默地站在他能及时出手的距离。

如安见碍眼的人都不在了，先是给方柔倒满了茶水，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

“那时候我还小，应封决的母亲早死，父皇就把他安排在我母亲宫里。其实我想把他当哥哥的，但是他这人太阴沉孤僻，谁也无法接近。有一次，我从外面玩了回宫，发现他跟我母亲在争执，我当时怕极了，我不记得他们到底在吵什么，我只记得我母亲哭得极为伤心，可我又不敢进去。至少躲在外面，耳朵里一直嗡嗡，脑袋也是一片空白，等终于清静了，我大着胆子回殿内找母亲时，她已经上吊死了。”

如安口渴的将面前正被茶水下肚，拍了拍衣裙，“王妃你怎么了？吓着了吗？”

如安讲述的时候十分平静，好似在说别人的事情，更刚才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方柔觉得自己喉咙有些疼，就着自己的茶杯一饮而尽，“所以，你觉得是应封决杀了你母亲？你恨他？”

如安支着下巴想了下，“怪只怪我当时太小也没胆子，没听清楚他们到底为何争吵，可我母亲的确是在与他争吵之后自杀的。恨，那自然是恨的。因为我母亲死后，他一点儿愧疚的意思都没有，那么冷冷地站着。”

“他之后就没跟你解释过什么吗？”

方柔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什么误会。

“解释？从那之后他就离宫了，他向父皇请旨参军，直到打了一次胜仗回京受封。那是时隔多年，我们再一次见面，他看我向陌生人一样就从我身边走过。那时候我就在想啊，他怎么就没死在战场上呢。”

方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继续听着。

“后来，皇兄查到他谋反的事，我当时可高兴了，以为他这次一定会死。可是上天又跟我开玩笑，他不仅没死，皇兄竟然因为需要他暗中的助力，给了他一个新身份让他回京。”

如安抓着橘子使劲儿一捏变得稀烂，“都说他失忆了，可我不认为，他一定是装的！”

方柔轻轻拨开如安的手，将那可烂桔子拿出来放在一旁，用自己的丝绢为她擦干手掌，“他真的失忆了，之前的事情都是靠别人跟他说的。”

如安将手收回，偏了偏头说道：“那又如何？”

方柔知道如安心中有个执念，她需要应封决的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