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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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本该惬意的游湖，却因为金无印的‘无意’变得扫兴而归。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秦雨对方柔道了歉，方柔劝她莫要再置气。

“那姓金的就是个祸患，谁遇到谁倒霉。”

方柔自动过滤掉这句话，只是对她又劝了下，两人便道别各自回府。

回了方家方柔直接去了方母房间，推门就道：“娘，我们什么时候回岳庸啊？”

方母本意方柔要晚膳之后才回来，没想这才刚吃过午膳没多久，本都打算午休来着，这丫头就回来了。外面天热，方柔头上全是细汗，方母忙抽出丝绢替她擦拭，“好好的，你怎么想起回岳庸了？不是游湖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方柔一屁股坐下，让有余替她扇扇子，“别提了，本来都好好的，结果我们的船被另一艘船给撞了，然后大家就回来了。”

“被撞了？那你有没有什么？”方母一听撞船生怕方柔被磕碰着，赶忙将她检查个遍，确认完好无缺之后才松了口。

“那你怎么突然想回岳庸了？”方母实在不解这跟今日的事有什么联系。

“娘，你不知道，今日我们之所以被撞是因为......”方柔低下头，故作谨慎地凑近方母，“我今日才知道秦雨的姐夫原是都尉，那艘故意来撞我们的船又跟穆王有点关系，这荣都尉又是越将军的手下，女儿曾从外面听说这穆王与越将军本就不对盘，两方早已形同水火之势。今日这小摩擦虽是对方故意挑起，但女儿从他们之间的谈话也看得出这种类似的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了。咱们是商户，本就不该参入这朝中之事，女儿也不是说对秦姑娘有什么，只是觉着，若是哪天再次与秦姑娘出去，保不齐又遇到类似的事情。女儿与秦姑娘虽然交好，也不曾谈及政事，可若是对方总是看见我与她一起，不免遐想，严重的还咱们家是站在越将军一边的。你说这事儿要是真成这样，咱们家岂不是很冤枉吗？”

说到后面，方柔自己都不知道在胡扯什么，总之她只要把这次小小的撞船事件扩散到两方势力的对决，让方母觉得与官场之人走得太近也未必是好事，该保持的距离还是该有。观察方母的反应，方柔觉得这添油加醋、被害妄想的说辞应是起了作用。

“你说的......好像也不是没道理。”

嘿，好像被唬住了。

方柔朝有余使了个眼色，有余立刻会意，装作被吓的模样赶紧说道：“夫人您不知道今日是有多危险，那船被撞一下，感觉都快翻了，幸好我们的舵手好稳住了船身，若不然......”

方母听了这话，明显是吓了一跳，方柔感觉安抚她，“娘亲，别听这丫头瞎说，毕竟是都尉的船，谁真敢撞翻啊。”

有余又嘟囔了一句，“本来就是嘛，连船上的小小姐都被吓哭了。”

方柔瞪了她一眼，厉声道：“你这死丫头怎么这么多嘴，还不给我下去。”

等有余一走，方柔向方母安慰道，“娘，你别听这丫头胡说，不过是有惊无险而已，没什么的可怕的。”

方母这次真吓着了，觉得女儿还是远离这些背景复杂的人好，人脉什么的让方诚义去，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老江湖了，懂得分寸。

晚上方诚义回来，方母就今日的事情同他说了。

“穆王的人？”方诚义问方柔。

“恩，我听荣都尉叫他金老板，爹，这人你认识吗？他似乎与穆王的关系还非同一般。”

方诚义想了想，摇头，“还真没听说过，既然是穆王的人，想必是有些能耐的人。”

这京中卧虎藏龙，他也只不过是个生意人，若不是李有先帮忙，要想在这京中沾有一席之地是很难的。只是他的人脉有限，有些人他的确不认识，更别说那些故意赢在背后的人了。

关于穆王和越将军不合的事他也听说过，只是对于他来说也就听听而已。他也没想到这秦家的夫家竟是越将军的亲信，今天的事方柔算是无辜被牵连了。毕竟方柔的无心之举可能在对方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若是因此受连累，他们家是经不住的。

总之不论穆王还是越将军都是他们家不可触及的，方诚义想了许久还是赞同方柔暂时回老家，同秦二姑娘保持些距离。

“既然这样，那你便回去吧，只是你要走了，又怎么同秦姑娘说？”

“女儿早已想好了，就说我的病又犯了，需回家休养。”

方诚义点了点头，“那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提前让宅子那边整理一番，让刘伯送你回去。”

方柔说道：“我再多待几日，若走得太急反而让秦姑娘生疑，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