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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十年后才二十五。”阿狗出神的看着远方：“好小啊，在有些地方，是不是人生才刚刚开始？”
牛小牛用力的，重重的点了点头。
同样的问题另一处，另一个人也正问着，只不过心情大不一样。
“你到底多大？”
“说嘛！讨厌，木头，坏人，骗子！”宁纤用手去扯她脸上的肉：“难道你看起来这么年轻，其实已经六七十岁了！只是修炼了绝世神功才永葆青春！”
她算准了凌归雁不大能动，肆无忌惮的把她的脸捏圆搓扁，后者额角有青筋隐约浮现，放杀气也完全敌不过宁纤的粗神经，只能无奈的被揉成各种样子。
“我太小了。”宁纤放开她，情绪有些低落：”你是不是嫌我太小了，什么都不懂。“
“···你没有什么都不懂。”凌归雁哑着嗓子开口，没想到宁纤一下子凑到她眼前：“真的吗！你是在夸我对不对，你知道我懂什么？”
“你会养蚕，种树。”凌归雁故意逗她，没想到宁纤一拍脑门：“没错！”还骄傲的挺了挺胸，正是双十年华，她离得太近，触觉悄悄把柔软的感受从大腿往上传，凌归雁深深的吸了口气，把视线固定到她脸上。
不能往下看，不能··。
“我们宁家的原材料是大雍最好的!”宁纤还往她跟前凑：”布匹，漂染，裁剪，样式，没有什么地方能比宁家的铺子更好！“
她太近了，凌归雁把火吞在喉咙里，转移话题：“可你把织布机的图样给了出去，日后自然会有人拿这个同你争第一，不后悔？“
“你后悔吗？“宁纤又近了一点，她的眼睛太明亮，情绪炙热，叫人无处躲藏。
“我没什么可后悔的事。“
“你有。”宁纤毫不客气的戳破她：“你明明就很后悔没有追上去问清楚。”
凌归雁一时有些语塞，宁纤笑起来：“叶倾，叶倾叶倾叶倾叶倾。”她变着调的叫，叫得凌归雁抬手把她勾到面前，额头抵着额头，宁纤吓得一哆嗦：”你，你手不能动的！“
“小伤，无碍。“
“我该去问清楚？“她盯着宁纤的眼睛:”你希望我追上去问清楚？”
“那是你的问题，丢给我来回答也太狡猾了！”宁纤气鼓鼓的说：“我才不管你呢，反正我不后悔。“
“不后悔什么？“
宁纤眼珠子转了转:”不后悔把图纸给他们啊，等桑树长出来，蚕房培育好，织出漂亮的布匹，人人都穿得上绸子了··。”
“就没有人争着去买宁家的衣服了。“凌归雁接过话来。
“怎么会。“宁纤嫌弃的戳她:“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几件黑色能穿好几年么？有得选了，你现在不也穿蓝色。”
“以前是没得选。”凌归雁说。
“以前没得选。“宁纤抬了抬下巴：”那就努力让它有得选。”
凌归雁了然于胸的笑了笑，宁纤气得不行：“你还笑，快说你到底几岁！你和三娘是朋友，难道要算你是我长辈？我不认。还有，宁家出名的又不只是布匹，成衣样式才是重点，你以为你在唐门这么招人都是因为什么！有本事你再穿那一身黑漆漆涂大白脸啊！“
她围着凌归雁又闹又笑，房屋里一派快活的气氛，叫谁看了都忍不住要勾起嘴角，青州找她们找翻了天的六扇门人要是看见了可得吐血，却也会忍不住跟着欢畅起来吧。
往前走着呢。
什么都往前走着，就像坟头钻出的新芽，靠在松木墓牌那边上。
什么都是新的开始，门外传来一串急促的敲门声。
“宁小姐，你们在里面么？七小姐有请，老爷，老爷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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