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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城的夜比白天还亮,这里的人们通常都在夜晚狂欢,恣意玩乐。
噩运真的很高,和戏剧说话甚至得微微低头:“我明天要给一个人试炼,结束后,我会联系你们。”
系统是真的很忙。
“希望是好消息。”戚谋回应时,司斯的通讯器响了。
小七趴过去看:“哇哦,是代号记忆的联络请求。”
哟,好久不见了,暴风雪里的朋友。
几个人在混乱的街头行走,四周有点嘈杂,但司斯还是接通了:“喂?”
戚谋凑了过去:“又被人怀疑你是欺诈了吗?这个我帮不了你澄清。”
记忆哎了一声:“不是,魏雨被提前通知明天参加代号试炼,还是系统d管的。我听说你们刚从他的本里出来。”
戚谋想起来了,记忆的那个新婚美女老婆。
一旁的噩运歪头笑了笑,默不作声。
阎不识在队伍界面写:轮到这家伙偷听了。
司斯:可他好像很开心。
戏剧:和我们的紧张不一样。
戚谋抢过叼着通讯器的小四,恍然大悟:“哦?来我这探探口风?”
戏剧低笑着:“瞧把人急成什么样,还在这卖关子呢。记忆,我告诉你,d是手下接近千分之一存活率的系统。”
记忆顿了顿:“……我知道了,还有么?”
被占了通讯的司斯当哑巴。
“他是噩运,之前在风雪夜跟着回来的那个竹竿。”戚谋很愉快地出卖新队友,但想来噩运也不会在意,“开本很诚实,只是比我坏了点,一点点。”
随后戚谋简述了整个《噩梦舞会》的流程。
记忆沉默:“……”
司斯凑了过来,说:“兄弟别担心,我们都能活着呢。你老婆也厉害,不会出事的。”
旁边的噩运甚至开了口:“是呀,是呀,能有什么危险呢?我会替你保佑她的。”
噩运的保佑,实在让人害怕。
记忆一定是没注意看论坛帖子,还不知道戚谋已经和噩运同流合污了。
记忆:“谢谢,我也保佑她。再见。”
啪,挂断了。
戚谋刚要把小四丢回去,小崽子嘴边的通讯器居然又响了,这次的人直接打了个视频通讯!
“哟,大忙人?”戚谋看看,居然是伪装,卫荣。
司斯:“……我也不知道。”
视频接通。
伪装露脸出来:“喂,是思考吗?有件事我问……”
戚谋带着满脸八卦的笑容,占据了通讯器:“不是,有事吗?”
“嘶,怎么是你?”伪装往后仰了仰,脸色不太自然,“那个,我嫂……哎,我,啊!天啊,思考你能别给他通讯器,自己过来接吗!”
噩运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哦?有趣,有趣,为什么不想看见你呢,你知道他的什么秘密吗?”
一语中的。
“也许吧。”戚谋不逗这家伙玩了,把小四丢回给司斯,还揉了一把小四的白狗狗耳朵。
小四僵硬:“……”
司斯无奈地接住了笨蛋伴生,说:“我来了。记忆刚才已经问过我了,他一会儿应该会跟你说。”
伪装:“他说d是噩运,所以你们和d在一块吗?”
这小子反应还挺快。
司斯抬眼看噩运。
噩运大方地露了脸,笑眯眯的样子:“是的,是的,我在,你找我吗?”
伪装哦了一声:“你能允许陪同攻略吗?”
旁边的阎不识冷笑:“他是一点也不在乎人数的,多杀一个是一个。”
“哦,哦,好吧。”噩运相当慷慨,“如果试炼者提出,我会允许。但我的上司不允许了,只能带一个。”
伪装回答很快:“谢谢你,明天见。”
啪,通讯挂断。
“好了,好了,那么晚安。试炼结束后见。”噩运对他们摆了摆手,消失在街头转角。
前副本队友的老婆参加现队友的副本,甚至生死未卜,真是奇妙的体验。
戚谋忍不住感慨:“希望和平。”
“他是噩运。”阎不识提醒,踢开了一个垃圾罐子。
戏剧一副被抛弃的舔狗模样:“要回我家等你们的新队友吗?没关系,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直到他来接……”
戏精。
司斯停下脚步:“我有点事,晚点回来。”
戚谋挥手:“去吧,大忙人。”
阎不识和戚谋跟着戏剧回了家,三个人打牌畅聊一夜。
司斯也消失了。
——
八方世界中心,心象宫殿。
a正趴在他义父的膝头,像个乖巧的孩子,眼神痴迷地瞧着那双沉着的金眸。
心象拢起掌心,无数个世界的碎片在他手里晃动,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一个掌控世界的神。
a的肩头突然震动了一下,他侧眸查看到一条信息,显示着:有人在您的殿堂里等待您。
心象漫不经心地问:“你有什么事?”
a闭上了粉色的眼睛,熟练地撒了个谎:“在提醒我准备系统选拔关卡的事。”
心象甚至懒得点头,没再问,心思莫测地研究这什么。
a顺势爬起,搂上心象的脖子,像小孩子撒娇似的说:“义父,我们不让欺诈来好不好?我不喜欢他。”
最近要选拔系统b了。
“欺诈,好久不见了。我很期待他。”心象终于动了动眼眸,盯着a,语气温和了一点,“你今年二十岁了,下去。”
a并没有听从这句命令,他可是义父宠爱的孩子,自然可以享有这个待遇。
a撅着嘴有点不高兴:“可我不喜欢他,义父,别人也可以,【祝祷】也不错。”
“b,98%都是黑代号。”心象调出来数据屏,“【祝祷】很难胜出。”
没错,由于未知原因,b开头的代号玩家,几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一堆极恶之徒中,放个牧师出来和他们混战,是有点欺负人。
a依然不高兴,眼睛微微沉了,语气还在撒娇:“那换别人也好,【罪恶】不是也不错?义父,义父,我不喜欢欺诈。”
心象抬着a的胳膊,把人放到桌上坐着,认真地说:“欺诈是我当初亲自试炼的,我看好他。但能否成为系统b,看他的造化。”
a微微张了张嘴,那一嘴尖锐的鲨鱼齿露出一瞬,又立刻收起,他还拽着心象的手不肯放开,仿佛是一条脱离了心象触碰就会干涸而死的鱼。
他有些焦急,甚至口不择言起来:“可是义父,当时就是他打开了荆棘……”
打开荆棘囚笼,救出了谁。
“小a,所以这件事你瞒了我一年。”心象的语气冷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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